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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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是否為一案,尚未能知。”蕭斂風道,“我只是覺得,那孫小姐並不謝我。澤君以為,她會否不是失足……而是尋死?”第58章“不會吧?她家這麼有錢,怎麼就想不開了?”
“富貴又有何重要?若我富可敵國,卻失去了你,空留一個驅殼又有何意義?不如去輪迴裏找你。”澤蘭默默給自己打了一針胰島素,安撫下飆升的血糖,恨恨説蕭斂風實在過分,“又不我又要我,你太壞了!”蕭斂風笑道:“我可是大魔頭的弟子,不壞不行。”孫品安是否為情所困,兩人就這樣猜是絕對猜不到的。澤蘭道天下何處無芳草,擔心少女為愛痴狂一時又想不開,盤算着救她一救,親自給她煲碗心靈雞湯。蕭斂風卻説不如他去,澤蘭一口咬上他脖頸,滿身的酸味都渡到斂風血裏去,使他不喊了聲輕點,解釋説絕無他意,是那孫小姐似乎害怕金真人,他與她同族,又是她救命恩人,由他相勸更為合適。
澤蘭啃咬得盡興,猜想吻痕應該消不去了,才哼了一聲應諾下來。
孫老爺子自是很想孫品安與蕭斂風多説些話的,在庭院涼亭布好緻點心,撤去下人,只留這假山水襯着兩人談論風花雪月。蕭斂風先客套幾句,聊了一會兒宣州山水潛淵雪景,言語益發婉轉,試探問孫品安心中可有人否。迂迴之間,忽聽孫品安一聲驚呼,藏身山石後的澤蘭猛然站起,才覺自己太過顯眼,他沒和阿風説自己會跟來,又急急蹲下,只一對靈動褐瞳,骨碌碌地偷看。
這一看不得了,那孫品安正倚在蕭斂風懷中,一手抵着他膛,一手抓着他手臂。澤蘭心説還有正事要問,他且忍她一忍。怎料這孫小姐不知又受何刺,忽將整副身子轉向蕭斂風,將他緊緊抱住,嗚嗚咽咽哭將起來。繞是她樣貌並不出眾,這般姿態,也叫人覺得弱柳扶風,心生憐憫。澤蘭閉眼吐納,拳頭還是緊攥,在石上抓撓一通,終是憤然離開,眼不見為淨。
儒家那套讀得爛,會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竟不推開她!渣!渣渣渣渣渣!
澤蘭心有怨氣,看這孫宅也覺得礙眼,不願回房待著,徑直穿過庭院想出門散心,正巧在門口見着要繼續找賊的秋青一行,便也摻和一腳。江從岸問他面緣何這般差,他謊稱沒睡好。金昭玉又不知好歹地問他阿風在哪,澤蘭繫好面紗,沒讓他們看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貴人有事!”昨他們沿着繡湖逐處詢問,得知的確有個面蒼白的小孩經過,拼出路線,約莫是往南邊去了。天慶府北邊住的是達官貴人,南邊住的是平民百姓,倒無一處魚龍混雜的地方。此處是潛淵派所在的宣州,匪盜不敢前來,治安自是極好。金昭玉説那兩個賊人武功高強,敢在宣州落腳,想必不是常人。此等禍害,必得除去。
澤蘭為少年一身江湖氣染,暫且將心中不快扔到一旁。往南走需渡一條小河,四人走了一早上,便先在茶館歇腳而後過河。金昭玉隨口問賣茶的最近可見一大一小兩個行蹤詭異的人,小的還要白得可怕,似乎生下來起就沒曬過太陽。
這一句使秋青想到什麼,又搖搖頭輕聲説不會。澤蘭聽到,正想細問,那邊老闆一道斟茶一道説:“有的。”金昭玉一拍桌子,倏然而立,“幾時來的?可曾談些什麼?往哪裏去了?”
“就昨個兒的事,可俺記不清了。幾位客官也看見了,要往南邊去都得過河,一隻船來回走不了幾個人,停下吃茶的可多了。俺這岸邊茶鋪兩邊跑,客人自有自地説,咋全聽得了呢?”江從岸行囊雖被搶去,身上還是藏了些錢財的,當下按了一錠碎銀,“想個清楚,那兩人可曾説過將去哪裏?”老闆盯着銀子,使勁想了想,還是沒頭緒,進了帳內叫他女人出來。她對那鬼魅般的孩子格外有印象,説他似乎曬不得太久太陽,等船沒等多久便躲進賬內。問她去向,也是搖頭,不過無心提起,他倆在此販茶多年,未曾見着哪家有這麼個親戚,不知二人晚上歇哪。這一句提醒澤蘭,武俠小説的關鍵場景之一可是破廟,無論正派反派入夜都會在那落腳。眾人謝過老夫婦,渡河到了對岸,一路往西,走了約莫有個半時辰,腹中空空,破廟沒找到,卻找到一處無人居住的破宅。
圍欄東歪西倒,院前一座大門堪堪立着,院中茅封草長,已看不出本來小徑。秋青行走江湖已久,一眼看出黃葉荒草之上,曾有人踏足而過。右手受傷不宜運劍,他便以左手拔劍出鞘,握在掌中,整套動作行雲水,似乎練過左手劍。同行雖有三位習武,但一位是初入門的新手,一位受了傷,一位是小孩。澤蘭還是擔心出事,提前解開銀鈴以防萬一。
三人對過眼神,四布開來堵住門與窗,由秋青自正門殺入。
澤蘭立於庭院之後,聽見木門被秋青踹開,還未抬起手中九節鞭,但聽咻咻聲響,有暗箭穿破窗紙朝他來。未及反應,風馳電掣間,有誰突然環將他抱起,澤蘭只覺雙足離地,林木自眼角朝前倒退。
會有誰總在他陷入危險時出現,將他救出?澤蘭不由自主地問道:“蕭斂風?”他想抬頭看他,他卻忽然踩上樹枝。澤蘭沒能踩中,左腳腳踝倒撞上枝,當即疼得哎呦一聲。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