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男人之間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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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多久能出來？”我試着找話題，往那件事上靠攏。

“你不是知道嗎？判了十年！”霍寒煜扁扁嘴，“聽到這個數字，是不是安心的？”

“你爸，不是…”我試探着説着，“怎麼説，也不是沒有人，如果你再表現好點，不是應該三年五載就出來了。”

“艹你嗎的，這些話是你該説的嗎？我表現好不好，你有資格説嗎！你是不是忘記是你害我的了？你不承認，不自首，不代表事情沒發生！”霍寒煜這下可火了，猛地狠拍桌子站起身來，起身的瞬間，他高高的個子，將那盞吊燈，撞的搖搖晃晃，在他耳邊打顫…

“喂，注意點！”王輝忍不住敲了敲鐵門，透過鐵門的欄杆向裏面望來。

“又想捱打啊！”男獄警也忍不住發聲，“那是王警官的妹妹，給我老實點！在外面橫行霸道，在裏面裝好你的孫子，你老子都的和我們頭兒點頭彎的，你小子真是屢教不改…”霍寒煜閉上眼睛，深了一口氣，極力剋制了所有的不滿，不得不坐回原位。

“捱打？除了和犯人打架，警察…”我聽到這個詞兒，心頭一顫，如果是這樣，情況豈不是更慘，對於他這個富家少爺，小弟們的大哥來説，在外面風光慣了，在這裏，可吃盡苦頭，想必戒毒的子，他更痛苦…

“對，聽到這個是不是很舒服，很？”霍寒煜笑着，微微探過身子，將臉頰靠近我，“不過我最近學乖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嘛，聽到我學乖，你是不是很驚訝？或者説，恨不得我被打死在這裏？但是我不會死的，我最痛苦的時候，想的都是你，羅娜…”我下意識的低下頭，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雙眼睛泛着的意味兒不僅僅是要殺了我，“對不起。”

“從你嘴裏説出這三個字，還真難呢？但是好像道歉都沒有意義了。”我啞言了，頓時所有的火氣和痛心都消散，怔怔的坐回原位，“是啊，沒有意義，都改變不了現在的結局。”

“所以，咱們不糾結過去，好好展望未來。”霍寒煜又笑了，笑聲充滿了惡的意味兒，彷彿他腦海裏，想着的都是怎樣折磨我，讓我痛苦難忍。也只有那些畫面，能讓他有此刻痛快的覺…

“不要這樣恨我，我，我真的承受不了。”不由的，我落淚了，心彷彿被刀絞一般。他讓我亂的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咚咚咚…”王輝又輕輕敲了敲鐵門，“再給你十分鐘時間。”我深了口涼氣，這才想起要繼續正常的話題，“後天，你要轉監獄服刑…”

“喲，這事你都知道。”霍寒煜笑了笑，看着我的眼神更加輕蔑了，“跟那警察不是兄妹吧？搞一起去了？真是什麼都告訴你。”

“喂，怎麼説話呢？”王輝一聽這話火了，若不是身邊的男獄警攔着，便衝進來了。

“你是警察，你牛，我可不敢惹你。”霍寒煜輕蔑的瞄了一眼王輝，又回眸挑着秀眉壞笑着看着我，一臉的痞氣，小聲問道，“他活兒怎麼樣兒？一次多久，一晚上幾次？”

“你不要侮辱人！”我氣壞了，呼在空氣裏顫抖着，無法平息。

“裝什麼啊？”霍寒煜又是一聲輕蔑的笑，聲音壓得更低，“你真以為，我在這裏面，什麼事兒都不知道？”

“什麼？”我傻眼了，不有些心虛。甚至似乎我和王輝的事，在他面前無法解釋。

“你跟他苟合了這麼久，還敢在這裏跟我裝？當我霍寒煜這幾年白混的！”

“真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還打探我的事情。”我不暗自竊喜，但也到悲哀，他的打探，不是愛我，而是恨我。

“誰他嗎的關心你這隻雞，是個男人都睡！”霍寒煜越説越氣惱，牙咬的滋滋作響。

“那些男人，都不怕得病嗎？髒！”我無法忍受了，站起身，揮起手臂，照着他的臉頰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硬是將他的話扇了回去。

“啪…”我的手放下的瞬間，不由的發抖。打在他臉上，疼在我心裏，可他怎麼就這麼可恨！為什麼跟馮雪嫣説一樣的話！跟殺死我們孩子的女人説一樣的話！

“你嗎的，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霍寒煜面目猙獰的站起身，揮起手臂怒視我的眼睛。

我猛地閉上了眼睛，起身將臉頰湊了過去，“打吧，使勁兒點，反正你都要死我了，我還怕你打？”霍寒煜氣炸了，但那手似乎在王輝的吼聲之前便停止了，懸在空中顫抖着，聽着我説完。

