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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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我下意識的起身將燈點燃了，看到他那張慘白似死了一樣的臉，我嚇壞了。

我連忙跑過去，跪到在他耳邊，慌亂的雙手捧着他的臉頰，急的快哭了，“你沒事吧？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逗你的。”霍寒煜微微睜開眼睛，微微抿嘴角，不由的伸手繞過我的脖頸。將我的臉頰靠近他的臉頰，鼻尖險些觸碰。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頓時又是淚眼朦朧，用拳頭輕輕的打着他的口。

“嚇死我了。”我本能的想掙扎，可掙扎了一下，發現他的氣力很小，再掙扎就會掙開了，我不想掙扎，主動的吻向了他的。

好似還是那個悉的味道，悉的覺，他的還是那麼軟。好似還是那麼有力量。

我不渾身都覺熱，跪在這裏，捲縮着好生難過，我連忙直起，深深的息着。看着他那一臉病容，我也忍不住道，“姿勢不好，換一個…”

“艹…”霍寒煜咬了咬牙，躺在那裏，抬起修長的手臂，猛地拍了下我的頭，“蟲上腦啊？什麼狀況不知道。”

“沒有，我…”我被他説的尷尬的漲紅了臉，不搐着臉部神經。臉頰被虎哥打的腫脹疼痛。好似腫的更大了，一動都會疼。

霍寒煜深了口氣息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勉強支持拉着我走到沙發邊，讓我坐下，轉身去冰箱裏取來了冰塊和巾，坐到我身邊，麻利的將冰塊用巾包裹好，放到我紅腫的臉頰上…

竟然就只是這一個動作，看着他的眼睛，我竟動的稀里嘩啦的，淚崩的如小溪，沒辦法止住的熱淚一次次又被他的巾擦乾。

擦着擦着，他又好像不耐煩了，輕吼道，“你他嗎的能不能不哭了？給小爺憋回去！”

“好吧，我憋回去。”我不抿嘴偷笑，明明很温柔，明明很心疼我眼淚，表達的方式就是和別人不同。

我像個小女生一樣嘟着嘴委屈的看着他，淚眼汪汪的。歷經滄海浮華，還能有這種少女似得的心情，那種幸福，只可意會了。

霍寒煜輕笑一聲，笑着丟掉了已經被冰塊和我的淚水染濕的巾，將我摟緊進懷裏。

“別他嗎的鬧了，我累。”我一扁嘴，乖巧的依偎着他的身子，擺着他身前衣衫的紐扣，偷瞄他疲憊的倒在沙發上用手捏着眉心的鼻樑。那樣子比曾經看着還要好看。

我知道，我已經愛到沒辦法自拔，管不了今後…

霍寒煜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麼，那雙眼睛，盯着面前茶几上的煙盒發呆。幾度想拿起，又好似餘光看到我，又止住了動作。

“哎呀，你他嗎的能不能被盯着我，我臉上長花兒了嗎？”

“長了。”我給了他一個白眼嗆聲道。

“嗤…”他輕嗤一聲，不知怎的，眼眶又有些泛紅，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回眸看了一眼我的肚子，想説些什麼又打住了。

這言又止的狀態，好似藏着説不出為難和痛楚。

又變得安靜了，牆上的鐘表的秒針極速轉動着。

我們相約好了似得，很久都沒人説話，或許我們都明白，開口説多了，就是分別。

這覺讓人的心很沉，沒辦法甜如昔。

時間好像過的太快，眨眼間一個時辰過去了，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如果我不是洪金濤的女兒，你還會出現嗎？”我很想知道，甚至想去幻想，如果不是，他出現後，沒辦法平息這件事，他會怎麼做，還會不會像當初一樣帶我走，更想知道，到底當初帶我走，是不是衝動。是不是愛情，還是説夾雜着他自己的腹黑與陰謀。

