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姻緣簿(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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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個人都彷佛一束燃燒着的火苗,滾燙的活力在她粉的皮膚下面緊繃着,只要稍微一舉手一投足,都會滿溢出來。
此刻,這個女孩正在飛跑。
在走廊上、動作誇張地、絲毫不帶女矜持地飛跑。
她一旦跑起來,那人的活力何止是滿溢,簡直是噴發。
此刻的她,就好像一顆飛掠而過的通紅的子彈,炙熱的氣息,烘烤着走廊中的每一個人。
胡衝的奪目,並不僅僅因為她是在場眾人中唯一的女孩,更是因為她那與眾不同的態度。
烈炎炎,怨言陣陣,那些替學霸做嫁衣的倒楣蛋更是早就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
誰不小心踩了別人的腳,碰了別人的頭,都往往會立刻招來一連串的髒話。
禮貌?寬容?合作?!只有胡衝不一樣。
她是唯一一位發自內心地微笑着的服役者。
了汗,出了力,耽擱了時間,沒關係。
因為她知道,自己努力搬回的水,一定會滋潤至少三十位同學乾澀的咽喉。
她喜歡被大家需要的覺。
至於喝她的水的到底是自己班的同學,還是白白佔她們班便宜的其他班的同學,又有什麼打緊?她也是唯一一位願意主動幫助別人的服役者。
別人打碎了桶,她幫忙跑腿;別人氣力不濟,她幫忙搭一把手;別人起了爭執,她不遠千里地跑去,用自己火辣辣的熱情融化芥蒂。
她喜歡水裡火裡地幫忙的覺。
至於幫的是誰,認不認識,又有什麼打緊?她甚至試圖將大家團結起來,分成能高效合作的兩大組。
一組負責將水桶從登記處搬到樓下,二組則負責將這些水搬到各班。
雖然好聲好氣回應她的學生並不多,願意服從她的安排的更少,但她依舊逢人便熱情洋溢地推銷着自己的計畫,樂此不疲。
同一件事,在花待葬手上叫「行善」,是悲天憫人的使命;在胡衝手上叫「助人」,是興趣使然的消遣。
這就是胭脂俠虎,這就是胡衝。
好不容易搬得差不多,胡衝一股坐倒在地,默默息。
玫瑰花瓣一般的臉蛋被熱氣一蒸,通紅髮亮,宛如被烈烤得滾燙的紅辣椒。
左頰上一條長長的汗水了下來,直到頸中。
她掀起紅衣下襬,隨意地擦了擦,完全不顧及出的大片粉被滿場的絲偷眼看了個痛快。
我不忍直視,走上前,從褲兜裡出一張紙巾,遞給她。
「謝謝。」胡衝接過紙巾擦了把汗,抬起頭,認出是我,不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道,「哎呀~這不是我們的大渣男嘛……今天怎麼有空到這裡來啊?」胡衝笑的時候,虎牙微,梨渦淺現,甩動的馬尾盡顯少女的青與活力。
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忍心討厭這樣的一位女孩。
只見她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嬌顏粉膩宛如雪泥,滴熘熘水潤潤的大眼睛顧盼離,不塗而朱的香微微翹起,帶着股天然的辣酥酥活潑潑的勁兒。
十二生肖之一,胭脂俠虎。
一直以來都把身邊女孩當成與別無關的朋友看待的我,突然發現這個「小沖沖」也是個女孩子。
一個很漂亮、很聰明、很善良、很仗義,又很瞭解自己的女孩子。
更重要的是,她是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女孩子。
我的心頭突然泛起一股暖意。
「渣男,等等我哈。」胡衝拍了拍我的肩膀,灑地道,「我先去上個廁所。回頭有話跟你説。」
「行啊。去吧。」我微笑着揮手。
此時的我並不知道,她將要與花待葬和若絮,與我最好的兄弟胖哥,上演怎樣的戲。
而她們三個,僅僅是我「姻緣」的冰山一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