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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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就出了門。這到九龍大廈雖然遠,但路線比較簡單,從始發站開始坐,九龍大廈的下一站就是終點站,算是坐完了k9路全程。
丁晟嶸找了靠近後門的第一個單人座位坐下。九龍大廈名字雖然取得霸氣,但是並不在城中心,k9路比起其他擠到爆炸的公來説,算得上是十分寬鬆了,公車開了半路,上上下下的,也不過才剛剛坐滿的程度。
應延一是在桃花路站上的車。
他剛被他爸從家裏拿一跟掃把打出了門,他媽在一邊想拉又不敢拉,只能哭別打了別打了。最後他被丟出了門,他媽還樂意些,不然萬一他爸下手沒輕沒重給打死了哭都沒地哭,還是外面安全。
打他的原因很簡單,他爸想讓他報q大的工商管理或者經濟學,他説想報九龍電影學院的影視表演專業,本來以為那會他爸就要打他了,結果居然沒有。老頭子最近脾氣好了很多,還能心平氣和的跟他説報不了,要專業考試。
他喊要學表演學表演當演員喊了三年,看來老頭子還是聽進去了,私底下有做功課嘛。
但是在他跟他爸説專業考試他已經偷偷考過了而且已經通過了的時候,他爸終於還是憋不住了,一腔怒火全灌進了掃把裏,一幅不打死這兔崽子我今天就不活的樣子。
他不可能真讓他爸打死,他爸也不可能真把他打死,但一時半會氣是消不了,所以他一時半會肯定也回不了家。
應延一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漫無目的的拖着傷痕累累的腿走了幾公里,實在撐不住了,出門又沒帶手機沒帶錢包,一摸兜,全身上下只有早上買包子剩的兩塊錢,也就夠坐個公。
應延一拖着殘軀敗體走到了最近的公車站,運氣還好,有k9路,正好到他舅舅家,坐到終點站就行。
雖然實際上他也並不是很想去他舅舅那……他舅舅學新聞的,在國家電視台教育頻道做記者,張嘴教育改革,閉嘴改革實效。道理他都懂,教育是國家重中之重。但是他一個十七歲的高考畢業生,大學專業都沒法自己決定,今天哪有心情和他舅舅聊這個。
運氣不好的是,平常人都坐不滿的k9路,今天大概是因為週末的緣故,正正好好,一個不落,多一個少一個都沒有的,坐滿了。
應延一投了幣,淒涼的看着滿當當的座位。
他旁邊第一排坐了一個三歲的小姑娘,圓圓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應延一扯出一個笑容,小女孩開心的揮了揮手。
這是應延一的天賦屬,從他出生不久開始,他就榮獲了一項殊榮,那就是上至一百二下至一兩月,只要眼睛不瞎的女,基本都對他有天然的好,無一例外,從未失手。
沒辦法,長得好看。
他已經習慣了去哪都有人問他要聯繫方式,女生們會突然衝到他前面,然後假裝往後找東西偷偷看他,甚至還會有男生在他從澡堂出來的時候攔住他表白……
但是有什麼用……有什麼用!招人喜歡有什麼用!
他現在tm疼死了!
他願意用顏值的百分之一來換現在不疼……真的。
應延一一點一點的挪到後排,後門第一排前面有欄杆,他能靠着舒服些。他現在從到腿每一片每一骨頭都在叫囂着勞資超疼。
老頭子下手真的是穩準狠,得虧他從小鍛鍊身體素質好,這要是換個身體一般的,這幾十掃把下來人都得打廢了。
應延一扶着欄杆,亂七八糟的想着事,前方司機遇到了紅綠燈想提速衝過去,結果時間沒估好慢了些,只得一腳急剎踩了下去。
應延一忍不住在心裏暗罵一聲見鬼,整個人被甩了一下,腳步虛浮本站不穩,隨着慣向前栽去。
栽到了一個人的手臂上。……嗯?
應延一滿頭問號,轉頭看到了這個手臂橫過自己際,幫自己站穩的男生。
學校里老師最喜歡的標準寸頭,看着年紀不大,但是長得好看的。現在還有點兒稚氣未,等長大了估計不得了。
那男生湊近應延一,小聲道,“你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舒服,不介意的話坐我這吧。”應延一愣了一下。
他雖然很疼,但是他從小被他爸打了沒有幾十次也有十幾次了,無論多疼,他在外都能裝的雲淡風輕,基本大家只當他是懶懶散散走的慢,還是第一次有人看出來他是真的不舒服。
覺很奇妙。
有點兒因為被窺視到真正的自己而生氣,又有點因為終於被人發現傷口的委屈。
那男生聲音壓的很低,旁邊沒有人聽到,也給足了自己台階。
如果不是男孩還帶着未褪去的變聲期公鴨嗓,這情景,真讓應延一覺自己像是穿越到了言情偶像劇裏。
很温柔的男孩子啊。
應延一嘆了一句,也沒有推辭,道了聲謝謝坐在了位置上。
男生沒有走遠,就站在了他的身旁,一手扶着前面的欄杆,一手抓着應延一身後的椅背保持平衡,偶爾轉彎或者剎車時,從應延一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男生手臂上微微隆起的肌。
這個姿勢正好是一個小圈,把應延一圈在裏面,彷彿形成了一個獨立的與其他人隔開的小空間,連身旁這人身上洗衣微香的氣味都充斥在每一立方的空氣中。
丁晟嶸站在那裏,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緊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