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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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你就跑了。”
“我哈士奇嗎我?”澤蘭不自量力,企圖掙手上桎梏,“兩個大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你這時倒害羞了?”蕭斂風低眼看他鎖骨,意味深長,“那時候怎麼沒想過體統?”澤蘭發誓他再和阿風斗嘴他就是豬!
“你放不放手!不放我扣工資了!你這身新衣服還是老闆我買的,要你了還我信不信?!”
“蘭蘭……原來想看?”
“我他媽?!你有什麼好看的?你有的我也有,我還比你更好看!”
“口説無憑。”
“眼見為實!”等、不對!
澤蘭反應過來,“死變態!”眼見為實,這可是他親口説的。蕭斂風心滿意足地鬆了手,澤蘭剛想躲開又被攔肩定住,阿風展開滿城繁華,“秋宵苦短,莫負韶華,澤公子,請吧。”與澤蘭在一起,他不是連風,亦不是蕭遙,朝堂江湖,恍若大夢一場。惜命數已定,與澤蘭在一起才是置身夢境。仇恨、使命,一生負重,萬幸是天帝開眼,讓他尋到另一半。只是他未曾試過把澤蘭抱進懷裏,醫好從前被分離的傷痛。
玩到盡興已是夜半,回了客棧,澤蘭要去找他的貓,蕭斂風自牀底捧出一罈酒,換過桌上壺中水,還卑鄙無恥地鋪了牀。想看他醉,想乘人之危。今夜就先算一筆眼見為實,看澤君衣衫下的旎風光。下,太下了。收斂收斂,他只看一眼,其他壞事一概不做。
澤蘭危在旦夕,毫不知情,抱着小喵推開房門,嚷道:“我們得管管它的食量了!三個月大的小貓有這麼重的嗎?這養的是豬吧?”小喵不滿地喵了一聲,踹他一腳,翻身下地。澤蘭馬上把門關上,他今晚玩瘋了,現在還很興奮,戲特別多,神經兮兮地用背壓着門,朝蕭斂風招了招手,“快快,趁主子不注意,我開條門縫給你回房。”
“這就趕我走了嗎?還未一道賞月。”
“沒有月餅,一切免談。”
“你方才已一口氣吃了四個。”
“什麼?四個!”正想笑他還罵小喵吃得多,卻見他恨恨搖首,扼腕嘆息,“四這個數字太不吉利了!再給我兩個,湊個六六大順。”而後話鋒一轉,跳得讓人跟不上,“説來六十六招六川劍法,是不是該改名叫六六六劍法?哈!那個蕭斂風豈不是個六六六劍客?真傻叉。”蕭斂風覺他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
他深信上輩子兩人的結合一定有過誤會,澤蘭這輩子才會不停地捅他刀子。他對這個唯一的弱點深惡痛絕,一路上不停説他壞話,反覆叮囑蕭斂風要小心蕭斂風。他本就不知如何向他解釋真相,現在又多了這一層匪夷所思的關係,只怕坦白他的真實身份,他會……他會如何?既擔心,又想看。
他有很多面澤蘭想看,開心的、呆傻的、動情的……卻絕沒有哭泣的。
蕭斂風説清水賞月也有風趣,給澤蘭倒了一杯水。他正巧口渴,説聲多謝便一飲而盡。酒味自腹裏往上衝,他立時蹙眉,手指一鬆,瓷杯落地。蕭斂風眼疾手快,接住倒扣桌上。再抬眸,頓時亂了陣腳。
澤蘭眼眶發紅,用力眨眼,竟怔怔落下兩行淚來。
修六川劍法,走火入魔,他不怕;直面窮兇極惡的汪名燈,與他同歸於盡,他不怕。他出身高貴,天資聰穎,習文或是習武,都無拘無礙無懼。如今他才知道,他並非沒有弱點。他怕澤蘭哭,怕極了,心都顫着。
澤蘭後知後覺,用手背抹着眼,哽咽着問:“你是不是騙我喝了酒?”
“我的錯,蘭蘭——”
“不許叫我蘭蘭!”澤蘭這個名字,是他爺爺臨走前取的。老人家給大户管了幾十年的花園,孫子孫女的名字都帶着花。澤蘭出世時他已有嚴重認知障礙,神智清醒的時候極少,他被抱去見他的時候勉強算一次。他摸着他的小臉,氣若游絲,斷斷續續,“叫蘭,澤、蘭……”雖然常被取笑,到底是家人的心意,而澤蘭最在乎他的家人。
他爸媽是真愛,大學認識,如漆似膠,還進了同一間初中當老師,一個語文,一個英文。兒子澤蘭天生的文科腦,、多情,讀着紅樓夢,看着茶花女,問情為何物,被老爸一拍腦袋,不準早戀,滾去算數。
“看看你的肚腩,不準多吃,滾去運動!”
“你媽還沒嫌棄,你這小崽子敢指點我?”然後澤媽媽抱着包裹推開門,風鈴搖晃鐺鐺,“新買的鋼筆和本子全到了!蘭蘭,快過來幫媽媽開箱。”澤蘭的格,有他爸爸的古靈怪,有他媽媽的天真爛漫,而他天善良樂觀,叛逆期也沒怎麼鬧,甚少讓爸媽心。除卻太愛美,見一張臉愛一張臉,二十好幾,終身大事毫無着落。
澤爸説一物降一物,遲早有人來收了他這妖孽。澤蘭抱着澤小喵鑽進車後座,“喲,我好怕。”那晚他們要去郊外看星。據某天文公眾號所稱,是夜有英仙座星雨,每小時天頂數量過百。澤媽對着漆黑一片的手機屏幕扁嘴,問蘭蘭為什麼她拍不到。澤蘭按着單反,心想得買個大光圈鏡頭,嘴上安:“我照到了,回去傳你發朋友圈。”他無論如何想不到,他們回不去。
被另一輛車面撞上的時候,他正在後座邊擼貓邊和爸媽聊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