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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一夜沒睡,聽着你均勻的鼾聲,受着你有力的心跳,我多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你無法想象當你説要娶我並且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是費了多大的力氣強忍住大聲歡呼的衝動,你也無法想象當我做出自己的決定並且把它寫下來告訴你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
我是多想不管不顧地答應你做你的子,我相信以你的為人你一定會照顧我愛護我一輩子,不離不棄,但我卻放棄了,因為我很害怕,我怕你並沒有愛上我,至少不像愛心悦那樣愛得那麼深,我怕有朝一你發現和我在一起只是因為當初的一句話引發的一份責任,我怕成為你愛的負擔,我也怕嫁給你之後成為別人的影子過一輩子,原諒我的膽小。
建豪,説來你可能不相信,在老家見你的第一面我就愛上你了,我不知道這種愛到底是什麼,可能只是一個生活不幸福的傻女人對幸福的一份憧憬,我不夠幸運,我無福擁有一個像你這樣優秀的男人,看到你和心悦恩愛的樣子我是打心眼裏為你們開心,我願意將這份對你的愛在心裏珍藏一輩子,直到我老去的那天。我從沒想過這份愛居然有能兑現的一天,但是面對這天大的誘惑我卻退縮了,原諒我的軟弱。
你是一個好人,大好人,你值得擁有一份大大的幸福,但是這份幸福不應該由我來給與,能給你的人其實一直在你身邊,永遠都趕不走。
再次請求你的原諒,你的紅顏知己——董丹紅。
我又失戀了,想到這個詞我忍不住噗嗤一笑,紙上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柄直內心的利劍,丹紅的擔心難道真的是多餘的嗎?我只知道她現在陪着我讓我很安心,但是若干年後我醒悟過來這並不是愛情時我該何去何從?是委屈自己還是委屈她?以我的個肯定會選擇委屈自己,但是看着我受委屈她就會開心嗎?
丹紅在信裏多次請求我的原諒,但是該説這句話的其實是我,是我的唐突給她帶來了痛苦,丹紅並不軟弱,其實她的內心無比堅強,這樣的紅顏知己我值得擁有。
此時的我並不知道再次見到這個可憐又可敬的女人居然是漫長的八年之後,年屆四旬的她完全沒有了初見時的土氣,一身優雅的貴婦氣質讓人不敢想象這是當年膽小懦弱,唯老公之命是從的村婦董丹紅,她的身邊一邊是長她十歲,事業有成,把她寵成女兒的丈夫,另一邊是一雙活潑可愛,聰明伶俐的兒女,她真的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一份讓人淚目的幸福,所謂的冥冥中自有天意,上天果然不會虧待善待他人的人。
這個週末我經歷了太多,一場生與死的考驗,哦不對,是兩場,還有一次愛與被愛的心靈衝撞。
我試着通過微信聯繫心悦,但是卻意外發現已經被拉黑,對此我的內心居然沒有太大的起伏,也許我真的他太緊了,也許我真的該放手了,丹紅説能給我幸福的人其實一直在我身邊,但是……還會是她嗎?
我謝絕了施夢芸讓我休息一週的好意,頂着頭上的紗布塊去上班了,來新公司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我的私事之多導致對工作的影響已經使我成了公司的名人,很多人背地裏對我不服氣我也知道,但我是誰?我是和施大小姐關係不清不楚的密友,是讓施夫人親自在門口開門的男人,是去施老闆家裏做過客的貴賓,我就算不來上班但是工資加倍也沒人會覺得奇怪,我也懶得去解釋什麼。
剛上班還沒來得及工作就被律師叫去聊了一上午,公司的律師對我也真的是上心,把再去警局該説什麼不該説什麼詳細列了個清單,逐條向我解釋,等到全部講完已經是午餐時間,我獨自走出本部大樓走向和施夢芸約定的午餐餐廳,路上忽然聽見背後有人叫我。
“陸經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同屬文旅部的it技術員趙立浩。
“哦,小趙。”趙立浩應該也是到點了出來吃午飯去的,他的身邊站了個女孩,但不是我們部門的同事,也許是朋友或者女朋友之類的,我禮貌地和兩人打了個招呼,目光劃過女孩時忽然覺得她有些面,於是不多看了一眼,再看卻發現女孩也在看着我,臉上也是一副“我好像見過你”的表情。
在對方男伴面前長時間盯着人家看總是一件不禮貌的事情,於是我轉過頭,腦海中極速搜索着人臉數據庫。
“你是……陸哥。”我還沒想起來,女孩倒是先開口了。
“你們認識?”趙立浩疑惑地看着我們。
“陸哥,我是悠悠啊,陳心悦的同事。”
“哦~~~”接下來的時間我和悠悠並肩走着,正牌男友趙立浩卻像是個路人一樣落後一步跟在後面,通過聊天得知她今天是替學校出來辦事,因為就在附近,所以順便找男朋友一起吃飯。
“你説心悦辭職了?什麼時候的事?”
“也就上週吧,而且今天提的辭職,明天就走了,學校也不是一般企業,她還帶着班呢,校長可惱火了,把她的績效全都扣了,可她卻好像絲毫不在乎錢一樣。”
“那她説什麼原因了嗎?”
“一會兒説是家庭原因,一會兒説是身體原因,她那兩天臉上還有傷,我們以為……”悠悠説着偷眼看我。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悠悠你繼續説。”
“唉,我和她關係算是好的了,也只是她走的那天才告訴我你們離婚了。”
“那她有沒有告訴你辭職之後的去向?”悠悠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也沒説。”我嘆了口氣,“唉,那時候攤上隔壁班女同學那事,對方家長怎麼她都沒走,沒想到……”悠悠忽然一把抓住我,“你是説一班的方夢琪?你不知道這事?”我有點懵,“什麼事?”
“也就上個月的事吧,他們一家出車禍了,據説是被一輛無牌的大卡車撞的,司機肇事後跑了到現在也沒找到,卡車也找不到主人,反正就是無頭案了。”
“哦?那他們一家怎麼樣了?”
“她爸爸當場就死了,媽媽重傷截肢,她自已深度昏一直沒醒。”我聽得不由倒一口冷氣,我對這一家人從老到小都極度厭惡,心裏恨不得他們不得好死,但是這樣的結局還是讓我心驚。忽然我的腦海中閃過心悦的一句話“你以為我爸的車禍真的只是個意外嗎?”車禍,同樣是車禍,但是這兩起看上去本就是孤立的事故卻讓我一時間陷入了沉思,據悠悠描述的時間來看,方家的車禍發生在離婚事件之前,這之後才有了心悦那行為反常的一夜,可是那天她對於離婚的信念並不堅定,甚至在我的勸説下打消了這個念頭,但緊接着就是岳父的車禍以及她和陸大剛的情視頻,這之後心悦是鐵了心要離婚,甚至不惜拉上我的好兄弟來刺我。
聊了一路之後我就告別了他們倆去找施夢芸,她今天從早上看見我就客氣得很,甚至是有些謹小慎微,好像生怕刺到最近命運多舛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