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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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走一趟,見機行事也就罷了。仙修再如何重視,説到底一點花而已,總不可能知淵親自過來。
於是方仙首明面放出消息,叫剛破境元嬰的穆家大小姐穆晴雪帶上十餘人去赴棲龍嶺,自己則暗自混進了那“十餘人”之中。
而藺魔君也明面放出消息,叫雪骨城如中天的左護座柴娥帶上十餘人去赴棲龍嶺,自己則暗自混進了那“十餘人”之中。
——然後,在棲龍嶺十里外的地方撞了個正着。
魔君仙首相對瞪眼,柴娥與穆晴雪也相對瞪眼,場面一時間尷尬極了。
長風自棲龍嶺深處吹來,風中除了妖域普遍的獸類腥氣,還隱約帶了些魔花的甜香味。
仙首的烈陽金桂華袍在風中鼓動,方知淵清了清嗓子,手按煌陽,“……藺魔君,別來無恙。”他説話時嗓音低沉,陰鷙的眼神卻越過藺負青,落在他身後的柴娥身上。……哎呀呀,算來他們上次相見,還是那次更加尷尬的魔君大婚之夜。那夜過後,魔君也不知怎地,賭氣似的一連又納了三四個美人,甚至還將仙家敗戰投降的年輕修士都收了進去。
方知淵在金桂宮聽得消息,那叫一個又酸又恨心裏直冒火。
砍了一天一夜的陰妖也消不下這口惡氣,暗將那濫情的魔頭在心裏罵了萬萬遍。
此刻見着柴娥柴左護座男生女相容貌魅惑,就站在藺負青身後半步之遙,煌陽仙首頓時那個怨念更是蹭蹭地往上冒……
墮落!□□!
食髓知味!耽於聲犬馬!
美人有什麼好,能當吃的還是能當喝的!?
退一萬步説,就算你真要貪圖美,不知道自己照照鏡子嗎!?
藺負青微微一笑,鳳眸裏卻冰涼涼的,“方仙首風姿如舊,一別經年,孤家甚是想念。”他的眼神兒卻在無聲地打量穆晴雪。那個姑娘他認得,是穆家的大小姐。
魔君立刻就想到那雪骨城一別,知淵説過後會請自己喝他的喜酒。
這位穆仙子出身高貴,容貌俏麗,還天天跟在仙首身邊做事……莫非……
藺負青皺了皺眉,知道自己的情緒怕是有些不對勁,可是他本無法剋制瘋狂給這位穆仙子挑刺兒的衝動。……論修為論資質,論家世論格,橫看豎看,這姑娘真不是那種能陪着他家小禍星一生一世的道侶啊。平常若太平無事,做個聽話的紅顏下屬也就罷了。
真要是動亂當頭,就這麼個不諳世事直腸子的大小姐,仙首的辛苦她能體會幾分?還不得是知淵照顧着她!?
藺負青越琢磨越不由得暗惱。
一想到自己曾經百般溺愛過的小禍星後半輩子居然要遷就照顧一個天真女人,他就憋屈得那叫一個如鯁在喉!
結果這兩人就這麼各自憋着一口氣,身周威壓節節攀升,卷得沙塵咆哮,連足下踏着的大地都被溢出的陽氣陰氣震得開裂。
四下裏,來自六華洲和雪骨城修士們如臨大敵地紛紛祭出法寶刀劍,面都青了。
這便是當世魔君與仙首的威勢麼……
啊,竟然恐怖如斯!
他們自是不知自家尊首(君上)心裏頭正有一缸缸的醋罈子排排放,卯着勁兒在吐酸泡泡。
可是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終是方知淵先打破了僵局。
仙首手掌握緊煌陽刀柄,冷聲道:“既然藺魔君親自來此,各自為了什麼心裏都清楚,廢話不必多説。”向下一按,鋥亮刀鋒出鞘半寸,“天材地寶能者得之,請吧。”身後穆晴雪忍不住緊張:“尊首,千萬當心。”——身後那羣仙修不知道,可她畢竟是見過當年的方知淵是如何舍了命也要護他師哥的。
此刻見兩人要打起來,她自是不擔心尊首功力不濟,只怕尊首念及舊情下不了狠手。
“呵,方仙首何必急。”藺負青將眉一挑,手指於虛空中一抹,思君愁徐徐浮現在他的手中,劍意已凝,“人都在這兒了,還跑得了麼?孤家奉陪便是。”身後柴娥額上滲出冷汗:“君上,千萬當心。”——身後那羣魔修不知道,可他畢竟是見過上回仙首醉酒夜闖雪骨城時,君上是如何柔情的。
此刻見兩人要打起來,他自是不擔心君上功力不濟,只怕君上念及舊情下不了狠手。
柴左護座和穆大小姐還沒擔心完,忽的四下裏風雲變動。
轉瞬間,魔君仙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又在下一個剎那閃現在千丈高的空中,極陰與極陽的兩束氣勁轟然碰撞。
打起來了!
…
…都知道這兩人一打起來就是天昏地暗,更是自帶一種別人誰都不進去的氣場。柴娥與穆晴雪早就習慣,此刻非但不上前幫手,反而呼喝着身後修士們後退,鎮住四下陰陽二氣為主君護法。
就見那半空上的兩位,幾息間了不下百餘招,武訣身法也換了三四種,仙器碰撞下一串叮鐺亂響。
思君愁的劍鋒擦過煌陽的刀刃,各自映出對面的凜然眼眸。
方知淵暗自加力,煌陽向一個刁鑽角度切下,硬是將思君愁往死裏壓。
他看着師哥用這把劍就不順心。
那把與煌陽刀雙生的煜月劍,如今還妥帖安放在金桂宮地底小幻界裏頭,等着被他送出。
可如今師哥的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