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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血染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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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寒煜一怔,輕蔑的瞄了一眼幾個男人,“一幫煞筆!”酒上頭,他彷彿忘記了疼痛。

我看着他肩頭的刀子深深的紮在他裏,血還在不停的淌,我這心都揪了起來,顧不上自己手臂的傷,正想上前去拽他離開,可這時,約莫七個男人一擁而上,路過我時,順手又將我推倒在一旁。

只見霍寒煜高高的身影,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揮起拳頭,一拳狠狠的打倒了一個。又是一腳將最靠近的男人踹退,又猛地回首胳膊肘重創身後男人的臉頰…

大動作,終於讓他到疼痛,幾乎那一隻手臂都不敢動了。

我慌亂極了,可我好像幫不上忙。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110。

這時候,一個男人回頭衝向我,似乎察覺到我要報警,兩步上前一腳踢掉了我手中的手機,可就當他再上前一步靠近我時。被身後猛然襲來的腳踹到間,他頓時痛的齜牙咧嘴,順着力道從我身上翻滾過去。

霍寒煜衝出了人羣,一腳踹開了衝向我的那個男人,在某一瞬間,不管有什麼矛盾誤會,他但凡察覺到我有危險,還是本能的想保護我,可是他好像不知道該不該保護我,那眼神有些遲疑。有些猶豫,甚至是後悔剛剛突然衝出來的樣子。

“小心!”我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個男人舉着一個鐵板凳像他後背砸去,本能的大叫。

但為時已晚,那鐵板凳重重的砸到了他的後腦。

他頓時有些暈眩,用力的搖了搖頭,不暴怒,回眸伸出修長的手,猛地穿過板凳腿的縫隙直徑抓住了那男人的喉嚨,緊緊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掐斷他的喉嚨一般,那男人拼命掙扎着。

其他男人又一哄而上,他的另一隻手不能動,只得抓着那男人的喉嚨用力一甩,用那男人的身體打倒了一邊,用腿去阻攔另一邊,可身後的危機他卻沒辦法應對,又是一個啤酒瓶嗖的向他的頭飛去…

“嗙…”啤酒瓶子在他後腦碎裂。

他又是一陣暈,剛剛鐵凳子已經讓他有些吃不消,他站不穩了,手腳都沒了氣力,肩頭的刀子還直着,刀口還嘩嘩的着血

我的心“碰”的一聲,也跟着碎了。

痛的淚眼朦朧,卻不敢眨眼,鼓起勇氣爬起身。我尋找武器想跟他們拼了,可霍寒煜高大的身影卻忽然倒在了他們中央,不知有幾個男人,拎着啤酒瓶子,“嗙。嗙,嗙…”的連續幾聲又狠狠的砸了他的頭…

霍寒煜眼前一黑暈倒過去,只見最開始用刀子刺傷並且唯一沒有蒙面的那個男人走過去,直徑將他肩頭的的刀子拔出。

我渾身不由的一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疼,我覺心好痛。

霍寒煜的身子跟着刀子拔出的瞬間也是一陣動,但並沒醒來,血頓時噴了那男人一臉。

那男人並沒有打算就此作罷,而是握緊刀柄。將刀子猛地又刺向霍寒煜的口。

“不要…”我本能的兩步跑上前,毫不猶豫的飛身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霍寒煜的身子,用身子擋住了那刀子,鋒利的刀尖刺進了我的肩頭。

“啊…”我痛的不大叫出聲,撕心裂肺的吼着。

其中一個男人抓住了我的腳踝,試圖將我從霍寒煜身上拽下去,我拼命的掙扎着,忘記了自己肩頭的痛,雙手死死的抓住了霍寒煜的雙臂。

“你醒醒啊,你醒醒…”我覺我快撐不住被拽下去了,不由的大吼着,可他彷彿死了一般,毫無動靜。甚至看上去沒有生命跡象,頭部也開始往外血…

空氣裏瞬間瀰漫着濃郁的血腥味,那屬於我和他的血的味道。

“放開我!放開我…”我哭泣着,拼命的掙扎着,不知道哪裏來的寸勁兒。一腳踢到了那拽着我腳踝男人的k,襠。

那男人頓時鬆開了手,雙手捂着k,襠,蛋碎的既視撲面而來。

得以空隙。我又爬回了霍寒煜身上,抬眸,用含淚的眸子狠狠的瞪着那在我身邊站着的男人,他俯視我們拿着刀子,見他又要刺向我脊背。我連忙大吼“讓我死個明白,是誰指使你的!”雖然當時,我猜測是霍天城,因為想不出第二個人,但我還是這樣問。儘量的拖延時間。

