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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4月9我正坐在客廳沙發上努力消化着這個晚上帶給我的巨大震撼,子的神顯然受了較大的刺,發了情緒之後明顯很是睏倦,在我的一陣安撫之下已經睡去。
客廳裏沒有開燈,被黑暗籠罩的我卻沒有一絲睡意,我下意識地抬了抬手腕,上面卻沒有手錶,我啞然一笑,回到家就摘掉手錶是我一直的習慣,於是我點亮手機,始終顯示現在只不過是晚上九點多,又是啞然一笑,這麼折騰一番,我還以為已經半夜了呢。
子莫名提出的離婚帶給我的第一覺居然不是憤怒也不是悲傷,而是大大的疑惑,我的手輕輕撫上還有些痛的臉頰,沒什麼玄乎的,這不是夢,這就是現實,但現實往往就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我坐定之後一直在問自己的問題,但是卻百思不得其解,我不煙,但我現在卻好希望自己是個煙不離手的老煙槍,因為有人曾經告訴我至少煙霧和尼古丁真的會給人帶來一些靈。
我嘗試着閉上眼睛在腦海中開啓搜索引擎以期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漸漸地,長假尾聲開始至今的大半個月所發生的一些事在我的腦中匯聚成了一部連續的影片,而我,也在這回憶中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老公,我們大概多久能到那裏啊?”
“我看看。”我抬腕看了下時間還不到三點,我查過路線,從我家到靳姐的家大概需要大半個小時的車程,算上我們現在去取車的時間,哪怕路上有些擁堵,我們應該也能在四點前到達。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着實不少,看似悠長的七天長假轉眼就進入尾聲了,別人過得悠閒自在,我們卻是提心吊膽,好在這樣的子終於結束了(詳情可參見番外),我們也要回歸我們正常的生活了,而這個迴歸的起點就是今天和靳姐夫的聚會,這是我們在假期前就定好的。
路上果然還是有些擁堵的,大多都是出去遊玩返程的車,我們終於還是趕在下午四點抵達了位於上海另一個區的靳姐家中。
給我們開門的是路興濤路哥,我們和他的集也就是那次聚會第一個項目漂的時候他是和子同乘一船,之後卻再無集,以至於我對於他倒是印象不深。
路哥看到我們很開心,尤其是見到明豔照人的子時,那種集欣賞與慾望為一體的眼神本掩飾不住。
我們客套了一番之後在門口放下了一些小禮物,他們家是一個三房兩廳的格局,裝修風格還是比較居家温馨的,三間房分別是夫兩人的卧室,兒子的卧室以及一間兼顧書房與客卧功能的房間,此時家中只有夫二人,兒子跟隨靳姐的父母,也就是外公外婆去了外地還沒回來。
只是此時靳姐也不在,聽路哥説是出去買東西了,路哥是個情温和的男人,靳姐不在的時候他把我們領進屋,端茶遞水噓寒問暖,天南地北有的沒的跟我們閒聊,一會兒功夫靳姐回來了,手裏提着滿滿兩個大塑料袋,路哥見狀連忙走過去接了過來放進廚房。
我這才發現靳姐的髮型變了,從一頭長髮變成了小卷的波波頭,這一改變頓時讓她原先的女御姐範被沖淡了一些,反而增添了一些年輕和俏皮。
“靳姐你怎麼了?怎麼變小女生了?原先的御姐去哪兒了?”我一連發出三問,把在場的幾個人都逗笑了。
靳豔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意外意外,其實説起來還和小陳有關呢。”子驚訝道:“我?”
“是啊,那次回來後我上你的髮型了,於是就去我常去的那家店想找造型師燙一個大波,誰知那位託尼老師嘴上説的天花亂墜,真的作起來居然把我的頭髮燙壞了好長一片,現在這樣子已經是盡最大可能拯救下來的長度了。”
“老婆,我覺得如果你什麼時候想換髮型也可以嘗試一下。”我一臉認真地對子説道。
“你就別蠱惑小陳了,她這頭髮我羨慕還羨慕不來呢。”子此時卻一臉認真地説道:“我現在這髮型會不會很老氣?如果我也換個靳姐這樣的髮型會不會再年輕一點?”靳豔明哈哈笑着説:“可以啦小陳,你再年輕幾歲我們這種老阿姨就沒法混了。”
“靳姐你胡説什麼呢?你這年紀的女人才是最有味道的時候呢。”我説道。
靳豔明聽了我的話居然俏臉一紅,用飽含意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然後才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我這人廚藝一般,實在不好意思在你們面前現醜,我想來想去還是在家吃火鍋吧,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麼,我各種東西都買了點,你們有啥忌口嗎?”
