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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帝國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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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陽城外的劉氏鋼鐵工坊裏,學徒在工匠們的指點下,用心地學習着如何煉出上等的鋼鐵,短短的一年多時間裏,劉宏從民中招募了大批年紀在十二歲到十八歲之間的少年,作為學徒送進了名下轉為各種實業生產的工坊。

在劉氏鋼鐵工坊邊上,便是帝國新的軍器製造局所在,裏面集合了帝國手藝最湛的鐵匠,同時和一批通機關學的太學學者,新的軍服只是作為士兵們平時的常服向世人展現帝**隊的風貌,但是真正戰場上使用的盔甲將由他們進行設計鍛造。

魚鱗甲,這種帝國獨有的鎧甲其防護力極強,尤其擅長抵禦弓弩這些穿刺類武器,而且在帝國能夠煉出比過去更好的百鍊鋼以後,其面對斬擊類武器防護力也大幅度提升,再加上冷鍛技術的運用,這種被重新設計成筒袖式樣的冷鍛魚鱗甲成了帝國近衞軍團的制式裝備。

水力驅動的落錘下,被用於冷鍛的山文字甲片在週而復始的打擊下,逐漸變薄,一旁帝國頂尖的鐵匠們則觀察着其變形,同時修正着落錘的力度。

鄭渾在一旁記錄着工匠們的意見,和通機關學的同伴們不斷總結着各種數據,冷鍛魚鱗甲的防禦能力堪稱出眾,但是鍛打費時費力,在解決了百鍊鋼大規模生產的問題後,制約冷鍛魚鱗甲的就是人工問題。天子撥給他們大批地經費,就是要他們製作水力機械來解決鍛打這個問題。

只要能夠取得最佳的落錘力量和鍛打時間,就可以大規模地製造冷鍛魚鱗甲所用的山文字甲葉。對鄭渾來説,目前地難題就是如如找到最準的數據,作為參考來改進自己和同伴們製作的機械。

除了冷鍛魚鱗甲,帝國的軍器製造局的刀匠還參照天子親自所畫的刀圖用百鍊鋼打出了新的帝**刀:刀刃長三尺八寸餘,重七斤四兩(約長90釐米,重1。85公斤),厚背寬刃,深弧血槽佔據刀身大半。橡樹葉狀刀尖,刀身擁有優美卻又兇悍的弧度,虎形銅製刀鐔,刀柄為包銅虎頭,黑刀鞘,整柄刀形制古樸。

建章宮外地廣場上,劉宏穿着帝國的軍服,比起普通將官士兵的軍服,他身上的黑軍服更加華美,衣襟袖領都鑲滿金線繡成的龍紋。而且不同於其他人肩章上的豎排的三爪龍徽,是兩條純金制的五爪金龍橫亙,所有的紐扣都是純金的五爪金龍。

帝國地軍官徽章分為虎形和三爪龍形,而材質也各不相同,各級軍事主官全部為虎形,參謀則全部為龍形,分為赤銅,濯銀,鎏金三種規格。此時圍繞在劉宏身邊的帝**官們幾乎全部以佩戴銀質龍形徽章的參謀為主,只有黃忠。公孫瓚,董卓等人佩戴着虎形徽章。

大紅錦緞墊着的托盤上,擺放着帝**器製造局打造的十把新制式軍刀,其中一把不同於其他虎形形制。護手刀柄皆是龍形,而且以純金製成,一看便知是為劉宏準備的刀。

一旁的董卓,曹等人看着天子拔刀出鞘,目光都是落在了那迥異於帝國以前環首大刀的刀身上,就在這時,天子揮動了刀鋒,擺放在一旁的碗口的木樁應聲被劈裂。

“童淵。黃忠。王越。”劉宏回刀入鞘,朝三人道。接着讓一旁地宦官為三人各自奉上了一柄新帝**刀。

在曹,袁紹,孫堅,董卓等人羨慕的目光裏,童淵,黃忠,王越三人恭敬地接過了軍刀,然後在天子的命令下,拔刀試斬,幾乎是刀一出鞘,三人就察覺到新的帝**刀比起過去地環首大刀,刀柄重心更靠後,揮刀之後,三人的眼神立刻變了,新的帝**刀的刀身弧度更利劈砍,配合其靠後的刀柄重心,絕對是騎兵馬上的利器。

不需要問,劉宏從童淵,黃忠,王越三人眼中就看出了他們對新帝**刀的喜愛,這時一旁的張讓為他牽來了馬匹,在眾人驚詫地目光裏,劉宏翻身上馬,策馬而出,接着揮刀出鞘,如閃電般將前方地木樁一一劈斬。

