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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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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得了,金昭玉三步並兩步,把人從牀上拽起,“潛淵不好嗎?!”白木打開金昭玉的手。他驀然醒來,掰開白木五指,硬是將平安鎖了進去,焦急地又問一遍:“我還你了!你再説説,潛淵有誰不好嗎?”啪咔——蕭斂風手執劍柄,劍尖朝天,找準死,往下巧力一敲。澤蘭把果仁掃到眼下,盤着腿心安理得地享用六川劍砸開的核桃。榻窗之外樹影婆娑,明月微風,暗藏幾縷茉莉香。

啪——咔——“唉……”澤蘭一道聽劍柄清脆砸核桃,託着半邊愁容,“我本翩翩少年郎,負暄而立江南石橋上,怎知狼煙燒來,國破家也亡,老變態又害我悽悽涼,以後再也不能曬太陽。”蕭斂風敲碎最後一顆核桃,吹去劍柄上的殘渣,收劍入鞘。

“小小年紀遭了這麼多罪,心理不扭曲才怪。”澤蘭將果仁往上一拋,仰頭接進嘴裏,“我覺得粹粹問不出來,小白的脾氣太難捉摸了。”蕭斂風道未必。白木應當如實相告,他已拜入潛淵,自當向着他們。何況他已然身處殷京,並無別的依靠。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他一定要將所知盡述。

“風哥,您能不能有點人的温度?”澤蘭咔擦咔擦地吃着由六川神劍開光的核桃仁,口齒不清道,“他不説,我們還得供嗎?”蕭斂風卻道:“不必我們親自動手,粹粹自會供。”

“你聽聽你這話説的!”澤蘭更加嫌棄六川劍主了,“蕭斂風,你可是正派大俠!”蕭斂風避而不談,話鋒一轉,“掌門大人早知我無意繼承掌門印,要與你共度餘生,曾來信問我粹粹其人。”澤蘭就這樣被帶跑了題,心想無緣一見蕭掌門,實在遺憾,“粹粹的武功雖然在同齡人裏數一數二,但行事為人也太躁了,又愛搗蛋。金掌門……不了吧?聽起來就像菜館。”

“他有一樣勝過我,只這一樣便足夠了。”核桃仁都遞到嘴邊,聽這一説澤蘭又把它放下,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蕭斂風説金昭玉雖狂狷不羈,總愛添亂,實則最重潛淵。於斂風而言,潛淵只是一個門派,他為潛淵處理江湖中事,只是因掌門同長老如是期望。門派弟子或為爭名逐利而覬覦掌門之位,他不求名利,只因做慣了長輩眼中成穩重的蕭遙,才想着接管潛淵。

可金昭玉不一樣,他生於潛淵長於潛淵,親人朋友皆是潛淵之人。潛淵不只是門派,還是他的家,他甚至容不得旁人説潛淵一句壞話。他吩咐金昭玉去試探白木時,曾説過此事關乎潛淵安危,那麼他必從白木口中問出真相。蕭斂風微微一笑,“我們且等明出宮,便知白木藏了什麼秘密。”金昭玉死死瞪着白木。死寂之中,忽有利劍划動,而他依然穩立。若光線足夠,金昭玉會看見自己劍尖指向之人,眸如井水,毫無波瀾。

“你再説一遍!”沉默。

“不敢説了嗎?你果然在撒謊!”沉默。

“她在潛淵天機長大,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沉默。

“她沒有!她、她怎麼會?!我在陵州還救過她一命……”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天翻地覆,萬籟好似都入了冬,驟然凝起,又被哐噹一聲打碎。白木彎身拾起天璇,“還想聽麼?”金昭玉想吼他住嘴,但他做不到,於是他只能任白木語氣陰寒,道:“蕭斂風也不是好人。”門是被劍氣撞開的,可知他武功極高,絕不會收不住劍。而彼時金昭玉吃劍之處一陣劇痛,也沒能看清蕭斂風雙瞳異,神態極為可怖。白木冷笑,笑金昭玉一生順遂,未曾見過險惡,天真無知至極,還為一個差點要殺了他的人做事,來問他因由。

金昭玉快要咬碎一口銀牙,指節青白地拱起。背上一道收劍聲,白木將天璇收入鞘中,與自己貼得極近,言語間的警告意味,也就格外清晰:“金昭玉,我剛才沒推你下去,下次未必。”第90章“雙劍劍道較單劍繁複,劍身不宜過長。”大人的手很冷。

“女子劍以柔克剛,劍身不可過厚、劍鑄不可過重。”大人十七歲獨上化雲巔,是否因此落了病?手腳從來冰涼,她的劍也一樣。

是不是一生受了太多的冷,才選擇那樣離開?

“百靈。”大人,這劍是不是寄了你的魂魄?我好像聽到你在叫我。

“百靈!”她驀然回神,臉頰有温熱貼上,吱啾一聲。百靈手背怔怔抹過,才知自己哭得厲害。

肩上褐小鳥低着黑羽冠,看這一把尺半見長的輕劍。紅綢劍把,劍格雕着明月辰星,還有三顆鮮紅的石榴圓石。原鑲於一枝翠玉雲髮釵,是相贈之人見連縵瑞從未戴過,便笑問不如改嵌劍上。

舒瑛輕輕擦去摯友淚水,她逐漸收住眼淚,緩緩將劍抱入懷中,似乎能從冰冷銅鐵中得到温暖。小啾展翅一跳,停在劍鐔之上,被主人沾着淚水的手背拂開,“不準踩大人的劍!”它在半空打了個轉,啾啾兩聲以示不滿。舒瑛角微微翹起,“和它較什麼勁?”

“這可是連大人的劍!還是左劍!”沒有什麼能比劍更貼近連縵瑞了,入朝為官以後她還常佩劍而行,是因封相才將劍卸下,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