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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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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刀擋去暗箭,趁攻勢稍歇,一運力直直退出百步遠。

負重而行本就是必修課業,何況完哈約天生筋骨極佳,習武專心刻苦,內力自然高深,帶着澤蘭退離只是小事一樁。便有心思去查探懷中人,他早疑心不斷湧入鼻息的異香與他有關。

埋首聞嗅意圖辨其香料,許是動作大了,叫澤蘭察覺,反被他摟抱住。那香冒騰了一下。

什麼香都不是。完哈約心想,是他生來的香。

他不是伽澤祈蘭,至少失卻記憶,情大變。

“想起我這正牌男友了?”聽他拈酸吃醋,“我抱得你舒服,還是她抱得你舒服?”是在説那個蕭斂——嘶——怎麼還咬人,我可救了你。……怎麼咬完還……

“你還不説話?真喜歡上她了不成?!”澤蘭亂動着想要抬頭,完哈約按下他不安分的腦袋,“閉眼。”

“我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完哈約本不打算做什麼,一聽反而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澤蘭氣鼓鼓地閉眼站着。是天意,抑或巧合,足邊正好一朵粉紫蝴蝶蘭。完哈約輕笑着摘下,藏進了他間錦袋。

離去時回眸,看他在林木花草之間靜立,像要入畫。

再抱到他,是在深夜民居曲折里中。

他身上妖香極能成癮,分開其實不久,但完哈約實在懷念,抱住了就止不住地聞嗅,任他如何掙扎也不鬆手。誰想澤蘭鬼主意極多,擺不了乾脆刺着完哈約的掌心,還低聲勾/引:“嗯——”完哈約的確受驚,倏而收手。他雖知伽澤祈蘭失憶,卻也不習慣他發出這等婉轉低

巷道外蕭斂風在低喚蘭蘭,澤蘭驀地警惕起來,原來一身騷發向了錯的人。完哈約及時將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擋了回去。

“明正午,城南酒舍,記住,一個人來。”他既似換了個人,還生得這麼香甜,那便饒他一命帶他回金真,也算立功。回宮以後便能夜相對,若他憶記起過往,恢復嗜血頑劣本,再殺不遲。

便拿一副乖巧模樣,連哄帶騙,將人綁進了棺材。

約仔?

完哈約不覺一笑。

這一路西去金真,澤蘭總説他像個小孩,嘲他是不是靠撒嬌才混到御前之位。完哈約心想,不是這樣的,他只是對着澤蘭才會變得幼稚,想着他會再叫一聲“約仔”。

可是澤蘭沒有,這一暱稱不過是他當初隨口胡謅。

他叫的是完哈約,連名帶姓,完哈、約。我們在哪?還要走多少天才到金真?天怎麼還沒亮啊。啊,兔子兔子兔子,快看那有兔子,我餓了我要吃兔

澤蘭很懂烤,完哈約全神貫注地看着他,他全神貫注地轉着枝杈。柴火騰昇起簇簇火焰,橙黃的暖光柔和地塗抹着他的臉,烘烘熱將他面頰燻出兩道緋紅。完哈約喝着酒,覺得澤蘭整個人如夢似幻。

眩暈,冷的夜,柴火噼啪作響,美得分寸恰好的人。

澤蘭將褐遞了過來,出於習慣他叮囑:“小心燙。”完哈約便故意燙到嘴。

“不是才説小心嗎?”澤蘭嫌棄地探過身,拿起他放在一旁的酒壺,“酒是涼的,你含着別,會舒服點。”既有了讓他心軟的藉口,夜時又蹭上前去喊疼。澤蘭一把將他的臉擋開,“邊兒去,燙個嘴能疼到現在?”

“就是疼嘛。”

“兩眼一閉,睡着了連一劍穿心都不疼了。”

“可我睡不着。”

“那你數羊。”

“數羊?”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數到你睡着。”過了一會兒完哈約又湊了過來,“數到忘記第幾只了,怎麼辦?”澤蘭不耐煩了,“那就重新數啊。”

“澤君數給我聽嘛,”完哈約放軟了聲音,“我看澤君好像也睡不着啊。”

“你別跟個巨嬰一樣行不行!”澤蘭側撐着手肘半坐起身,滿面怒容,“多大個人了還要人哄睡,你怎麼不説你要喝neinei呢?”完哈約是真的有去想neinei是什麼。

想明白了又突然發現,原來澤蘭睡時衣衫不太整齊,前襟鬆鬆垮垮地垂着,是能被輕易扒開……喝neinei的……

澤蘭也發覺他眼神晦暗不明,當即兜頭一掌叫他滾蛋。完哈約狗似的嗚咽一聲,乖乖滾開了。

完哈約説不可直穿盛疆三郡,要繞經陵、寒二州及甘月雪湖,從雪山口過境。

澤蘭雖不地境,也知這一繞能繞出一個多月的路。他急着見蕭斂風,自是誓死不從,但完哈約鐵定了心,任澤蘭如何能説會道胡攪蠻纏,也都一聲不吭。

到了夜晚澤蘭也一聲不吭了。完哈約以為他已心灰放棄,正暗自為能再與他獨處多幾十而歡喜,卻聽他斷斷續續地擤着鼻子。完哈約心説不會……

猶豫着輕喚:“澤君?”是夜月圓雲疏,天黑得深沉,襯得月光愈發皎潔無暇。

澤蘭澄明雙眸有煙靄飄漾,一睞便叫人如若身處濃霧,忘卻東西南北。完哈約不是沒為他的美怔愣過,此刻卻是連魂都被勾去了。澤蘭素來隨心所,哭起來便似沒了自由一般,哪都去不成了,只剩下淚這無力的反抗。

哭到睡過去,柔軟的、温順的。

他把最脆弱的一面給我看了,完哈約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