看着天子在遠處勒馬而定,曹等人才回過神來,目光落在了那一地被劈碎的木樁,他們都是驚愕於新地帝**刀那恐怖的殺傷力。

“這是為騎兵而生的兇刀!”幾乎每個人心裏都升起了這樣的念頭,曹等親衞參軍營的成員都是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帝國三十支羽林軍團,朕只打算建立三支重騎兵軍團。”下馬後,劉宏看向了一眾帝**官道,他心目中帝國的主力騎兵應當防禦和攻擊都強於草原騎兵,但是機動力卻不差多少,這種新的帝**刀就是為此而產生的。

自從建寧四年起,劉宏就在天水郡開了牧場,將皇宮內挑選出來的純種大宛馬作為種馬送往涼州進行牧養,同時加緊了馬政建設,以帝國現在的國力可以勉強保證三萬騎兵的用馬。

“這是給輕騎用的瑣子甲。”劉宏再次向眾人展示了新的裝備,和重騎兵以及重裝步兵的全身冷鍛魚鱗甲不同,帝國輕騎兵的鎧甲是以細密的冷鍛鐵環相綴而成,只護住腹等要害,雖然防禦不如重騎兵使用的全身冷鍛魚鱗甲,但是加上外穿的皮甲,應對草原騎兵的弓箭綽綽有餘,而整套鎧甲重量不過三十六斤(約合9公斤)。

對於曹等人來説,都是眼睛一亮,他們忽然明白了,天子看起來是打算以這種擁有強悍攻擊和不遜於草原騎兵機動能力地騎兵作為帝國今後騎兵的主力。算起來對鮮卑人來説,穿戴瑣子甲的帝國輕騎兵也算是重騎兵了。

看到曹等人地神情,劉宏知道這些親衞參軍營的參謀軍官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用意。算起來帝國的科技力量絕對遠超當時的任何國家,瑣子甲的研究只是用了一年半,帝國的工匠們就發明了多孔拉絲,以及更先進的退火技術,比起魚鱗甲,瑣子甲地製作工藝得到解決後,其製造要快得多。

離開建章宮時,曹等一眾帝**官都是興致地談論着帝國新的軍備裝備軍隊後。要如何編制新的戰術,而王越和童淵則是和黃忠這樣的猛將商量着輕騎兵的刀術,打算創出一套適合馬戰的強悍刀術來。

等到眾人都離去後,劉宏則是看着軍刀,瑣子甲,角弓,連弩,看向了北方,現在新的帝**制改革後,在五年裏。在不影響帝國經濟的前提下,他可以擁有六支全副武裝的羽林軍團,到時就是和檀石槐還有鮮卑人決戰的時候。

皇宮,教坊司,宮廷地樂師們忙着閲兵時的軍樂和國樂準備,到時候可是一點都馬虎不得,他們將在世人面前第一次唱起帝國的國歌,以後可是要傳唱後世的。雒陽郊外,第二至第六羽林軍團的駐地,所有的士兵都在為着三個月後的閲兵式拼命訓練着。希望能夠成為所在軍團的鋭獲得新裝備參加閲兵,而不是像其他人只是穿着新軍服列成方陣而已。

隨着羽林軍團編制的建立,大批的細柳營軍官進入了六支羽林軍團,對士兵進行再教育。如果説各級軍事主官主抓訓練,那麼頂着參謀之名地細柳營軍官則是全方位的來使士兵明白什麼是帝國,什麼是皇權,什麼是服從,什麼是紀律。

羽林第一軍團駐地內,董卓,孫堅,公孫瓚等人都是大聲呼喝着麾下的士兵。

“我們是陛下的親軍。帝國地第一近衞軍團,到時如果比不上別人。還有什麼臉稱第一。”董卓咆哮着,額頭上全是汗珠,第一軍團的榮耀讓他們這些軍事主官都是不敢怠慢,三個月後的閲兵式上,天子將為六支軍團親授帝**旗,而他們第一軍團還將得到天子另外賜下的軍團旗幟,和龍驤衞的封號。

和羽林第一軍團一樣處在緊張氣氛下的還有細柳營,作為天子一手建立的軍官學院,到時閲兵時,細柳營的參謀軍官團可是排在第一地,因此回到細柳營地曹,袁紹他們誰都想成為當先的執旗手。

作為新到細柳營地呂布並沒有想過自己能夠成為執旗手,畢竟他和高順是新到不能再新的新人,論資歷怎麼也輪不上他們,不過呂布沒有想到的是,最後執旗手的重任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而這道命令是天子親自下的,而原因也很簡單,執旗手不但關係着細柳營的臉面,也關係着天子的臉面,單以容貌論,他也是不輸於袁紹的美男子,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臂力勝過袁紹,執旗可不是件輕鬆的事。

