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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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他不懂武功,不懂騎馬,更不懂中原,想要隻身到陵州去,道阻且長。蕭斂風打定主意,他會陪他上南山,屆時潛淵弟子已應留下暗示,説神醫在潛淵,讓他自投羅網。
“誒呦!”馬車突然晃動。蕭斂風立時警覺回身,掀開簾子。原是澤蘭睡翻了身,往前撲倒,幸而及時扶住窗沿,着眼睛坐直,“我靠!剛剛夢到自己摔下馬,嚇死寶寶了。”蕭斂風遲疑地問:“寶寶?”睡醒過來的澤蘭寶寶:“我説了啥玩意?沒睡醒、沒睡醒。”説着就往旁邊一靠,閉眼裝睡。
斂風忍俊不。這麼有趣的人,帶回潛淵,或是……帶回六川,聽他説話,看他逗貓,好像更好。他的懸蘭關,若真是為救濟世人,他陪他去做,也未嘗不可。
“你怎麼還在看啊!”澤蘭忽又睜開眼睛,“快去睡覺!再看也看不出朵花來。”
“有啊。”蕭斂風正經道,“有朵蘭花。”看。澤蘭心想。我就説吧,伽澤祈蘭鍾情蘭花,喜歡紫,愛梳小辮,還整天騷氣地着,對大美人原珂糾纏不休。這些設定,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只透着一個字:基。他這不就被個大男人給了,顏值還低穿地表。
澤君不忍直視,無話可説,正想如何化解尷尬,卻見阿風眸光乍寒,倏地翻下馬車。他還未反應過來,簾子已然落下,眼前昏黑。他自是立刻挑簾,探出半身張望,見阿風揹着劍立於馬旁,右手反握身後劍柄,問他:“會輕功嗎?”澤蘭點了點頭,“這個會。”
“那好,隨我來,留你一個太危險。”語音剛落,他已躍身追進街巷之中。澤蘭不敢懈怠,提足跟上,“發生什麼事了?”
“明門。”澤蘭差點撲街。
懸蘭關未成形之前,明門一直佔據着本書反派的位置。明門門主汪名燈乃當朝宦者令,與張讓魏忠賢等臭名昭著的閹黨齊名。他的過往涉及天辰八年那場政變,三言兩語道不盡,總而言之,是大大的壞。萬錦城還有明門的劇情?他毫無印象。
蕭斂風繼續道:“澤君未必知道明門,當它是魔教便可。明門武功陰氣極重,方才有二掌相擊,應在附近——對,就是這裏。”兩人從屋檐跳下,但見長巷兩面白牆,皆被震穿成。蕭斂風彎身一拈牆灰,眉頭緊鎖,“相鬥者皆內力深厚,不是普通的明門爪牙。澤君,這萬錦城我暫時不能離開……澤君?澤君?”
“啊?我在、我在。”澤蘭匆忙回神,視線卻還停留在牆內宅院。蕭斂風上前兩步到他身旁,才知他原來不是在看,而是在聞。
空氣裏,藏有一絲血腥味。
第7章“不得入內。”蕭斂風拉住澤蘭,“這一掌聲響不小,很快會有人來。不處嫌疑間,我們立即離開,明坊間自有消息。”
“可那兩個明門……”
“先回去。”兩人自小路遁走,回到馬車之上,小喵還在睡。澤蘭絞盡腦汁回憶劇情,阿風卻道:“別想了,明門門主汪名燈乃當朝宦者令,權傾朝野,城府極深。他要做的事,常人是想不透的。”澤大魔頭不服!
“我可不是常人!”你本不是常人,蕭斂風心道,但既失憶,也和常人無異了。
“即便你想明白了此處為何有明門,那一掌相擊你也是看不破的,兩個明門弟子緣何內鬥?還都使出了要置對方於死地的明門掌。”澤蘭説不出個所以然,斂風側身靠在車廂門框上,“明門派,朝上殺忠臣,民間欺百姓,人人得而誅之。澤君不是心懷天下嗎?我們不能走。”澤蘭腹誹他巴不得這天下大亂,哪是心懷天下,但見阿風留意已決,沒有辦法,只得應下。阿風不走,他又如何走得了,既不會騎馬,也不懂駕車。再找個車伕,哪如他一身武功,容他萬事無憂。
“澤君。”
“又怎麼了?”蕭斂風闔目休息,“我在,定會保你平安。萬一不在,你若有逃生之法,不必藏掖。明門兇殘,千刀萬剮不足惜。”澤蘭眸光一暗,隱隱覺得他意有所指。習武之人眼觀六路,今酒樓,他莫不是發現自己想從間解開什麼?
澤蘭原是想將他收到麾下,成為書中輕描淡寫的“懸蘭關眾弟子”一員。短短一相處,他愈發覺得不妥。這個阿風武功超羣,涵養極佳,舉手投足都不似一個乞丐。他來路不明也就罷了,走的卻是江湖正道,利誘不得。偏生觀察力強,思路清晰,他這懸蘭關為國為民的謊言,還能騙他多久?
先利用他找到原珂,而後帶着大美人撤回金真。此人留在身邊,必成大患,要儘早撇開。
二人各懷心思,睡過短宵。次方睜眼,便知這萬錦城已截然不同。明明是盛夏,卻似陡然轉寒,氣氛有如深秋般肅殺。早市裏百姓來去,神陰沉,阿風買下兩碗豆花,問小販緣由,才知昨夜有歹人入襲州史府邸,吳家外孫江從岸與其母昨夜宿於州史府,原來的吳二小姐、如今的江大夫人,被一劍刺穿腹部,江從岸失蹤,其他老小共十二口人,無一活命。
澤蘭舀起一勺豆花,遞到小喵嘴邊,它生出舌尖了,確定可食之後才放膽大吃。
“殺人滿門,一定是仇家。”蕭斂風分析道:“吳大人甚少離開萬錦城,年輕時曾為本地刑判,都道是鐵面無私。後來他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