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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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朕。”宮女大驚失的臉,明顯昭示着這一切的秘密有多骯髒,裴子西的眼前忽然又閃現出那那一抹刺目的紅,揮之不去。
他答應陳末年各退一步的那天,也是皇后被破身羞辱的那天,鳳儀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來逃避真的不可能把一切當做沒發生,兜兜轉轉拖到如今,他以更痛的方式,在鮮血淋漓的事實面前找到真相。
一年前。
鳳儀宮的門緊閉着,剛來傳了聖旨的劉公公命人按把歇斯底里的皇后按到牀上,她的四肢都被制着,怎麼也掙不開,只能尖叫哭喊,但殿裏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華麗的髮髻散了,衣裙亂了,宋雲華皇后的儀態再也不跟“端莊”沾邊,牀邊有一個捧着托盤的小太監,徐公公掀開上面的紅綢,上面盛着的是幾個大小不一的玉/勢。
他指尖慢慢從上面劃過,最後挑了一個覺得合適的:“皇后還是不要看了,免得受驚。”接着宋雲華的眼睛被人矇住了,叫喊聲越加淒厲,徐公公讓人按緊了她的雙腿,説:“皇后還是配合點,也少受些苦,再這樣哭鬧奴才要是傷了皇后,那疼的也是您自個兒,最要緊的一點,要是接不住這落紅,誤了丞相的吩咐,受罰的可是整個鳳儀宮。”未幾,整個鳳儀宮的人都能聽見寢殿裏傳來一聲撕裂的慘叫,混合着一個女人誓死想要留住的尊嚴,其間痛苦叫人聽了都覺得膽寒。
所有下人都儘量壓低了頭,生怕自己知道多了小命不保。
這時外頭匆匆來了一羣人,捧着一個琉璃瓶子進了寢殿,沒多久寢殿裏又傳出一陣一陣的哭叫聲,似瘋了一般。
這就是身為皇后的職責,本分,在入宮前一晚陳末年就已經告訴過她了,只是她今才懂牀幃裏,那衣衫不整被一羣閹人當做畜生一樣擺的人,是皇后,淚從矇眼的緞帶下洇出,她喉嚨裏發出絕望而嘶啞的叫喊,一遍一遍讓這些人滾開,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肯放過她。
她竭力要保住最後一點身為一個女人的臉面,拼命想留住最後一絲清白,最後卻還是在這張牀上被人野蠻地掰開最後的雪白,破了乾淨的身子。
她看不到,只覺得痛到神魂俱裂。
門户大開,有冰涼的東西灌入痛苦,直至此刻她心如死灰已經忘記了反抗,任憑他們如何動作她都沒有一點反應。
最後放入玉杵,有人抬高了她的腿,讓人保持着那個姿勢不讓冰涼出來,這樣就能懷上龍嗣。
沒費多少時間,事後鳳儀宮的人都見徐公公捧着一張蓋了綢子的托盤出來,往太和宮去了。
之後每隔五天,這樣的事就要發生一次,她屈辱受刑,那些慘叫偶爾還是會響起,震人心神,讓人不寒而慄。
僅僅一個月,皇后就在這一次次的折磨裏,徹底失了心智。
聽了宮女斷斷續續描述的的話,裴子西痴怔良久説不出一句話來。
兩人好歹是行過大禮有夫之名的,他勉強算是有些瞭解宋雲華,她是大家閨秀,也是個很規矩的女子,自小在深宅大院裏長大。
或許可以説同他一樣,他自小在皇宮長大,一直以來有人慣寵保護,所以現在這般無知天真,而宋雲華在後院由婦人教導綱常婦德,她視貞潔如命。
正是因為她失了她最重要最看重的東西,所以才變成這樣。
他好像能想象得到一年前那一幕幕,看到不堪受辱的人如何一點點被到崩潰,最後失心成瘋。
皇宮裏痴魘發瘋的人不少,但是這是第一個因為自己而變成這樣的人,也是第一個讓他看透自己也是如此的自私的人。
有誰知道深宮裏的手段髒得很,不是他不想沾染就不會同他扯上關係的,對的,他是髒的,皇宮裏就沒有一個乾淨的人。
可他也是被的,只是誰更可憐?
裴子西失魂落魄地回到太和宮,枯坐殿內許久,果然等來了陳末年。
“聽説陛下今去鳳儀宮見過皇后了。”好像沒有一件事能改變他波瀾不驚的語氣,也沒有一件事逃得過他的耳目。
“為什麼不告訴我……”裴子西還沉浸在痛苦自責中,“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沒有誰故意要瞞着陛下,陛下自己捫心自問,這一年你自己去過鳳儀宮幾次,到底為什麼如今才知道皇后變成這樣,你不是知道嗎。”字字誅心。
質問別人,殊不知錯也在自己。
是他的逃避和懦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而現在他還想繼續逃避。
“可是皇后她……”
“沒什麼。”像是知道他想説什麼,陳末年輕描淡寫,“皇后瘋了死了,還可以再立……或者陛下更願意不要皇后。”後來鳳儀宮的門就不曾開過,一年到頭都緊閉着,外面都知道皇后為皇上誕下龍子損了身體,所以在裏面靜養。
有人唏噓有人好奇,可惜沒人知道里面關着一位瘋後。
三年後,裴燁已經要三歲了,這三年裏裴子西一直都是天都的皇帝,陳末年一直沒有廢他。
或許是沒心思廢他了,因為他已經開始自顧不暇。
從開之後,天都北方就開始不安定,正是當年裴燁出生時北方那場暴動埋下的禍。
原來暗地裏控那場□□的正是北川,兩國雖然一直相安無事,但是所謂天下分久必合,想必是時間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