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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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那個少年忽然對我笑了,微笑着和我打招呼。
隔着玻璃我聽不清,但從他的口型中我判斷出他説的是你好。
我沒想到他會和我一個班,我在班上發揮我裝出來的熱情,迅速和很多同學成為好朋友。
剛組合成的教室吵鬧,還未識的大家分作幾團互相瞭解。他們説着笑着,我卻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安靜地坐在窗邊的位置上。
窗户打開,有風吹進來,岑西立微低着頭,桌上攤開的是一本教科書。從遠處看起來,這人似乎頗為安靜,或者説呆板無趣。
無人與他搭話,他便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似在專心看着桌上的教科書,乖巧放在桌上的雙手卻暴了他的不專心。
左手不斷摳摸着右手的手指,似乎這樣的小動作能讓他找點事做,不讓他的安靜顯得那麼突出許是我的注視太過明顯,岑西立的眼神跨過整個教室與我相匯。
我不知道我那時在岑西立眼裏是什麼形象,也許是昨天認識、説過幾句話的同學,也許是他們班一來就獲得很多人搭話的人氣王。
這只是我裝出來的假象。
我一直在注意他,因為岑西立總是一個人坐在那,後來我才知道其實他也有特別要好的朋友,也是後面高中幾年叫我尤三金的人——顧朝明、蘇炳。
剛開始我還是沒和他們倆鬧崩打架的,我還能從他們口中得知岑西立學過畫畫。
我好奇地在一個放學後,走到他們所説的畫室。我突然打開畫室門,嚇了他一跳。
岑西立轉過頭看到我,我笑笑説:“你果然在這裏。”我看到岑西立畫畫的手頓住,我提着為了避免尷尬而買的零食關上門,走進去拉張椅子坐在他身邊。
畫室裏只有他一人,岑西立一直盯着我,手臂還屈伸着,筆尖停在畫板上。
岑西立對我説:“在畫室最好不要吃東西。”連勸人都那麼温柔。
此後幾天,我都在放學後跑到畫室去看他畫畫。
我在畫室做作業,有時會站在窗邊,看場上體訓生訓練。我知道岑西立喜歡在我看
場上的人訓練時,看着我的背影。我都
覺到了,所有後來我經常沒事就往窗邊站。
我陪他畫畫,作為還禮,我邀請他一起去學校排球館玩。
我教他打排球,可排球對岑西立好像是特別不友好,或者説所有球類都是。
岑西立被排球擊中一次,正中臉部,還是我打過去的球。我在攔網另一端大笑,笑完才跑過去看他。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岑西立眼睛裏含着眼淚又不落下的樣子,他看着我,明明就要哭了卻還説:“沒事,接着來。”我沒有接着來,而是讓他坐在一旁休息。
排球場空曠,擊球的聲音在吊高的屋頂回蕩。陽光從牆壁高處的窗户直進來,勾勒出窗框的形狀。那天的陽光很足,陽光照
的地方,可以看清空氣中浮動的灰塵。
球網將場地分割兩半,我站在陽光裏將球拋起,跳躍,擊球。
岑西立坐在一旁安靜地看着我。
我想象在陽光下我是一隻飛翔的老鷹,奮力跳起,張開翅膀,將球拍下。
擊球的響聲迴盪在排球館。
我和尤浩很早就接觸排球。兒時依稀的記憶中,排球館是看起來慈善卻對隊員們嚴厲的阿姨的指導聲,是對於當時的我來説高大的哥哥姐姐們跳躍的身姿。
他們在排球場上完美跳躍,晶瑩的汗水劃過臉頰,寬厚的手掌用力拍擊排球。
砰的一聲,在空中炸響。
砰,砰,砰。
這種爆裂一般的聲音,總是復一
,迴盪在我的童年。
我那時候羨慕得不行,更加羨慕能打排球的尤浩,但都長到上高中的年紀,就算學校有排球館,我也還是順父母的意參加了籃球隊。
籃球隊是我除去學習後唯一的活動,這項活動一直是岑西立在陪着我。
那時的我還沒知到自己對他隱秘的愛意吧。
那時的我忙着學習,高度的學習又打排球。在從排球館出來的時候,岑西立指着我的臉説:“你把臉轉過來一點。”我疑惑地慢慢看向他,微微轉過臉。
他指着我的嘴説:“你的嘴巴好像乾裂出血了,這種天氣要多喝水啊,不然嘴巴很容易乾的。”我摸了摸自己的嘴,一摸果然手指沾上淡淡血跡。
一張與手指上血紅相對的白紙巾出現在我眼前。
“擦擦吧。”岑西立拿出一張紙巾遞給我。
我看着潔淨的紙巾,順着岑西立的手指看向岑西立的臉。
岑西立微微笑着,嘴角抬到剛剛好的弧度,打過排球后的頭髮有點微亂,身體還散發着運動過後的味道。
那時的我正因為尤浩超過我的分數而苦惱,用排球去發我對高強度學習的不滿。
岑西立的眼睛裏盛着星河,倒映出世界的光影。他純淨的眼眸中藴含着治癒人心的力量,讓我的心柔軟得不行,但又同時讓我覺到自己心臟劇烈的跳動。
最要命的是,我清楚地覺到,在對上岑西立盛着星河宇宙的眼眸時,我的心臟忽然出走,停頓。
那一刻也許只有零點零一秒,但我真切地受到了。
只是一個普通遞紙巾的動作,我不知道為何心中一頓,那時的我不知道心中一頓代表着什麼。
還沒明白那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