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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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悉男人的聲音,我頓時有些傻,不快步跑了進去,當我看到陳家豪圍着浴巾躺在牀上時,我呆住了,所有酒氣都散了,有些慌亂,但還不忘回頭將房門關上,反鎖,才回到房間內愣愣的看着陳家豪。
“不好意思,有點意外。”陳家豪看了看那攝像機,深了口涼氣我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仍舊愣在那裏呆呆的看着他。
這才恍悟些許什麼,兩個多時辰前,我喝多踹了陳家豪辦公室的房門,當時沙姐和他在談話…
剛剛沙姐也説,客人我認識。
想到這裏,我才忍不住開口,“是你和沙姐?”陳家豪起身下牀,走到窗邊,微微將窗簾打開一條縫隙向外望去,“有些事不用説透,我一個人做的,和沙姐沒關係。”我下意識的跟着過去瞄了一眼,他連忙將手收回來,“別看了,人走了。”我勉強的笑了笑,這吳麗還真是不放心,轉身坐到身邊椅子上,看了看房間的環境,“陳公子,陳老闆,住這種地方…”
“這裏有幾個有錢的,我媽拔了拔了手指頭就算出來了,這樣的環境不是更好…”陳家豪下意識的提醒我。
我無奈的搖搖頭,真是又有那種大起大落神崩潰又忽然好轉,腦子也不靈了。
謝沙姐的可憐,可是,要不要謝陳家豪,這個仇人的兒子。外冷內熱,不想幫忙,也實在繃不住我那麼發瘋似得懇求和折騰。
真是諷刺~!
我今天像瘋了似得求他們,還沒白求,人心畢竟還是長的,如果可以兩全其美,也沒什麼不好。
“你是怎麼想的?”我忍不住問道。
陳家豪態度依舊冷冰冰的,也不想和多説什麼,即便是幫了我,也沒有想邀功的意思,“沒怎麼想,這是最後一次。”我眉心起了褶皺,他這態度,跟他真是聊不下去,但他和他媽似乎真的是兩種人,陳家豪看了一眼那攝像機,不由的又回頭看了一眼我的身子。顯得有些尷尬,臉不有些泛紅…
我尷尬的身子一縮,下意識的也看了看那攝像機,心有些沉,想拿煙出來,卻想起陳家豪不喜歡煙,便止住了動作,躊躇幾秒,又忍不住嘟囔道,“既然只能幫我一次,那還不如不幫,早晚都得讓我快點還錢賣。”
“我媽沒力天天盯着你,她很忙,生意多着你,你不是不明白吧?這點錢她在乎嗎?應該就這一次,如果再有這種情況你自己想辦法吧…”説到這裏,陳家豪頓了頓,連忙又補充道,“晚上夜場上班勤奮點,每個月多還點,沒事也多和女孩子們聊聊,跟過什麼樣子的客人睡,不然,事情了,下次直接伺候你的,就是她的兩個寵男了。”説到寵男時,他透着説不出的諷刺意味兒。
天吶,我有些無語,吳麗還真是吃得消,我知道,他指的是拿兩個老外,他也不滿意他媽,非常不滿意。
這一刻,我才開始算的上是瞭解陳家豪。
這件事都攬在他自己的身上,如果事情敗,他自己扛着,跟沙姐那個即將做做經理的人沒關係。
能抗事兒,不怕事兒,還真是真男人呢。
上一次在他家裏我苦求吳麗的時候,他應該也是無奈,再仔細一想,今天又這樣偷偷摸摸的做,能不暴就不暴,他很孝順。
他媽在他眼裏也過過好多年的苦子,因為婉娘。但他本人不恨婉娘和我,尤其是在看到我們母子這麼可憐之後。
他不喜歡家裏的生意,也討厭這個骯髒的圈子,不得不踏入其中罷了。難怪曾經覺他對小姐討厭,小姐也是這個圈子裏的骯髒買賣…
“這麼討厭做這行的,還幫我。”想到這個,我忍不住笑了,下意識的説着。
“你覺得呢?”陳家豪回眸又看了我一眼,我勉強的笑了笑,可能是因為我有些不同吧,畢竟不是自願的,兩次幫我,都是因為我在掙扎,但我還是忍不住説句話,“如果可以誰願意幹呢,雖然都是為了錢,但很多都有些自己的苦衷,沒法子罷了,有些雖然好逸惡勞,但也沒什麼不好的,想開了,活的輕鬆,人就這麼一輩子,人家不都説了,有了這一行,強,,罪明顯少了…”
“還真是字字珠璣,擲地有聲!”陳家豪有些反,不懷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臉很是難看。
“你應該比我大接近十歲呢,怎麼還不結婚?”我連忙轉移了話題,小小的卦一下。
提到這個,陳家豪遲疑了下,並沒有回答我,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
“衣服吧,不早了。”我愣了愣,眼睛不由的漂了一眼那攝像機。
“真的要做嗎?”
