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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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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地呢喃了句什麼。

葉花果又氣又委屈,摸着腳尖嗚嚶嗚嚶哭:“嗚嗚嗚腳,腳一定砸腫了嗚嗚嗚……大叔你你你你不早説它有這麼沉啊!?”她鼓着腮幫子抬眼瞪葉浮,眸子一層水霧濕漉,含嗔盪漾如水。

葉浮忽的暗想:這是他的女兒。

是他連着骨血的,親生的……

渺玉女為他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誕下的……

也是如今被他不認了的……

女兒。

一股酸澀的暖湧上脹痛的心口,葉浮以低不可聞的聲音咀嚼這兩個字:“女兒……”頓了頓,又呢喃,“……花果。”葉花果還在悽悽慘慘地含淚抱着腳跳,本沒有聽見葉浮的低語。

太清島越來越近,虛雲四峯已經隱約能看見一個輪廓了。

有暗雲,無聲地自兩人身後湧來。

=========紅蓮淵,雪骨城。

入夜,依然是魔君的寢殿,窗外飛檐燈籠,池水紅蓮,都是舊般模樣。

“雷穹,”藺負青散淡地坐在案前,“你也不要在雪骨城留得太久了,六華洲離不得你。天外之人的事,知淵已經跟書院兩位院長留過書信,你那邊也適當地給你信得過的仙家透些吧。”魯奎夫躬身道:“臣已經在做了。此前一直憂心是否會有天外之人混在仙家內部,不敢大張旗鼓,只好暗地試探着來。”他聲音低緩,寬厚如山,“君上也不必憂慮過度,萬事有臣來擔着。您……”

“君上,您如今也不過仙齡二十餘,雷穹才是這仙道之首,這些天下大任,本不必您來苦心謀劃的。”藺負青搖頭笑,“哪裏,孤家已經是百來歲的老人了。”魯奎夫就不説話,轉身出去了。

藺負青無奈地捏了捏眉心,知道這人沒告退行禮,大約是被他那句説的心裏不舒坦。

身後簾子響動,被一隻手開。方知淵從內室走出來,他看着魯奎夫的背影就搖頭。坐在牀沿勾笑道:“師哥,你就不能裝個樣子,哪怕送人家魯仙首安心走也成啊?”藺負青嘆道:“裝不出來,這兩天我的確很憂慮。”他起身,手指無意識地叩着桌案,“我們在明,敵在暗,心裏哪能不窩火呢。”

“每每那羣金眼之人有所動作時,你我都無法預測。王折出現時是如此,仙禍降臨時是如此,此番妖獸爆發亦是如此。”藺負青回頭,定定望着方知淵,“……古書襲擊你時,更是如此。”這種徹底被凌駕的覺的確很不好受。彷彿天上生了一雙雙監視的金眼,居高臨下地俯視眾生,時怒時笑。

甚至叫人覺得自己身處的世界不像是真的,更像是一個被天外神靈拿捏在掌中的玩具。

方知淵神微沉。

古書説的那些話,他沒有忘。

“……你有不好的預,”方知淵眸光冷硬,“師哥,你是不是覺着距離那羣人下一次動作已經快了?”藺負青不説話,方知淵低聲道:“他們動作有什麼不好?了頭的蛇才好殺,是不是?”藺負青就連聲説是,沒骨頭似的往他懷裏躺。方知淵摟着師哥道:“你那天不是説有酒麼,來,陪我喝點。”時辰已經晚了,藺負青下意識本拒絕,卻忽然想到自己的確好久沒陪知淵喝過酒了。

這人喜歡喝酒,偏偏是個酒量那麼差的體質,在這種當口大約也是怕喝酒誤事,平常就忍着不提。

藺負青有點心疼,於是心軟道:“好。”他們走到外頭水榭處,藺負青從乾坤袋中拎出酒罈,擺開酒具。方知淵捧了燭燈,湊過去給他點着亮。

藺負青傾酒如盞,側眼看着那點燭火,心中驀地更軟,也更疼起來。

這樣温柔又弱小的一點火,好像只要一陣風雨刮來,就要被吹得熄滅了。

他抿笑起來,“知淵。”藺負青將滿了的酒盞遞過去,那雙清透的眼瞳中也倒映着燭火,是光明的。

方知淵沒接,他就着藺負青的手飲了一口,忽然扶過近在咫尺的清美臉頰,吻住薄,將半口香酒哺餵過去。

藺負青沒提防這一下,忍不住嗆了兩聲,雙頰與瓣都染了紅霞。方知淵笑出聲:“不行,我要醉了。”

“你!”藺負青佯怒推他,那酒就灑出來,澆濕了方知淵的衣襟。

藺負青索拎過酒罈子就要再澆,方知淵連忙求饒去搶。就這麼鬧了快半個時辰,最後也沒能喝進去多少。

可饒是如此,方知淵還是有些醉了。藺負青要扶他回屋睡覺,他卻説:“別回了。就睡那兒吧,師哥。”藺負青無奈:“又昏頭了,你指哪兒呢?”方知淵所指的地方,分明是水榭之下修的那座紅蓮池。此時水上倒映一輪明月,螢蟲穿梭於紅蓮之間,倒是好一場如夢風光。

方知淵道:“就要這兒。”藺負青道:“你醉了。”方知淵忽然不高興了,皺眉道:“為什麼不行?你小時候不是總愛玩兒這種花樣嗎?”藺負青無可奈何道:“知淵,咱已經不是小……”方知淵更不高興:“你十九歲就離了虛雲跟姬納跑了,修仙人天天閉關靜修空耗年歲,十九才算多大?那些子你真的就已經過夠了?”藺負青驀地看他,這才隱約意識到這傢伙本和魯奎夫是一路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