“你怎麼是他女兒呢？”霍寒煜笑笑，沒有正視我的問題。

“我小時候被拐賣給婉娘，我爸媽離婚，我媽嫁給了洪金濤，就這樣。”我簡單的回應道。

他笑了笑，沒説什麼。

“你一直在讓人打聽我的情況嗎？”我又追問道。

“沒。”霍寒煜咬了咬下，才回應了這個字。

我勉強笑笑，沒有去拆穿他，他應該也不想我去拆穿，忍不住掉了鞋子，仰倒在沙發上，他的腿上。

他忍不住又笑了抬手將手指放到我的脖頸下，撫摸我的臉頰，“頭髮真他嗎的醜。怎麼搞這麼短。”

“你以為你多好看？你還沒頭髮呢，跟個和尚似得。”我嘟嘴兒，裝着生氣猛地爬起身，一把將他的帽子摘了下來，那頭上厚重的紗布，讓我心裏説不出的疼，我不伸手去摸了摸，“怎麼能這麼嚴重的。”

“你家開顱放血那麼快就好，你跟煞筆一樣？”霍寒煜不耐煩的將帽子奪了回去，似乎是嫌棄他這樣子醜陋，趕忙戴到頭上，“能不能安靜會兒，不能趕緊滾。”

“我滾…”我狠瞪了他一眼，起身拿出手機到窗邊打通了孫凱的電話，告訴他們我沒事，要他們去照顧下錢明明，他們告訴我，王亮也被送到那間小醫院，我很是欣喜，總算這件事告一段落，又打電話給雨桐，讓她幫忙再照顧婉娘和洛洛一天，明兒才回去。

我知道，下車的時候，霍寒煜跟司機説明兒要見洪金濤。想必是想和我單獨呆一晚上，我也想…

放下電話，我回頭看了一眼霍寒煜，果真又遭遇他的嘲諷。

“跟幾個小孩子玩的歡啊，你是不是灑。躲起來好好活着得了。”

“教訓的是。”我扁扁嘴，裝着很乖巧的樣子坐回他身邊，一點兒也不想反駁什麼了。倒再他的肩頭，抱着他的手臂，就想這麼抱一輩子。

“是不是太狠了。把虎哥玩成那樣？”我抿嘴偷笑着問道，儘管知道他是因為我，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想聽他親口説。

“我就這樣，不高興。想怎樣就怎樣。”霍寒煜撇撇嘴，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並不照着我的思路往甜幸福的覺走，故意拉開某種距離似得。

“知道了，小爺。”我扁扁嘴。並沒有覺得不高興，反倒更想笑了，眼角的餘光瞄到他懷裏的手槍，下意識的問道，“不過小爺你玩槍，好像玩的還好…”想到他掏槍的姿勢，單手將手槍麻利的上膛，我不由的和王輝還有馮雪坤對比，好似並不比他們那種人玩的差，不像是一個普通人偶爾碰一次槍的那種覺。甚至不是一朝一夕的，應該是經常碰，又或者經常練習。

“還成吧。”霍寒煜沒有解釋太多，似乎很刻意的將懷裏出的槍柄用衣服遮擋住了。

“上次在醫院，和你的説的話，是不是刺到你了，覺，你不會那麼輕易…”沉靜過後，我又試探着説道。

“沒有啊。”霍寒煜打斷了我的話，“我本聽不清你説什麼的。”

“那怎麼會突然那樣呢？”我不由自主的追問，有種不詳的預。

“不是受了刺？”

“不舒服難道不正常嗎？”霍寒煜反駁道。

“可是護士説，你情況都已經穩定了啊。”

“醫生的話你也相信，他們巴不得我趕緊出院。”霍寒煜稍顯不耐煩，聲音更加疲憊了，輕輕推開了我，深深的息着，似乎又有些頭痛。

“我和陳家豪那個錄像帶，你到底是怎麼拿到的，還有…”

“我想靜靜！”霍寒煜低吼打斷了我的話。

我不敢再追問任何了。

想到曾經那些疑惑和不解，我也沒有提起，似乎跟他提，問他對於我們來説，都可能成為冰破的導火索。

我們的情，可以説很深，但也可以説隨時都會散去，的話題，不能在提起，單單只是這一點，都讓我有種不安和恐懼，就這樣，好了。

就當我已經滿足現狀，不想提起任何的時候，他竟忽然開口了。

“孩子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