“這小子，到現在還不老實…”王輝憤怒的吼着，直徑衝了進來，雙手揪起霍寒煜的脖領子，照他的臉頰猛地就是一拳。

霍寒煜坐在木椅子上，險些被打倒，卻被王輝揪住脖領子，換手又是一拳。

“啊…”我嚇的失聲尖叫，猛地上前死死的抓住了王輝揪着霍寒煜脖領子的手，但我的力氣太小了，他的手骨硬的如鋼鐵。

“哥，不要打他，他吃了不少苦了，你不要碰他…”我苦苦哀求着，回眸看着白熾的燈光下，他白皙的臉頰瞬間出現的紅暈，嘴角滲出的血漬，我的心顫抖了，好疼。

“嗎的…”霍寒煜高瘦的身子站起身，被王輝中等身材揪着脖領子，不得不微微彎，聽到我的聲音不遷怒，“少在這裏跟我裝好人，男人之間的事，你給我滾一邊去！”我怔住了，不知道怎的，我竟鬼使神差的聽了他的話，鬆開手，後退了一步，只得怔怔的望着這兩個男人，這兩個除了警察犯人關係，還有一絲情敵意味兒的兩個男人。

不知怎的，我竟有一點幸福，僅僅只是因為他的表現出的一點點吃醋的意味兒…

“跟誰説話呢？滾，滾的！”王輝看了我一眼，見我又是楚楚可憐的哭泣，他心裏慪火，衝着霍寒煜便是怒吼，“你小子能不能好好説話，她…”

“我跟她怎麼説話，跟你有什麼關係？”霍寒煜打斷了王輝的話，猛地甩開了王輝的手，狠抹了一把鼻子，看看我，又看看王輝，那眼神説不出的鄙夷，“你們身份也不配啊，她從良了？你相信她只和你睡？還是説你不在乎每天帶綠帽子？”

“沒教養！”王輝暴怒，再次揪住霍寒煜的脖領子，一拳狠狠的打在霍寒煜的小腹上。

“啊…”我嚇的渾身一哆嗦，哭泣着跑上前將王輝死命的往後拉，但他的身子我本拉不動，“哥，別打了！”我心疼的望着霍寒煜，但我又無法遷怒王輝，王輝也是為了我。

霍寒煜這下有些扛不住，痛的齜牙咧嘴，但發現我在看他時，又強忍着站直了身子，一副無所的樣子。

“你沒事吧？”我擦乾眼淚，兩步來到霍寒煜面前，看着他泛着血絲紅腫的臉頰，伸出顫抖的手，想去撫摸，卻被他用力的推倒在桌子上。

“啊…”桌角裝到了小腹，我頓時疼的出了一身的虛汗，險些沒爬起來。這傢伙，每次都這麼用力！真是恨不得打死我！該死的混蛋！

我憤恨的在心裏咒罵，但卻沒有一丁點的真的生氣。

“你這個臭小子…”聽到王輝又發火的聲音，我連忙反身抱住了王輝的身子，“不要！哥，不要！”霍寒煜狠狠的瞪着王輝，雙拳握的緊緊的很想還手，但當他看到獄警提着電走進來時，又不得不止住了動作，“你們牛，你們老大！”話音落，他又抬手食指指着王輝的鼻樑子，怒視他的眼睛，狠聲道，“咱們走着瞧。”王輝無奈的搖搖頭，輕哧一聲，“那就走着瞧…”兩個男人四目對視了很久，一個成穩重，似乎眼神裝着許多未知的想法，一個年輕氣盛，單純的只想死麪前這個情敵…

那時候，霍寒煜真的像個孩子，沒有心機，但後來他的變化也是讓我始料未及的。

“羅娜，走吧。”王輝懶得和霍寒煜在爭執，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腕，轉身便往門口走。

“哥，再給我點時間，我還有話要説，你在外面等我…”我停下了腳步，見王輝似乎不肯，又想説些什麼，我連忙用力的掰開了王輝的手。

“我沒話跟你説！”王輝正想説些什麼，卻被霍寒煜惱怒的聲音打斷了。

霍寒煜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羅娜，我有一句話，我還給你，咱們後再相見！”

“我懷孕了！”我忍不住發聲，叫住了即將轉身離開的霍寒煜。

王輝氣了，不得不轉身離開，走出探監室的房門，臨走霍寒煜放下狠話，“老實點，再動手有你好看的。”我回到霍寒煜面前，坐回椅子上，隔着桌子看着他。

“又產了。”我深了口涼氣，低聲道。説起這個，我的心又痛了。

霍寒煜的身子先是一僵，機械般的轉過身來，有些茫然的看着我，“懷孕？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