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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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把握住方知淵的手臂，周身玉石叮噹碰響:“那她如今在哪裏？她是不是知道姐姐當年失蹤的前因後果——她一定知道！”巫嗓音高亢，一石驚起千層。好幾在個遠處歇息着的重傷的森羅弟子都撐着身子爬起來，驚愕道:“什麼？”

“渺玉女的孩子？”

“她知道渺玉女的下落？”

“這麼多年了，渺玉女究竟在哪裏！？”藺負青搖頭道:“花果那年才七歲，她什麼都不知道。”巫不死心，咬了咬紅道:“怎會不知道！年紀再幼小，她與孃親是何時失散的，在哪裏失散的，之前發生了何事——總該知道才是呀！”藺負青目光盯着巫的手:“還請玉女先放手。”巫一驚，後知後覺地放開方知淵的手臂，“失……失禮了。”方知淵似笑非笑地看了藺負青一眼。

藺負青只當沒瞧見，狀若無事地繼續跟巫説話:“怎麼？當年巫渺就失蹤在距離你森羅石殿不出三百里的小鎮邊上，這個你們難道還不知道？”巫茫然:“怎麼可能，我……我不知道……！”森羅的弟子們更是面面相覷，驚異之頻顯。

方知淵低聲問藺負青:“你怎麼知道。”藺負青神魂傳音給他:“葉浮早上輩子就查出來了，比他查出女兒在世都早——那裏很靠近紅蓮淵，葉浮曾為此在前世找上門來過一趟。可惜我也幫不上他什麼。”方知淵皺眉:“怎麼，那時巫渺不是被森羅石殿追殺着麼，她帶女兒往敵人老巢跑什麼？”藺負青無奈:“知淵，我若能輕易給你答出來，葉浮還苦苦追查那麼多年做甚？”他們兩人目光一來一去，卻不説話，顯然是在神魂相。

巫心中更急，如火燒火燎一般，終是忍不住紅着眼眶道:“魔君陛下！渺阿姐她失蹤多年，巫與兒也苦尋了多年……若是，若是陛下知道線索，還請不吝賜教！”藺負青道:“不必，你不知道，我這就告訴你。”他們説話説的久，就連雪骨城的修士和魚紅棠也聚了過來聽着。

正好柴娥與魯奎夫也進來了，前者瞧着這模樣似乎要説長話，上前兩步解下身上錦織披風，疊了疊鋪在地上，請君上坐。

其實魔君剛還在外頭和這倆護座鬧過一遍，可藺負青畢竟是個不計較的子。此刻明知道柴娥是有意討好哄他開心，卻也樂得順着台階下去，拉着方知淵與魚紅棠一起坐了。

“渺玉女失蹤的時間，是在距今十二年前的冬末初。”藺負青掃了一眼周圍那聚會神聽着的人，“地點則在西域邊疆，森羅石殿東方的鎮子裏。”魚紅棠懵懵懂懂，“噢，是在講葉四師姐的孃親呀。”

“對。”藺負青順手她腦袋，像一隻軟軟的小貓兒。

方知淵道:“別打岔，安靜聽着。”藺負青:“那時她與女兒花果隱姓埋名，扮作普通母女宿在客棧內。花果曾説，她隱約記得玉女是要去辦什麼事，還每很欣悦地同她説，辦成了就可以帶她和爹爹團聚，以後再也不分開。”

“可是某玉女獨自出了門，臨行前還叫花果乖乖在客棧等她，然後再也沒回來。”有人忍不住打斷道:“玉女是去了哪裏？”藺負青道:“沒人知道。花果説，她在客棧等了數，直等到被掌櫃的怒罵着掃地出門，也沒等回來孃親。”

“十二年前，冬末初……冬末初……”巫白着一張臉喃喃兩遍，忽然驚道，“那難道是鳳凰涅盤的子！？”

“——！？”玉女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驚駭屏息。

森羅的弟子們，更是面瞬間就青白了。

鳳凰涅盤！

這段子毫無徵兆爆發的妖獸，起因不就是因為鳳凰的涅盤！？

藺負青眸光深邃:“……不錯。”

“我記得清楚，當年我初入虛雲，師父曾經同我談到過鳳凰涅盤。”魔君略一閉眼，舊的記憶再度如水般湧飛而來。洗淨了經年的滄桑塵埃後，當年尹嘗辛的容顏神貌依舊清晰，剔透如琉璃。……“神鳥鳳凰？”那時虛雲山峯的松枝依然蒼翠，尹嘗辛抱他在膝上，撫他發頂:“不錯。有朝一，你會在西域見到它的。”白袍小少年昂起頭:“為什麼？”他眼眸純淨得像初剛化的雪水。

尹嘗辛眼角浮起些許笑紋:“你是救世仙，這世間萬物光景，都該入你雙眼的。”於是年幼的藺負青也輕輕笑了，指尖揪着師父的道袍衣角，問道:“那西域是什麼地方？”尹嘗辛悠然道:“西域荒洲嶙峋瑰奇，乃是萬妖之土，深處為妖王鳳凰的居所；西域往東，有大淵名陰，陰妖棲於此地，神骨累疊，那是一座上古仙神的骨墓……”道人的聲音緩長，如一條淌至天邊的河。

最後，尹嘗辛叮囑他。

“青兒，以後要記得去看看。”=========藺負青恍惚暗想:輾轉兩世，他到底見過了鳳凰的涅盤神火，也成為了陰淵白骨所侍奉的君王。

方知淵忽然沉聲道:“你先慢着，十二年前鳳凰就涅盤了，這回又是怎麼回事？”藺負青便對眾人講述了他在妖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