夜晚,細柳營的營房裏,袁紹看着一臉沮喪的曹,知道自己這個好友是在為白天的事情到沮喪,畢竟在執旗手的候選裏,自己這個身高矮了些的好友連入選資格都沒有。

“孟德,其實矮一些也是好事,如果像那個呂布一樣,生得那麼高大,打仗的時候很容易中失。”想到比自己還高出半頭的呂布,袁紹不由開口道。

“我寧可中失!”曹恨恨道,那表情讓袁紹打了個冷顫。

而在另一處營房內,呂布躺在牀上,似乎還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將在閲兵時成為帝**隊列陣前行的第一人。

當整個帝國都在為着盛大的閲兵式而準備的時候,帝國北疆,長城以外,鮮卑人的軍事對峙依然持續着,在南匈奴的牽制下,檀石槐不敢大舉進攻宇文莫槐,而是恢復着實力,打算一舉蕩平宇文氏,他已經輸不起,若要戰,就要一戰而定。

南匈奴,單于王庭,臧向屠特若屍逐就單于告辭,他作為南匈奴的客卿將軍,幫他們也算是佔了不少鮮卑人便宜。現在是時候身離開,讓南匈奴吃些虧,對於帝國地國策來説。鮮卑人固然是目前的大敵,可是南匈奴也不容輕忽,雖然屠特若屍逐就單于對帝國還算忠誠,可是他的兒子呼徵卻對帝國抱持着敵意。

“臧大人,真地要回國了嗎?”對於南匈奴地貴族們來説,這位大漢來的使節讓他們極具好,更重要的是這一年多里,在臧的出謀劃策下。他們奪回了不少被鮮卑人佔領的土地,也搶了不少牛羊馬匹和財物。

“兩個月後,是我大漢的閲兵式,天子召我回去,我也不想錯過。”在屠特若屍逐就單于舉辦的送別宴會上,臧向一眾南匈奴貴族笑着道。

自建寧二年開始,帝國在付了過往拖欠南匈奴等外族僱傭兵的軍餉後,張奐勒兵幷州,嚴士卒騷擾各部,同時幷州地地方官吏也嚴懲商。加大了和南匈奴各部的貿易規模後,帝國在南匈奴各部中威望大漲。

而臧在帶去了茶磚和烈酒後,也讓南匈奴貴族們失陷在了這些對他們有着致命引力的奢侈品裏,而臧也利用茶磚和烈酒結了不少南匈奴顯貴。聽説大漢要進行大規模的閲兵,南匈奴的貴族們都是充滿了興趣,就連屠特若屍逐就單于也不想隨臧一起去雒陽親自看下。

“臧大人,不知我的兩個兒子能否有幸隨您一起去雒陽。”右賢王羌渠倒是直接了當地向臧道,希望他能帶自己的兩個兒子去雒陽,算起來南匈奴本就該向帝國派遣侍子以服侍大漢天子。

“當然可以。”臧笑着答道,天子當初派遣他來時。就曾讓他結親帝國的南匈奴高層,若是可以的話,最好多帶一些年少但身份尊貴的匈奴侍子回雒陽,以行金故事。培養一批忠於帝國地漢化匈奴貴族。

“那就多謝臧大人了。”羌渠喊過了兩個兒子於夫羅和呼廚泉,讓他們給臧見禮。

在羌渠這個右賢王做出了表率以後,一些明的南匈奴貴族也是紛紛向臧表示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去雒陽服侍大漢天子,臧倒也來者不拒,甚至巴不得多些人去雒陽。

屠特若屍逐就單于本也想讓自己的兒子呼徵去雒陽,可是想到兒子的脾氣,萬一在雒陽惹出禍事來,也就只有作罷。現在的大漢可不是過去孝桓皇帝的時候。

五天後。臧帶着南匈奴進貢的一千匹良馬踏上了返雒的回程,在南匈奴的一年多時間。讓他對南匈奴有了新地認識,如今的南匈奴是真地衰弱了,單于庭所能控制的匈奴部落有限,而且南匈奴各部的貴族也不像以前敬畏單于,就算帝國廢掉單于,而讓南匈奴實行王老共治也不是件難事,雖然臧有這樣地想法,不過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天子手裏。

