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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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雙足懸空佇立,竟不似期想,沒有摔個粉身碎骨。原是這金真人踩着大樹枝,左手圈緊自己的,生怕他摔落。
“聽到沒?快站到樹上來!”原珂趕忙抱住他的背,尋到樹枝空處落腳。聞到一股奇異味道,像藥。出於醫者本能深嗅,非藥。花?可有哪種花這般攝人心魄,似藏納萬毒,令人懼怕。
“抬頭看。”原珂聞言抬首,面紗拂過澤蘭鼻尖,撓得他發癢。原來他的右手正緊握頭上另一枝椏,勉力維持不倒,“夠得到嗎?”他小心翼翼地舉起手,握住樹枝後方開口道:“夠得到。”
“兩隻手都握住站好,我跳去下面扶你。”這山崖並不高,他們雖落於山,離地面並不遠。澤蘭以樹枝為梯,扶着原珂往下跳。他起先猶豫,澤蘭再三保證,他才搭着他的手跳落。心想,這金真公子的輕功好生了得,於樹中蹦躍,落足穩當,毫髮無——“我幹!這他媽怎麼又來一遭!”最後一躍,踩上濕滑青苔,不慎崴腳。
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
“公子!”原珂扶着樹幹站着,焦急喊道,“別站起來!”澤蘭便癱倒在地,把身當成墊子,用生命討偶像歡心,“跳下來!”原珂才知這人拉他跳崖,並非要與他一併死無全屍,而是要救他。心中無限,怎會摔到他身上。舉目四盼,尋到一較為低矮的樹枝,顫顫踩上。卻聽他站了起來,回首一看,他在樹下高舉雙手,“你這樣不行。聽我説,扶着樹幹蹲下,握着你腳踩的這,翻身吊着,這樣我就能抱到你。”
“可你受了傷。”
“小傷而已,不礙事。”原珂還是不肯,“公子讓讓,我跳下去。”
“你不懂輕功,跳下來不得斷腿?”
“公子救我一命,我斷不能再傷公子。”
“我如果不把你下來,這傷不就白受了嗎?”
“可是……”
“聽話!”四下確實無路可走,原珂一摸間,醫袋猶在。澤蘭不停催他,他一咬牙,蹲身照做,平安落地。扶澤蘭靠坐於樹,低眉順眼,説他略懂岐黃,可為公子治傷。
澤蘭心想你哪算是略懂,你可是絕世神醫。他這是舊傷,發作起來格外痛,他不過施了幾針,就再無覺。他家美珂果然厲害,不枉他含辛茹苦為他打榜。正在心裏瘋狂讚美,聽原珂邊按摩邊問:“在下原珂,王可珂,斗膽問恩公一個名姓?”澤蘭上身前傾,笑問:“你為何不看我?”
“恩公華貴,不敢冒犯。”
“我叫澤蘭。”原珂一愣,“恩公莫要説笑……”
“我的漢名確叫澤蘭,金真的名字長一點,叫伽澤祈蘭。”澤蘭為使他放鬆,連自己的名字都拿來取笑了,“澤蘭治痛經,婦女之友,十分親民,哪裏華貴了?”原珂沒笑,“恩——”
“澤蘭。”
“澤、澤……”還是不能直呼其名,原珂斟酌問道:“澤君?”卻沒聽到回話。原珂等了一會兒,終於抬起頭看他反應。澤君所戴額飾,原是一朵宋錦璇梅,銀光澤,平添一分清冷,遮不住他容顏豔。笑起來氣四溢,若不是知他為人,原珂恐會覺得不安。
“可以,就叫澤君吧。”原珂試探問道:“澤君姓伽澤?可是那個伽澤?”
“對啊,就是那個。”原珂早覺此人身有貴氣,非平凡百姓,一聽失,不知該行何禮,只急急忙忙改口稱殿下,卻被他攔住,“低調低調,就叫澤君,稱呼定了不準改。”清清喉嚨,自報來路,“我是金真最小的皇子,五年前貪玩跑來漢境,在萬毒谷路,中了很多毒,幾個月前才醒。”難怪他身有妖氣,張揚瑰異,令人不敢接近。原珂未曾想過,竟有人會愛上這所謂妖氣,還因此成癮。
“我想我大難不死,豈能不好好享受生活?就打算看遍漢境的奇山異水,吃光漢人的美食佳餚,還要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穿着金甲聖衣,腳踏七彩雲前來娶我!”原珂本害怕,聽他這一番雄心壯志,不莞爾,低頭又施一針,“願澤君如意。”
“如個的意!我被他騙了!”原珂抬頭,眼神不解。澤蘭斜倚樹幹輕嘆,“不知道是不是,就覺被騙了。唉,這事解釋起來太複雜了。”得把他一直在找原珂的事給抖出來,然而他這十年一直藏身南山,不為人知,他一個金真人又如何得知他的存在?他們只能是偶然遇上的。
原珂為他輕柔按腳,“澤君若不想説,便不要説了。”這般善解人意,難怪伽澤祈蘭那種內心扭曲的殺人狂魔也喜歡他。澤蘭隨口捏造兩人相遇因果:“我和他遊山玩水,今早無意發現山匪,把他甩下來救你。他現在還在山上,我等等得回去找他。你又有什麼打算?怎麼會在山匪手中?”原珂便將來龍去脈告知,説這未嘗不是壞事,“我總算離開南山,能去找我想找的人。”澤蘭無端想起重城靈水寺,那幾筆歪歪扭扭的“原珂”。
“是誰?”
“我的徒兒,他叫小竹。”第39章原珂想起他,語氣又柔幾分,愛意表無遺,“他是我撿回來的,似被仇家所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