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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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相愛的人還會再見面,你信嗎?”舒望陡然抬頭看着林烝。
“我不信,”林烝一字一句地説,“那只是巧合。五年六年,那也是巧合。”舒望鋭地察覺到林烝知道了他的過去,知道他六年前和傅知非之間短暫的
集,也知道他站在傅知非身邊的、暗藏情愫心思的隱晦渴望。
林烝和桑野的眼睛都太毒辣,彷彿能把每一個人都看透。
這讓舒望覺得有點冷。
“和你和傅知非之間不一樣,如果我放桑野走了,他就再也不會回來。”林烝幾乎是坦然承認了他的清楚明白,他甚至笑説,“驚訝嗎?有些事情總能在細枝末節裏發現一點,發現了就順手查一查……畢竟你和他走得也近。”舒望驚顫,聲音都不自覺冷了下去:“你這樣查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不,”林烝搖了搖頭,他的紳士杖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碰觸地板,“我對旁人沒有多大的興趣。佔有的慾望也並不是誰都能挑起。”舒望:“你把桑野得太緊了,就不能好好和他溝通,為什麼非要用這麼絕對的方式?”
“為什麼要用普通的方式?”林烝笑着想,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又知道多少事情的真相呢?
林烝眯起眼睛:“如果不是為了保證他能跳能笑,我覺得最好的方式是把他浸在福爾馬林裏做成珍貴的標本,只屬於我的。”舒望打了個寒顫,林烝看着他臉上的震驚覺得十分好笑:“你竟然真的信?”林烝看着病房的房門微微閉上眼睛,聲音也顯得很淡:“如果是桑野聽見我説這樣的話,他只會問‘福爾馬林裏泡起來覺怎麼樣,有沒有紅酒湯浴來得舒服’。”
“庸人無趣,只有他是快活的。”林烝臉上的笑意淡下去:“當我想要抓住他的快活的時候,就已經抓不住了。”舒望:“你那樣關着他,他肯定不願意。”林烝搖頭道:“你不明白。關住他,或者只是勸告他喝酒傷身,對於桑野來説是一樣的。他沒有給任何人選擇他的權利,連開口都不被允許。”
“我很清楚,想要留下桑野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讓他自主地來選擇我。可是,”林烝拄着紳士杖直起身來,高傲又孤冷,着重強調了“可是”兩個字,彷彿給自己豎起堡壘。
林烝説:“我也不能任人挑選。”舒望:“難道你們就不能各退一步,相互體諒嗎?”林烝搖頭嗤笑:“不能。如果桑野心甘情願拋棄自由,如果我心甘情願任他挑選,就不愛了。”
“這是一個死局,”林烝説,“正因為這個死局,我們傾慕於彼此,也因為這個死局,解不開結果。”
“所以和你們不一樣,它終究會有勝負輸贏。”林烝説。
舒望問他:“那你是輸了還是贏了?”醫院的醫生來找林烝辦轉院手續,林烝在文件上簽字,擱下筆,沒有給舒望回覆,紳士杖輕輕晃在手裏,背身揮了揮手,走了。
舒望拿着那份轉院手續走進病房裏去,桑野吃了東西臉要好看很多,看見他笑説:“你手藝不錯啊。”又明知故問:“你手裏的是什麼?”舒望把轉院的簽字單遞給桑野看,上邊林烝的字跡張狂,桑野看了好久,忽然嗤笑説:“自由本來就是我的,要你籤什麼字?”他也就狂了一句話的時間,之後便有些懨懨,傅知非帶着舒望識趣地離開。
病房空下來,突然有種孤零零的孑孓。
他自由了。
不被戀情束縛,可以像從前一樣蕩地過活。
可他突然覺得好累啊。
桑野轉去了市醫院,普通病房裏聽着普通人的生活,跳廣場舞扭錯位的大媽,健身器材上花式鍛鍊導致手臂
臼的大爺,還有撞上玻璃門撞成骨裂的熊孩子……
他住院直到骨折快要康復,後知後覺發現這種煙火氣彷彿離他很遠。
一種緊迫地心緒追着他向他討債,桑野幾乎是立刻訂了回去法國的機票。
他離開當天甚至不敢回頭,好像機場入檢的玻璃門外站着和他依依惜別的林烝。
事實上林烝並沒有來,他一直在生病。
昏睡中他接到方弦的電話,方片皇后僵冷的聲音在這時候也難忍地有一絲鬆動:“……林總,飛機起飛了。”林烝默不作聲摁掉電話而後劇烈咳嗽起來,別墅裏暖的家裝在此刻失去了所有意義,林烝披着衣服走到窗前。
驟開的窗户裏裹進北風,把窗簾吹得飽滿起來,在隱約之後勾勒一個模糊的蕭索人影。
林烝抬頭看了看天空。
上面沒有翅膀的痕跡。
雲很淡。
從飛機上看起來也是,雲很淡。
桑野哽咽着紅了眼睛,在空姐體貼過來問候的時候拒絕地擺了擺手。
他忽然就懂了,什麼叫做,曾經滄海。
作者有話要説:克洛德是卡西莫多的養父。
以及再提示一下,本章有和《白月光總説我他》一文中重複的語言對話部分,因為我很喜歡當時寫的那個對話,也很能表現人物形象,所以在這一篇上語言對話做了保留,不過因為視角不同,所以看到事物的方向和情
細節還是不一樣的,我有好好處理它。
為了補償大家,番外會全部免費(1個幣),番外至少兩個,獨立番外、聯動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