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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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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顧朝明又問。

顧朝明想也許林見樊真的只是經過,也許他不回家是因為住宿,但林見樊背上還揹着書包,住宿的話也不會在這個點出現在這種地方。

林見樊搖頭,這次沒有結巴,臉上的驚慌也減輕些,回答得更加順暢:“我走讀,不住宿。”

“那你在這幹嘛?不回家?”顧朝明問。

林見樊像是被他一句話點醒,摘下肩上的書包,書包沒有支撐甩到前,林見樊拉開書包拉鍊。

顧朝明奇怪地盯着他,想看看他要從書包裏拿出個什麼東西。

“這個還給你。”林見樊朝顧朝明伸直手,手指捏住黑球帽的帽檐遞給顧朝明。

幾個小時前,這頂黑球帽還緊緊扣在顧朝明頭上,顧朝明還沒忘記髮絲間悶熱的汗。現在昨夜那雙修長的手指捏住他經常因為撒謊和不安用來調整帽子的帽檐。

林見樊從書包裏拿出帽子的速度很快,很明顯是放在顯眼又方便的位置,不用尋找就能輕易拿出,像是在幫他訴説:“我不是在跟蹤你,我是特地來還帽子的,你看帽子就在書包裏。”林見樊伸直手,書包散散掛在前,顧朝明看一眼他手上自己的球帽,順着林見樊的手臂看到林見樊的臉。

顧朝明不知道林見樊那是什麼表情,反正讓他覺着沒有惡意,配上他前懶懶散散掛着的書包還有點傻氣的覺。

顧朝明轉過身,雙腿翻過石凳,起身走向林見樊。

石子路凸起的石頭按摩鞋底,顧朝明踩過一顆又一顆凸起的石子走到林見樊面前,拿過他手中的帽子,習慣地反手扣腦袋上。

球帽觸碰到額頭處理好的傷口,顧朝明才想起自己傷口已經暴在外邊,沒戴這東西的必要。

跟前的林見樊嘴巴微微張開,他想提醒顧朝明別戴了,別碰着傷口,顧朝明卻比他沒出口的話語快一步戴上球帽。

顧朝明只能在林見樊沒開口的勸阻和注視下,捏住帽檐摘下剛剛戴上的球帽。

手指勾住球帽後調整用的帶子笑笑:“習慣了。”球帽帽面潔淨無塵,掉在地面沾過水沾上灰的地方林見樊還特地用紙巾擦乾淨,趁着最後一點陽光曬乾。

顧朝明沒有注意到整潔的帽面,他勾着球帽對林見樊説聲“謝謝”,又問他:“你就是為了來送這個?”林見樊點點頭。

顧朝明看着林見樊的臉:“我發現你這個人還真倔,嘖,也不能説倔………”顧朝明勾着球帽思考幾秒,想出一個詞:“軸,説你軸可能更好。不就一頂帽子嘛,明天給我也一樣啊,你還在學校呆這麼久。”

“我…我還有件事。”林見樊眼睛看向地面凸起的石子支支吾吾地説。

顧朝明見林見樊不看他,問:“什麼事?”要説最後一節課,林見樊把他帽子掉,顧朝明覺得自己以後不會忘記林見樊這個人,那林見樊接下來做的這件事他鐵定更不會忘記。

顧朝明只隨意一問,林見樊突然彎對他九十度鞠躬。顧朝明沒一點防備,林見樊突然的鞠躬差點讓他後退一步。

哈?這是幹嘛?

“對不起。”配合着鞠躬,林見樊向顧朝明道歉,道完歉才直起身來。

顧朝明一時沒話説,滿臉“你這是幹嘛”的疑問,林見樊起身後説:“上課我不小心到你額頭出血,對不起。”一團“我在幹嘛?林見樊是在幹嘛?這是什麼情況?”的茫疑雲從顧朝明臉上飛過。

聽完林見樊的話,顧朝明更茫了。

這是為上課時那件事道歉?

“你也不用這麼大陣仗,還鞠躬道歉,我還以為什麼事呢。”顧朝明説。

林見樊道完歉終於肯直視顧朝明,顧朝明對他説:“我又沒怪你,你道啥歉啊,你怎麼一天動不動就道歉的,你是不是隻會道歉啊?”

“就這點破事本用不着對我道歉,不是所有事用對不起三個字就能解決,頻繁使用只會讓對不起這三個字的價值降低,你懂嗎?”林見樊看着他,沒説話,像是在認真聽他説話地點點頭。

“那這麼説你不回家就為了給我送帽子外加給我道歉?”顧朝明問。

“是想和你道歉,外加還你帽子,”林見樊糾正,“我也不是故意的,所以想和你説一下,我不想你誤會我。”顧朝明聽完林見樊一番話勾起嘴角,林見樊這不是有點軸,而是有點傻,像個小學生一樣單純的傻。

這個年齡的人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年少輕狂,誰還會因為不想被人誤會而專門鞠躬道歉,大多都是得過且過,越是長大越是想要依靠時間,通過時間的磨洗沖刷掉過去的誤會。

孩童時代的純真,沒有經歷時光的沾染,沒有所謂的面子與糾纏複雜的關係,道歉的話總是能夠輕易説出口。隨着年齡的增長,希望被人理解的慾望不斷增強,向外吐的心聲卻反向減少。孩童願意選擇道歉去挽回,而長大後總是會選擇隱藏與淡漠,假裝誤會不存在,子還是一樣地過下去,無關痛癢,只是可能會有一天突然想起它來,發現它還在。你不去解決它,它就一直在那裏,只是你選擇無視與假裝而已。

顧朝明想如果自己被別人誤會,他肯定破罐子破摔,誤會就誤會吧,自己肯定不會有像林見樊一樣的勇氣。

顧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