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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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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亂跑的啊。澤蘭心裏想一套,嘴上説一套,“睡醒了想找你,你是不是生氣了?給你漲工資,不氣不氣,啊。”

“我還在這呢!”百靈叉着,“你們別老跑題行不行!我要帶伽澤祈蘭回殷京,你們不能拒——”叮的一聲,是銀鈴脆響。這嬌小女子雙目一闔,暈倒在地。

蕭斂風又聽見巨大的水,在他體內盪沖刷。四肢無力,身形不穩。幸而澤蘭及時扶住他,一手握着蘭花銀鈴,眉眼竟有一瞬冷峻。蕭斂風再眨眼,他又是嬉皮笑臉的模樣,“這小姑娘褫奪人身自由,也太霸道了,讓她睡一會兒。”這一響很輕,且蕭斂風內力未傷,自是很快從眩暈中恢復。原來澤蘭躲在他身後,是要解鈴鐺。

“澤君,這盞銀鈴……”

“我不是説過我很懂毒嗎?”他將鈴鐺收進錦袋,“阿風,你是真心當我朋友,我也不想再隱瞞。我曾閉關於萬毒谷五年,修成西南傳説中毒神業澤的毒道,如今渾身是毒。這盞鈴鐺我是用血養着的,敲響便會出毒氣毀人神志。總而言之——”他看進蕭斂風雙眼,“我可不是好人。”第10章“懸壺濟世是假的,懸蘭問毒是真的。什麼為國為民,都是我隨口編的,我就是對毒有興趣。”到底還是怕出事,只坦白了一部分,沒有告訴他自己記得自己是誰,也不説懸蘭關其實要為禍天下。但總算告訴他,自己非善類。

“我會送上盤纏,當是回報你這兩的照顧之恩。這次分別,不再相見。”本已漸漸相信他是要用毒行醫,如今卻聽他親口拆穿謊言。澤蘭垂下眼簾不看他,原來他的睫,也如頭髮一般又卷又翹。僻巷之中陰涼靜謐,白牆映得他一張玉面更加白皙,竟顯出幾分悽慘。蕭斂風忽就明白,沒有什麼睡醒了想找阿風,他是想無聲無息地離開,只是運氣不好,被抓了個正着。

百味雜陳,隱約辨出一絲苦悶,他已許久未有這種情緒。伽澤祈蘭,果真是個天大的變數。

“你還是去陵州?”

“是。她説我是金真皇子,可我記憶全失,連金真話都不懂説,得先把自己醫好,才能回金真。”澤蘭斟酌片刻,為免阿風變卦阻撓,還是補充道:“我想找回記憶,然後回家,這總不傷天害理吧?”

“那為何我不能與你同去?”

“你是正人君子,走的是江湖正道,豈能與我這門歪道為伍。”他考慮的,原是這些。

真要論門歪道,他無視江湖規矩,修行六川術,不也是個壞人?

“澤君從未害過人,怎這樣貶低自己。”

“我沒害過人嗎?”他指着地上沉沉睡去的百靈,“這姑娘算什麼?”

“是她先動手。”他眉眼舒展,笑意漸現,“你倒是護短。”

“陵州環山四合,道有山賊歹徒,路途艱險,獨自一人前去,太過危險。”

“危險?我是異族皇子,又修成毒道,一旦恢復記憶,肯定向着金真,你就不怕北殷有危險?”沒有這個機會的,蕭斂風心想,彼時你已被我帶回潛淵。而且……他瞥見百靈的手指微動,她暈倒不過半刻,已然有轉醒跡象。

蕭斂風很清楚自己不殺澤蘭的真正原因,不是因為招數未明、不得見血,不是因為沒有勝算,也不是因為事情愈發有趣,而是因為他善良。他的心太過柔軟,即便被陌生人以雙劍叉鎖於牆上,他喊的卻是:小心。

蕭斂風將百靈背起,打道回府,“你不會的。”

“怎麼不會?實不相瞞,我成立懸蘭關,就是要攪渾你們中原,讓你們漢人各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阿風停下腳步,轉頭認真看他,“你會嗎?”他的眼睛和這醜陋的五官極其不符,有如沉滿寶藏的兩汪深潭,明知危險,卻讓人忍不住探身往下看。此刻潭面明明並無天光,卻褶褶生輝,顯得正義凜然,盯得澤蘭不自然地移開了眼。答案昭然若揭,蕭斂風微微一笑,“回去吧,為了救你,我可放跑了真正的明門。好在他傷勢更重,一時半會逃不出萬錦城,要讓江大人鎖上城門,把這人揪出來。”走了一段路,忽聽耳旁小皇子問:“兄弟,我今天算不算和你坦誠相見了?”

“嗯。怎麼了?”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一點不像個乞丐。”因為裝扮成乞丐,乃計劃之外。本想尋張普通男子面容,此處師傅卻道,只剩下一張壞掉的面具。思及乞丐或許更易接近,便成了這副模樣。

這些自是不能和他説,斂風沉,道:“我曾為殷京人,是顯赫人家少爺。天辰八年牽骨事變,當朝女相連晴連縵瑞被指謀反,自焚而亡。事件株連甚廣,與連大人素來好的官員,幾乎全被問斬。我也受到牽連,家破人亡,得貴人相助出逃,落西南。”半真半假,半虛半實,澤蘭自是不能分辨,全部相信了,心下悲涼。阿風又道:“天辰八年也就是五年前,澤君剛剛入關,應該未曾聽聞。實則事情再要錯綜複雜,涉事之人如今仍在,我與你説這些,是犯了北殷律例的。呵,不過我還活着這事,本就犯了法。”

“阿風……”澤蘭言又止,不知如何安,但見他淡然一笑,“澤君不必擔心,其實我早已看開,朝廷詭譎,是非對錯,忠善惡,不就是皇椅上那個人的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