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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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反而給他得茫了,在那“你……”了半天居然話頭一轉,勉強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柴娥搖了搖頭,他跪着不起來,垂臉啞聲道:“屬下不敢強迫良家孩童,那些……那些孩子都是上輩子跟屬下多年的。君上若是不喜,紫蝠往後再不胡鬧了就是,您……別走,行嗎。”
“……”藺負青皺眉,語。
這話説的,這要不是悉柴娥的為人,他還要以為這傢伙把心打到了自己身上。
藺負青道:“與你無關。我本來就要走的。煌陽該破境元嬰了,我得去識松書院盯着他別出事。”
“而且……”魔君摸了摸右手腕,小金龍敖昭閉目盤成金鐲子,“他連金龍都調來護我,這要萬一有個什麼……我是真的放心不下。”柴娥抬頭道:“君上!既然如此,請允屬下等隨行……”
“紫蝠。”藺負青神情不變,尾音卻略重了幾分。這下便從一貫的散淡中品出幾分冷肅威嚴來,他抬起手指,“行了,到此為止。”按理來説,以方知淵的積澱,早就可以嘗試閉關衝境。只是兩人離別前,藺負青嚴肅地千叮萬囑,絕不許他揹着自己貿然破境,免得出什麼意外。
這三個月來,方知淵應當是一直壓制着自己的修為的。他不能再耽誤人家了。
柴娥怔怔道:“……雪骨城五千明燈,還是留不住您嗎。”藺負青笑:“是啊。”他暗想:當年山海星辰台上,姬納為他數人間七千星辰,都挽不住他一意孤行的那一劍。
他要前去的方向,有誰能留他?
他對權柄沒什麼興趣,是個無大志、耽溺私情的俗人。當年之所以稱帝,之所以護了魔修們百年之久,説到底只是因為覺得虧欠罷了。
如今他終於擺罪孽深重的束縛,於是孤身單劍,御風迴雪,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這才是虛雲四峯上,被尹嘗辛養得風華無二的那個藺小仙君。
藺負青轉身。
可他才剛來得及往前走了一步,卻聽見一個森然嗓音自殿外傳來:“蓮骨,你怕是走不了了。”藺負青身形一頓,眸底黑沉。
大殿的門轟然打開,撲面一陣血腥味傳來。
柴娥渾身氣勢一變,擋在藺負青身前,怒喝道:“大膽!何人敢帶血擅闖君上的大殿!”藺負青皺了皺眉,卻沒動怒。
他漠然暗想:你還有臉吼,難道偷偷在孤家的大殿顛鸞倒鳳,能比帶血闖殿罪狀輕了還是怎麼着?
門外車輪的軲轆聲靜靜響起,顧聞香手搖着自己的輪椅,緩慢地進了大殿。
“……”藺負青投向殿外的目光不收。
又幾息之後,另一個踉踉蹌蹌的腳步聲才跟着響起來。
血腥味突然變得濃重了,黑衣黑髮的半妖少年渾身是血,雙眼發直,搖搖晃晃地走進大殿。
“咚”地悶響,顧報恩徑直栽倒在地上!
柴娥與藺負青俱驚,兩人閃電般對視一眼。在顧聞香似笑非笑的視線注視下,柴娥走上前,用腳將顧報恩的身子翻過來。
只見這狼少年充滿血絲的雙眼暴突,瞳孔放大,印堂處已經隱約出死氣。
不僅如此,他渾身竟一下一下地彈動搐着,喉嚨裏發出“呃、咯”的咕嚕聲,扇動的嘴角不斷地吐着白沫,也吐着破碎的字句。
“獸!妖獸!多……很多……”顧報恩呆滯地胡言亂語,神經質地快速搖着頭,“來了,來了……公…公子……保呃…護,公子……”藺負青與柴娥都被這半血少年的異常給震住了,前者倏然望向顧聞香,冷聲問:“他這是怎麼回事?”又忽然間,顧報恩猛地劇烈掙扎起來,獸化出爪子的手腳在半空中瘋狂踢抓,口中大喊大叫起來!
“啊!!別過來!!別來——啊啊啊!!”
“別來——!!公……子!”
“公子走!走!快走!!”那狼少年在大殿冰冷的地上搐翻滾,聲音淒厲如鬼。他姿態越加可怖,眼珠子連連上翻,最後眼眶內只餘大片眼白,嘴裏大量湧出的涎水白沫裏都摻雜了血絲。
“不好,他神魂要崩潰了。”藺負青突然出聲,神情是罕見的冷峻。他當即越過柴娥,俯身去探顧報恩的額頭。
柴娥變,連忙搶在藺負青之前:“君上,安撫神魂讓紫蝠來!”藺負青毫不客氣地一把推開他,淡然道:“你不行,邊兒上去看着。”下一刻,顧報恩身上幾處大全被魔君封住,動彈不得,只能更加淒厲地嘶吼。
藺負青不作理會,閉眼沉心去探這少年的識海。
果然……大約是受了極大的刺,他的神識已經極度紊亂,稍有差池就會直接瘋掉,甚至當場暴斃。
藺負青放出神魂,先是堅定地一寸寸將顧報恩狂亂暴動的識海壓制下去。
緊接着,他的神識收回又重新落下,如風化雨,在崩潰的神魂上緩慢地撫平傷痕。
“君上,您……!”柴娥恨恨地咬牙,手指捏得骨頭都響。
他看着藺負青俊美平靜的側臉輪廓,終是不甘心地收聲,將一句已經到了嗓眼的“您自己的神魂還未完全恢復”嚥下了肚子。
不料魔君似乎察覺了他的心緒,抬起眼瞼輕輕一笑,“破境元嬰已經讓我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