“火鍋好啊,隨意方便,吃完也好收拾,心悦不吃辣,別的沒啥忌口的,牛羊,丸子,海鮮,肚鵝腸啥的我們都吃。”
“嗯,那就好,你説的我都買了,調料也買了辣的和不辣的,那我們就開始吧,老公擺桌子。”靳豔明就像是一個總指揮,一聲令下我們四人個領任務就忙碌開了,她本意不想讓我們兩個動手的,但是我從小受的教育就是不論在家還是在外不做個吃閒飯的,所以看着別人忙碌我袖手旁觀我是做不來的,子跟我久了也受我影響。
幾人一起動手速度就是快,不一會兒我們就在餐廳裏擺上了滿滿一桌火鍋佳餚,靳豔明果然啥都買了一點,基本上我能想到的在家吃火鍋的必備之物桌上都有,光是涮鍋的蔬菜就準備了生菜,大白菜和油麥菜三種,豆製品居然也有三四種之多,類更不用説了,她直接去火鍋店切了滿滿兩大盆熱氣的牛和羊,我目測這兩份沒兩三百拿不下來,還有蝦,螃蟹,魷魚等幾種海鮮。
我看着一大桌子東西對靳豔明説:“靳姐,你這實在是太客氣了,我估計就算在你們家住三天,頓頓火鍋我們都吃不完吶。”
“哈哈,沒關係的,我兒子也喜歡吃火鍋,吃不完有他呢,再説,如果真的住三天,吃火鍋是不夠的。”我看着靳豔明的表情就知道她什麼意思,我們兩個笑而不語,但是子卻傻乎乎的説道:“吃火鍋夠了,不夠加碗米飯就夠了。”我們三人哈哈大笑,讓這個有時候純得可愛的傻姑娘一臉懵。
其實我是個特別喜歡在家吃飯的人,特別是人多的時候,我覺得只有這時候才有家的覺,而這種覺會讓我瞬間幸福爆表,哪怕吃的只是最普通的家常飯菜,甚至夫兩人坐在廚房的小桌上,穿着睡衣面對面吃着方便麪那也是一種幸福快樂。
在家吃飯也不用在意時間,哪怕一頓飯吃上四五個小時也不用擔心水漲船高的停車費,不用擔心回家路上的擁堵和風雨,甚至吃完之後一起收拾桌椅碗筷也是一種幸福。
在這樣輕鬆和諧的環境下我沒有限制子喝酒,開始的時候我和路哥分享着一大桶整整五升冰鎮過的桶裝黑啤,而子和靳豔明用高腳酒杯裝喝紅酒,但是被我嘲了幾句紅酒和火鍋不搭之後乾脆就放棄了,也加入了大口喝啤酒的行列,大家邊吃邊喝邊聊,暢快的覺讓人忘記所有的煩惱,我們聊着聊着就説到了各自家庭中的一些事情。
靳豔明説道:“我媽是上海知青,當年她本來是不想回上海的,我還有個大我十歲的姐姐,當年我媽生下我姐姐之後一直沒有再生兒子,所以我的幾個叔叔伯伯就説他們是有兒子的,但是我爸沒有兒子,所以呢我爸家裏的東西以後不能傳給女兒,全部要給侄子,我爸是個老實人,對此居然説不出什麼反駁的話,我媽當然不同意,但是十年後生下我發現還是個女兒,她知道憑家裏的條件是很難在那裏立足了,所以毅然決然的回了上海,剛回來時子是很艱苦的,為了生活,為了我上學,我媽吃了很多苦,一直到我畢業工作後家裏條件才好了起來。”路興濤呵呵笑道:“是啊,要不是豔明當時急着要把她爸也接來上海一起生活,她也不可能那麼早就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