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實真正的答案早已昭然若揭,他到底是個傀儡,陳末年肯定不放心他娶有勢朝臣府上的小姐。
那些千金估計也沒人願意進這火坑葬送半生,多諷刺,原是他配不上她們那些世族小姐。
這被選中的這位宋小姐估計也是被迫的,否則誰願意嫁給一個無權無勢的帝王?
第7章未圓房本來眼看着封后的子就要到了,但是裴子西又咳疾反覆,這子只能又往後延了。
這次倒也沒有上次厲害,加上一開始裴子西就有好好喝藥,情況並不嚴重。
還在外間就聽到裏面隱約傳來幾聲不成調子的撥絃聲,陳末年一邊往裏走,看到了捧着藥碗侍奉的宮女,於是問:“陛下的藥喝完了?”上次灌藥被灌怕了,裴子西趕緊把琵琶給了身邊的人,捧着藥碗一口喝下了藥汁,卻被藥給苦得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趕緊含了一顆餞進去。
陳末年就在一邊看着他這些動作,末了才説:“臣是來告訴陛下一個好消息的,興許陛下聽了病能好得快些。”他説:“長靖王已經到青州了。”能順利抵達青州對裴虞來説確實是好事,裴子西就好像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一樣,一直隱隱不安的心稍微放下了。
很微妙,陳末年告訴了他裴虞到青州的事情,他對於成婚立後似乎就沒有那麼牴觸了,或許這就跟打一子再給顆棗一樣?
裴虞從前總説他好哄,看來是真的,陳末年不是在哄他,他以城府攻心,而他確實上鈎了而已。
病好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成婚。
今的裴子西禮服上也滾了紅邊纏着金絲,大典的時候他攜了皇后的手一道拾級走上那百級玉砌,禮官唱和下俯視百官,兩個身不由己的人由此綁到一起,莫名心頭有些可悲。
從禮台上下來的時候,羣臣之首站在最前面的陳末年看着裴子西,用有幾分欣賞和微妙輕視的語氣毫不避諱地説:“陛下今真是好看,皇后已是芳名遠播的美人,在陛下面前也難免失,陛下自少時素來如此姣美,只是今若是入了房怕是要分不出誰是新娘子了。”他這樣肆無忌憚地公然品評貶低一個帝王,輕慢的語調惹得羣臣附和大笑,裴子西覺得自己現在站在皇后身邊任人打量,就像個笑話。
但是好歹陳末年也知道萬事有度,他從來不會太過分地做事,就連對裴子西的不屑和輕蔑也都只是言語羞辱,未曾怠慢過他。
所以這次他也很快的放過了他,這些不過是他偶爾興致所至的解悶罷了,不值得多費時間。
入夜了,今夜裴子西在燈火通明廣結紅綢的鳳儀宮。
一個傀儡帝王的皇后,是用來做什麼的?是用來彰顯別人的仁義的,是用來堵住天下人的嘴。
陳末年非要他立後,目的也不外乎如此。
所謂皇后其實於他而言也是傀儡,名義上是帝后,而非子。
一想到皇后多半是陳末年的人,裴子西就連她的蓋頭都不想揭,他不能回太和宮,本來準備在榻上將就一晚的,但是到了休息的時候就有宮人進來,非要他挑了喜帕再就寢。
這些都是陳末年安排的,裴子西便順了他們的意,反正人都娶了,這又有什麼,陳末年要他做什麼他照做就是,勉強有些傀儡的自覺。
如之前陳末年所言,皇后宋雲華確實生得美貌,鳳冠霞帔一身紅妝的她嬌豔非常,但並不媚俗,她的身上又有一種嫺雅的氣韻,從眼神裏不經意的透出來。
這樣的人,最適合做一個規規矩矩的皇后,簡直可以説是表面賢后的模板。
裴子西看了一眼心裏大約有了底,便把喜秤扔給了宮人,宮人還躬着身子攔着不讓他走,在裴子西開口之前道:“請皇上和皇后休息,願皇上皇后永結同心、伉儷情深。”裴子西瞥了一眼安靜坐着的皇后,沒有説話。
喜燭高燒,紅光映綃,寬衣之後兩人躺在那一張鋪了大紅喜被的牀上,裴子西背過身,看着掛着的紗帳緩緩合上,宮人息燭離開,只留下外間還有隱隱約約的燭光。
躺在他身邊的那個人,讓他視為無物,她也不出聲,好像真的不存在一樣,新婚之夜就這樣相敬如賓地過去。
下了一夜的雪,外面積了厚厚的一層,有宮人早早便在外頭掃雪了,抬眼看到一身鳳袍的皇后被人扶着出來,只有皇后一人,皇上早便離開了。
宮人紛紛停下手裏的動作,齊齊對新後行禮,皇后讓免禮之後被人扶着繼續往太后的廣翊宮去,後面的宮人只能看到她遠去的背影。
去見太后,不過是走一個形式罷了,後宮裏雖然還有幾位后妃,但皇后不過是形同虛設,或者説整個後宮都如同虛設,這些過場也都是給外人看的。
這些是宋雲華在去廣翊的路上就想明白的,但是到了廣翊宮之後她才發現她想錯了,她以為的走過場,在別人眼裏並非如此,至少太后並不打算就這麼讓她走過。
宋雲華給太后奉了茶,但是陳穠月卻並沒有要她起來,也沒有喝她的茶,就這樣不輕不重地擱在一邊,讓宮女另沏了一盞抿了抿。
她這個動作雖然並未明着表現些什麼,但是宋雲華卻覺得到太后並不喜歡自己,她心中一緊,暗自反思自覺並無過錯,只跪得越加合禮。
她猜的很對,陳穠月不喜歡她,這次也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