“你不説也行,那你放了他,你殺了我,放了他,他已經快不行了。你看他跟死了一樣,送他去醫院,你們肯定知道他是誰的,他是霍家的獨苗,你考慮過後果嗎?”

“沒時間聽你廢話。”那男人沒有耐心。正想先送我去西天,忽然,酒吧門口又湧來一批人,大約也就十幾個。

我頓時有些蒙圈,來者不善。但跟他們不是一夥的,燈光太過亂,我又淚眼朦朧,本看不清楚他們的樣子,只見她們二話不説拎着砍刀,向他們砍去。

兩夥人廝殺到了一起,各個心狠手辣的模樣,本都不要命的,都是不是普通的小混混。

但是是敵是友,沒辦法就這麼判斷。

頓時。酒吧被血染了,一道鮮血又噴灑到了我的身上。

容不得我想那麼多,趁亂,我拼命的拖着霍寒煜的身子,出了酒吧的門,肩膀被刀子刺傷的疼痛錐心。

我告訴自己,我沒關係,他不能死。

咬緊牙拖着他的身子到路邊,想攔車,可出租車看到滿身鮮血的我,本不願意停留。

酒吧內還在鬥毆,彷彿隨時都能衝出來人直接把我們乾死街頭,不能在這裏等。

我深了口氣,將霍寒煜的身子扶坐起來,鑽進他的腋下,硬生生的將他高大的身體微微扛起,慢慢的向前一步一步的走着,肩頭痛的我想一頭撞死!

我不知道當時是哪裏來的意志力,就這麼硬生生的拖着他走了幾百米遠。

他頭上肩頭還在滴血,我亦是。脊背的衣衫早已被鮮血浸透直到間,終於有一輛好心的出租車司機停下了。

天不絕我們。

到醫院時,我昏倒了,但沒睡一會兒便從噩夢中醒來,滿身的汗漬。

此時,我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衣服也被護士換了病服,見我醒來,小護士很是欣喜。

“姑娘,你醒了,可是嚇死我們了,你的傷口很深,千萬別亂動,醫生剛剛給你縫合好。”

“我帶來的男人呢?”我連忙問道。

“在手術,不過要家屬簽字,您看…”小護士試探着説着。

“還有手續費也要補,和你的醫藥費都要補…”

“啊,多少啊。”

“我也不太清楚,您到收費處問一下,順便登個記。”小護士提醒道。

“嗯,我能先看看我帶來的那個人嗎?他在哪裏?”我沒有錢,只得先混了。

“在手術室呢,出門右拐就看到了…”沒等小護士説完,我連忙下牀,頓時肩膀又痛的受不了,渾身又都出了虛汗。想到他肩頭的傷,我心又是一陣揪着的疼,趕忙壟搭着受傷肩頭的胳膊,跑出病房的門,可就在這時,三個滿臉渾身是血的男人從走廊盡頭拐角處衝了出來,手裏還拎着刀子。

“給我找,找到立刻宰了!看看在沒在手術室!今天霍寒煜羅娜絕對不能活着,一定在醫院,這間沒有再找下間…”那個唯一沒有蒙面,和我説過話的男人大吼着,已經失了心智,殺的眼紅成魔,想必後來出現的那一夥人已經凶多吉少。

“先生,請安靜,這裏是醫院,您受傷了,我去叫醫生。”剛剛在我病房裏的小護士走過去,焦急又反的看着他們,可卻被其中一個一把狠狠的推倒在地上,三四個男人分頭開始尋找,其中一個一把又揪起小護士的脖領子兇道,“剛剛有沒有一男一女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