“不做,也得做樣子,浴巾我不會拿下來…”説着陳家豪指了指間裹得緊緊的浴巾,“你了衣服去打開攝像機,進被窩。”我勉強的笑了笑,有些遲疑,好在他不像霍寒煜似得,如果是霍寒煜,恐怕我現在會很下不來台,傍晚的時候,在車裏,還瘋了似得要上他,若是霍寒煜,會損死我吧。
這個時候,竟又想起那個人。
陳家豪不理會我的遲疑,起身去衞生間拿來一條巾,琢磨了半天,才蒙上他的臉,然後進了被子裏,等待…
我咬緊牙,去洗手間光了衣服圍着浴巾走出來,將錄像機打開,走回牀邊,鑽進被窩閉上眼睛,告訴自己什麼也不要想。
陳家豪真的很規矩,但似乎又很老練,裝模做樣的,就把事辦了。
當時我一直閉着眼睛,很羞的在他身下,事後有些後悔,怎麼沒直接扯開他間被子下的浴巾…
他這麼一本正經的人,如果真睡了,或許他能對我“負責”稍稍負責。不過這樣夠了,他摸過我的身子…
雖然,沒有。
但接下來的子,他還算照顧我,即便是不在夜總會了,和沙姐之間也有某種聯繫。如果我有事,也會習慣的打電話找他幫忙解決。偶爾,他會裝成客人,打電話跟沙姐説要我陪,但有時候他不在,我只是一個人在賓館呆一晚上,有時候他會在,但只是看看電視,話也很少和我説話…
我們之間這種經理和女孩的關係,並沒有得到什麼進展。他永遠是那一副鐵打的面孔,我永遠都對他這個吳麗的兒子有隔閡,直到三年後的某一天,我們的關係才因為那件事發生了變化。
吳麗隨着時間的推移,某些仇恨或許就徹底淡化,無所了。她漸漸的幾乎忽視我了,基本不會再監視或者威脅我怎樣,像陳家豪説的,她也很忙,只要我乖一點,做好“小姐”只要我別鬧出什麼引起她注意的事兒。
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對我來説是好事,我還沒有放棄想死她的那顆復仇的心。
一年又一年,醉生夢死,熬了數不清的夜晚,心酸苦澀,人情冷暖自知,還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概括的。
模糊了很多事,畢竟不是每一個在夜場結識的朋友或者客人都能讓人記得,又是一個夏季,每每夏季總是讓我有些傷…
雖然模糊了很多事,很多生命過客,但某些人,某些事,記憶猶新,雖然,我和他們在沒見過,甚至再沒有聯繫。
王輝,那句“我會回來的”的話扔在耳邊迴盪,詫異的是竟然連個電話也沒打過,給他打竟然也都是關機,最後變成了空號。
大概是因為和其他男人不同,畢竟和他不是逢場作戲,玩玩鬧鬧,共同的經歷的事情又那麼轟轟烈烈,出生入死過。
他是不是忘記我了,有時候會這樣嘆,但有時候,會幻想他歸來時的模樣。
霍寒煜,我不知道…
我沒有在去監獄裏見過他,只是在外面等着,等着。因為周圍的人更新換代,大家也都對他不悉,甚至本不知道有這樣一號人物存在過,所以也沒有再聽過他的消息。
對於他,我甚至不抱有幻想,不敢去想他出來後會怎樣對我,他不會就那麼放過我的。
三哥他們據説前陣子偷雞摸狗的進去呆了陣子又出來了,混的是一不如一,見着一個都是大哥,點頭彎,混的跟狗一樣,很少來我們這大場子玩,幾乎也沒怎麼見過,見到我的時候,也恨不得掐死我。
我沒有能力改變環境,終究還是環境改變了一些,對待客人的方式不同了,坐枱的時候不再像曾經那麼勉強,那麼尷尬生分,膽怯,害怕,緊張。
風氣越來越好,某些見不得人的買賣也越來越隱晦,不抬到明面上了。
我學會了唱歌跳舞,酒量練的幾乎千杯不醉的地步,如喝水一般,應付男人們也越來越遊刃有餘,碰到好客人會很開心,喜歡多聯絡,找些財路,還有部分處的像朋友一樣。
但該拿的錢拿,不該拿的我也懂分寸。
風塵意味兒越來越濃,尤其是酒醉之後,叼着煙悵惘過去的時候。
只是某一類客人,我還是儘量能躲就躲,可有的,也還是躲不過,勉強掙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