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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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一頓,愣了愣,炸裂似的擠滿了師父、山海門、妖族與人族的腦子終於空了空,給面前的人留了個空。
半晌,他才想起昨夜他和師父離開前,叫孟鳴朝去煮魚湯,他卻三魂丟了七魄,慌慌張張地跑來藏書閣,將小師弟拋在了腦後。
方拾遺喉頭哽了下,一時竟然沒敢吭聲,遲疑着叫:“鳴朝。”孟鳴朝收回被雨淋得濕漉漉的手,轉過身來,素白的臉頰上一派平靜:“我找了師兄一夜,上下找遍了,都沒找着,便猜到師兄來了藏書閣,不便上去打擾,就在此等候。”方拾遺手裏的書差點掉下去,匆匆收入百寶囊,大步走過去:“……等了多久?”
“沒多久。”那就是很久了。
説不準等了一夜。
孟鳴朝的袖子和背上已經濕透了,嘴幾乎失了血。
方拾遺將傘接過來,扔到了地上。
孟鳴朝:“師兄?”隨即他就被方拾遺抱住了。
暖意通過衣物滲透過來,方拾遺聲音低啞:“對不起,師兄又食言了。”這是個撒嬌造作的好機會。
可是孟鳴朝沒有。
他分明聽到了方拾遺顫抖的聲音裏,有一絲哽咽。
※※※刀還沒亮出來,不慌啊下章開防盜了xd第26章方拾遺總是温和明朗的,彷彿一束破開陰雲的光,從容不迫,即使身處劣勢,也能苦中作樂。
孟鳴朝還從未見過他這樣。
藏着不想讓人發覺的脆弱。
細雨無聲被靈力擋開,他摟住方拾遺,輕輕在他背上撫了撫,沒有問怎麼了。
幾息之後,方拾遺長睫微顫,直起,笑眯眯地拍拍孟鳴朝的肩,招來那把傘撐着,用靈力給兩人烘乾衣物:“回去吧,師兄給你做點好吃的。”孟鳴朝乖乖點頭,似是覺得冷,朝方拾遺懷裏縮了縮:“湯還温着。”要守住的還有小師弟。
方拾遺輕了口氣。
他不能軟弱。
秋雨中的那番談話藏在師徒二人心裏,誰也沒有出異。大概是被方拾遺的話影響了,温修越沒有立即閉關,而是多逗留了一段時間,甚至來了長久未住的攬月居住下,指點指點師兄弟幾人練劍,抑或隨口説些佈陣煉器畫符心得。
閒時便到處溜達溜達,與甕澄喝杯茶,同陸汀遲手談一局,抑或去逗逗暴脾氣的蕭凜——由此倒還能看出這師徒倆人的惡劣是一脈相承的。
大多時候,温修越都坐下枯敗的花樹下,拿着卷竹簡,看着旁人看不懂的文字。
他表面温潤和氣,但殺業太重,刻意藏着,院中幾個弟子又與他親近,自然而然便忽略了師父身上濃厚的煞氣。蛋蛋和鳴鳴作為靈獸,嗅覺格外鋭,一見温修越就炸,死活在方拾遺屋裏藏了幾不肯出門,見這位上尊沒有要手刃自個兒的意思,才猶猶豫豫地跑出來玩。
温修越此前心事重重,沒怎麼注意院中兩位老住客,轉眸看到偷偷撈魚的大團子和傻鳥,若有所思:“嗯?你不是……”蛋蛋小心翼翼叼着條活蹦亂跳的紅鯉送到温修越腳邊。
温修越失笑:“罷了,小拾遺既然想留,便留着吧。”大貓鬆了口氣。
温修越又看向那團黃鳥:“上古神鳥後裔?剛破殼沒多少年,一時倒瞧不出血脈純正否。”鳴鳴飄飄的,以示自己很純。
師父瞧着兩隻靈獸有趣,逗了幾句,才想起什麼,低頭一看,三弟子養的紅鯉已經在腳邊死不瞑目了。
還被不當心地踩了腳。
温修越淡定地收回腳。
坐在窗邊看書的祁楚幽幽抬眸:“……”方拾遺在院門口瞧見此情此景,果斷把剛踏進院子的腳收回來,悄無聲息地關上門,摟着孟鳴朝往回走,邊低聲商量:“回頭就把那大貓宰了送給你三師兄吧。”孟鳴朝享受地眯眯眼,往他懷裏蹭,嗯嗯點頭,一點也不上心:“都聽師兄的。”循着那寥寥的幾句話,方拾遺這幾一直在往藏書閣跑,孟鳴朝不聲不響地跟着,像條甩不的小尾巴。
方拾遺無法,乾脆兩人一起找關於大妖與幾千年前雲谷大戰前的記載。
曠古至今的雲谷大戰之後,各族都衰弱了百年,許多東西都湮滅在了那一場大戰中。雲谷大戰的主戰場戾氣橫生,怨氣縱橫,壓都壓不住,幾千年來一直被各門派以大陣鎮壓封鎖。
孟鳴朝疑惑方拾遺尋這方面的古籍做什麼,哪怕只是某本書中的隻言片語,方拾遺臉皮厚:“當然是為寫一篇震懾易先生的論文。”孟鳴朝想到方拾遺往坐在窗邊要死不活咬着筆抓耳撓腮的寫論文的模樣,默然橫了他一眼。
謊話都説得這麼敷衍,真將他當傻子了。
孟鳴朝也沒多問什麼,兩個人一起,動作快了不少。方拾遺對妖族語言的造詣一千里,實在有摸不懂的,就去找易先生,虛心請教。
方拾遺在山海門這塊地裏撒野了二十來年,還從沒這麼好學過,來的第三次,老頭兒以為他被奪舍了,揪着他到浮雲殿後的銅鏡前照了照,見鏡中還是活蹦亂跳的混小子,才放下疑心。
這銅鏡是山海門傳承千年的法寶,單一樣神通,能照見五行之內萬物本體。
按正常程,山海門弟子入門之時,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