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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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按到牆上。
是皮革的氣味,原來他戴着護腕。澤蘭目光自他脖頸間穿過,看見碎碎髮尖冒起,方知他還剪去了漢人長髮,只留一束短髮在腦後束着。
“澤君從未問過我的過往,這便是你不慎重的地方了,不過……”他笑得還是那般乖巧,“澤君未曾把我放在心上,自然也不會問起。”
“我阿爸娶了三個女人,有十一個孩子,我自幼瘦弱,最不討人喜歡。我七歲那年,阿爸在漢境做生意時被人殺了。我阿媽是漢人,就被叔叔打死了,又把我賣進宮中給伽澤祈蘭做玩伴。他那段時間上箭,想要人靶子,這其實就是要我去死。
或許是我太瘦,伽澤祈蘭的箭落不到我身上。他後來把我關進屋裏,不信我還能躲開,一心想要殺我,不知道外面起了火,煙都嗆進鼻子,才慌慌張張地想逃。我本要把他拉回和我一起死,可他頭上房梁正巧燒斷砸下,我竟救了他一命。我心想既然如此,不如得到他的信任,再借他的手對付害過我和我阿媽的人。
臉是為他擋火時燒壞的,他所以送我這張蘭花面具,年年都鑄一面新的,可這又如何?若非那場火,我早就死在他手下了。害我的人全死了,只剩下他還活着。澤君,在漢境這麼多年,我不是想帶伽澤祈蘭回金真,我是想殺他。”這一番剖白來得太過直接乾脆,澤蘭始料未及。
完哈約看他雙眼瞪大,輕輕一笑,俯首貼到他耳旁,他果然不抗拒掙扎。
“定南次汗是我在盛峽一役上救回的,伽澤祈蘭本就不得民心,失蹤五年只有大汗在意。你以撒恰身份,叫次汗把我關起,沒用。定南是邊郡,你回金的消息只到這裏,想要出去,還得經我同意。而如今……”他在澤蘭鬢角深嗅尋香,柔了嗓音,像在撒嬌,“我不想同意了。”第68章澤蘭本是要軟完哈約,反被軟在府,適得其反,自然要跑,卻被五花大綁抓了回來,還讓完哈約發現他血氣有毒,更形防範。房內所有能為澤蘭所用的物件全被撤去,而他側躺在牀,手腳受縛,雙齒被捆進麻繩,無法閉合,眼睜睜看侍人把點綴桌案的蘭花也拿去。
門關,再無他人。完哈約在牀邊蹲下,慢慢抹開澤蘭角唾,情非常,“我就想着澤君太勾人了,原來真的懂妖術,連血都帶着毒。”澤蘭無法反抗,乾脆閉眼不理,他卻非要撐開他眼皮,“澤君看我,看看我嘛。”澤蘭怒而扭頭,嗯嗯地罵了兩字,是滾開,但他聽不出來,就算聽出來也不會滾。他既要自己看他,澤蘭就偏不看他,合緊眼皮,看不見完哈約藉機爬上牀。是覺上多了陌生觸,才猛然發現完哈約竟然跨跪在他身上,雙手正掐着他的,一臉不可思議,“好……好。”澤蘭卻不敢掙扎,怕這扭將起來,這身上人又生出些別的念,只目兇光,嗯嗯唔唔地罵他。完哈約知他素來很會説話,如今卻是一個字都説不出來,深覺逗趣,捏他下巴,俯身與他鼻尖相抵,“澤君只要不咬傷自己,我就解開繩子,答應就眨眨眼。”澤蘭只想和他作對,乾乾地瞪着眼睛,連眼水都要溢出。不料完哈約忽而朝他雙眼輕吹一氣,笑得調皮,“澤君眨眼了!”我為什麼要和這個囟門都沒合上的人較真?!
完哈約托起澤蘭後腦,如約解開繩結。澤蘭顧不得牙齒痠痛,就要咬上瓣,卻被他以指作擋,“都説不能咬了。”起先到底心軟,澤蘭沒能發狠咬斷他的手指。完哈約看他這副模樣,卻不知想到什麼,將打橫的食指換個方向,並着中指直直入澤蘭口中攪。
這還能忍?!
澤蘭門齒重重咬下,完哈約嘶地倒冷氣,“澤君!疼!”他吐出手指,依然咬牙切齒,“活該!”完哈約倒很委屈,説他只是不想澤君咬傷自己,會心疼。澤蘭呸呸,鄙棄得一個字都不願再多説。完哈約轉而撫上他手掌血痂,明知故問道:“都劃開了,怎麼不跑下去?”他已跑到河邊,距離自由與蕭斂風不過一條河的距離,卻未能躍身跳入河中,是因擔心他的毒血會漫入河水,叫周圍的人鬧出病來。他雖沉默不語,但完哈約是想得通的,便覺得澤蘭愈發引人,貼上臉去軟軟道:“澤君,你真好。”澤蘭一面躲一面怒吼:“你大爺的完哈約!你到底圖什麼?”他親暱地蹭了蹭澤蘭脖頸,“圖你呀,澤君。”澤蘭已經氣得開口閉口都是話了,“你他孃的不知道我——”
“喜歡蕭斂風。”完哈約一寸一寸撫摸過他間在外的肌膚,最後按進他的肚臍,澤蘭不由一顫,聽他附耳低喃:“知道,所以呢?”他不知何為對錯,人説殺就殺,明知澤蘭有心悦之人,卻依然喜歡他。
從不受寵,幼年喪母,主子殘暴乖戾。澤蘭知他極其缺愛,但他幾時給過他愛,害得他這般一意孤行地喜歡上自己。
完哈約沒有説謊,他是真的看不得澤蘭難受,還怕他被關久會悶,夜晚竟説要帶他出門,只是不準澤蘭亂跑,否則以後再不帶他出去玩。澤蘭聽了又好氣又好笑,這算什麼話?當他也是個小孩麼?
若真如此,也沒見過這般防人的。完哈約以黑布綁住澤蘭雙目,自後牽起繮繩。澤蘭目不能視,篤篤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