天下各地,尤其是中原的豪強富户們,幾乎都是備車上雒,打算一睹被帝國和漢風稱為大漢空前的盛大閲兵式,現在在帝國的豪強富户中,這兩份報紙很是搶手,尤其是司隸以外地區的豪強們無不以能從驛站買到這兩份報紙為榮,通過這兩份報紙,他們能迅速瞭解朝廷政策的動向,當然對更多的人來説,他們更喜歡上面關於各種新奇事物地介紹,以及如鄭玄,蔡邕這些著名學者最新地文章,至少這能讓他們在平時的聚會里滿足虛榮心。

內閣省地宰相們本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多人湧入雒陽,而這些趕來雒陽的豪強富户們則是再次讓朝廷狠賺了一把,當初天子剷除宦官集團後,在抄沒了他們在雒陽的房產後,除了賞賜了一些外,大部分都是留了下來,當時還有不少人腹誹天子小氣,不過後來時間久了,帝國的官僚們也就沒有再過問,而這一次這些房產只是臨時改了改,便租給了那些前來觀禮的豪強富户,收取的租金也是極大的一筆數目,天子則是大方地將這筆錢充進了國庫,讓七名宰相們都大為意外。

大量的人羣湧入雒陽,讓雒陽的各家客棧酒樓都是賺得盆滿缽滿,恨不得年年大閲兵,當然這其中,賺取大頭最多的還是劉宏,雒陽城裏數得上號的酒樓基本上都跟他有些關係。

就在天下人的期待中,閲兵的子終於到了,五月初五,黎明前,建章宮內,劉宏在宮人的服侍下,換上了天子袞服,而長樂宮內,太后竇妙,皇后宋玉容也都換上了隆重的華服。

至於百官們更是早早地在建章宮外相侯,對於習慣在辰時上朝辦公的大臣們來説,這還是自上朝時間改革後,在非祭祀的子裏起那麼早,不過對他們來説,這一次倒是心甘情願。

當天微明的時候,天子車駕和太后車駕以及百官的隊伍在羽林第一軍團的護送下,浩浩蕩蕩地駛出了雒陽城,此時一些豪強們也起了個早,跟着天子和太后的車駕隊伍一起出了城,往閲兵的郊外高台而去。

一個多時辰後,龐大的隊伍到了搭建的閲兵高台前,劉宏和太后以及皇后還有百官重臣以及太學德高望重的學者一起上了高台。

而趕來觀禮的人們則在負責維持秩序的士兵的呼喝下,自覺地站在了早就劃分好的地方上,對於大多數人來説,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帝國士兵們穿着新的軍服,都是顯得非常好奇。隨着時間的推移,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足足排出了十里長的隊伍,讓高台上的帝國官僚們都是嚇了一跳,沒想到准許百姓前來參觀閲兵禮,竟然來了那麼多。

“開始吧!”劉宏朝身旁的司馬防頷首道,為了這次閲兵式,他已經足足準備了三個月。

很快巨大的聲響在天空炸響,左慈等一批帝國方士雖然沒有做出劉宏想要的炸藥,可是卻把煙花爆竹都給做了出來,聽到驟然響起的連環禮炮聲,大多數人都是愕然不知所措,一下子都靜了下來,顯得惶恐不安,就在這時候,天子所在的高台上,左右兩側,鮮紅的大紅錦緞滾落,一共六面巨大的帝**旗展現在了世人面前,鮮紅如血,如火焰般的紅中央是黑的猙獰巨龍,所有的人在剎那間都看着這巨大的帝**旗出了敬畏的神情。

宮廷樂隊奏起了學者們據天子指點而譜出的樂曲,昂的樂曲聲很快讓前來觀禮的人們血沸騰起來,他們從未聽過這曲子,只是卻覺得那樂曲聲裏有種力量。

“**之內,大漢之土。東到大海,西服列國。南諸越,北逐匈奴。人跡所至,莫不臣服。漢德昭昭,漢威烈烈。恩德所至,澤及眾生。煌煌漢風,永世其昌!”隨着樂曲聲,宮廷的歌者們唱起了這首被天子定為帝國國歌的歌曲。

聽着這歌聲,前來觀禮的人們都是忍不住跟着一起唱了起來,劉宏聽着這首蔡邕改自秦丞相李斯的琅石刻的帝國國歌,覺得這才是每一個大漢子民應該昂首高唱的國歌,他也親自唱了起來,隨着他的開口,高台上帝國的官僚們也跟着高唱起來,每一個人都想起了孝武皇帝時候帝國開疆拓土的霸氣,衞青,霍去病這些人的名字和他們的功業在每一個人的心頭回蕩。這個時候,整個帝國從上到下,都沉浸在了這足以讓一個民族永世銘記的武功回憶中,但是銘記先人的武功,並不只是為了回憶,而是為了超越,只有建立超越前人的功業,才配做他們的子孫,而這就是劉宏要帶給整個帝國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