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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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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散於天地,無**回。這種陰毒的咒術,卻有個頗為秀雅的名字——南珠術。

熾錦瞭解得少,更不知這種咒術的解藥,只是聽見素女説,需蛇神、九尾、寒巫的鮮血為引,用世間至陰之物剋制爾冬體內的血咒,以求平衡。

咒術解藥他不知道,可是素女説的那三物,熾錦都有聽人説過。準確而言,這三者並非物,而是橫霸一方的妖。

以寒巫為例,這隻大妖曾佔據都廣以南的地界,號令天下禿鷲。

世間猛獸修練成妖的妖修不勝枚舉,萌生靈智前,或許也有過食人的行徑,但一朝成妖,都知曉人是天道寵兒,絕不可輕易朝人類下手。

寒巫明知故犯。他的真身食腐為生,成了妖后,變本加厲,宰殺活人,等屍體腐爛,再招來手下共同享用。後來,他甚至垂涎同族妖類,為滿足口腹之慾,犯了不少惡事。

寒巫雖也是禽族,但一直不被都廣百禽所容納。

最後,他死於熾錦父王之手。熾錦父親以失去一隻眼為代價,殺了寒巫,他這麼做只是為了自己的獨子。

熾錦天生純陽之體,這種體質能助他在修行上一千里,但同樣也會令他痛苦萬分。那種痛像是將他放在火上炙烤,他幼時嘗夠了這種痛苦,雖然現在擺了,但那早已成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如果不是父王殺了寒巫,費盡周折,將寒巫的鮮血封存,做成配飾掛在口,熾錦還會夜夜被痛楚纏身。

熾錦並非忘了純陽之體帶來的痛,但他還是取下了吊墜。

吊墜離身不過片刻,他額上滲出汗珠,身子從樹上墜落下來。

熾錦攙扶着樹幹,勉強站了起來,他嘴乾涸、大汗淋漓,像是在烈下暴曬了半個時辰。

等這枚吊墜到素女手中時,爾冬已經離開了小院。

他和他的師父去了漠原。漠原與都廣相距千里,是遙不可及的遠方。

漠原山多樹高,山丘連綿,江水環繞。因平地極少,寨子分佈散亂,且人口頗少。百來個寨子的人加起來,都不一定有茂村的人多。

爾冬穿過霧,只見山林茂盛,喬木擋住了陽光,僅剩下些許碎光分給低矮地勢的植被。四處草木旺盛,在林間走了片刻,衣裳彷彿足了水,緊貼皮膚。

一望無際的野草足有半人高,阻攔前路。

枕寒山拉住爾冬手腕,不讓他用手分開野草。

“到我身後來,”枕寒山説。他走在爾冬前頭,所到之處,草木彷彿有了生命,自動分出一條僅供一人穿行的小路。

爾冬緊跟着師父,身後的野草重新合攏。林間濕,蛇蟲眾多,然而佔山為王的蛇類在兩人還未靠近之時已經躲遠,就連蚊蟲都很少見。

穿過山林,在林子邊緣,路才好走起來。

這一帶樹枝有砍過的痕跡,附近應該是有人居住。

果不其然,山與山之間,那方狹小的平地上建着民居。遠處看,這處寨子似乎已被廢棄,直到走近,才發現仍有人在住。

這裏的屋子立在木樁上,懸空而建。村民和屋子一樣古怪,個個瘦無比,臉龐消瘦,顯得一雙眼睛極大。

爾冬覺得他們好像只在骨頭外面披着一層皮,不由牽緊枕寒山的衣袖,和師父一起進了寨子。

寨子裏的人長得古怪,但都極為熱情,一雙雙凸起的眼睛緊緊盯着二人。

不過片刻,寨主出來客。寨主和其他人一樣,身形消瘦,他不像旁人穿一身便於農作的便衣,而是和茂村人一般寬衣大袖。

他穿着這身衣裳,卻顯得更為古怪,如同竹竿上套着一件衣裳,隨風招搖。

“本寨許久未見外人經過,請問兩位是何身份?”寨主的話生硬喑啞,臉上掛着極為明顯的討好笑容。

“大夫,這是我徒兒,”枕寒山把手搭在爾冬肩上,説:“我倆來漠原尋藥,了路,見此處有寨子,過來尋個住處。”

“大夫可是四海為家?”寨主迫不及待地問。

枕寒山點頭。

寨主情不自拍手道:“大夫好啊,大夫好。我是説大夫救死扶傷,是一等一的好人。”枕寒山看着寨主,嘴角帶着淺笑,眼裏卻無笑意。

寨主引着兩人進了寨子,走到一棟屋子前停下。這棟屋子處在寨子中心,四周都是房屋。

“這是我們寨子最好的住處,兩位客人先進去歇着,稍後就有人送來吃食,”寨主笑着説。

他笑得太用力,五官都皺在一起。這張臉移到爾冬面前,爾冬心髒一懸,不由後退一步,藏在枕寒山身後。

寨主離開後,爾冬關上門,坐在枕寒山身旁。他四處打探,又透過窗子望向後院,“師父,我們要在這待多久?”這地的人都很熱情,爾冬無論把目光落在誰的身上,那人都一臉笑意地回看他。

“先安心住下,”枕寒山説。

爾冬無法安心住在這種地方,他總覺得這地透着古怪,又説不出究竟是哪裏奇怪。爾冬不相信師父沒有察覺到寨子的異常。

“我們不是來找蛇神的嗎?”爾冬問。師父什麼都不肯和他多説,他只能從素女那瞭解這趟行程的目的。

枕寒山豎起一食指阻在爾冬嘴前。

爾冬一怔,想説的話都被噎住了。枕寒山一靠近他,他便能聞到悉的草木香,苦澀、清淡卻悠遠。

明明是令人頭腦清醒的草木氣味,爾冬卻跟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