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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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望向這裏。嘴巴也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
“你……你們……”連父看看連喬,又看看徐忍冬,滿腹的情緒終究沒有發作出來。
這場鬧劇完全是連喬惹出來的。要不是連喬作死假裝跳樓,他們怎麼會從陽台摔下去?那個叫徐忍冬的年輕人可被他們家小兔崽子害得不淺!
説實話,當徐忍冬不顧安危去救連喬的時候,連父實在是大為觸動。
即便自己是連喬的親生父親,捫心自問,在那種時候他也未必能像徐忍冬一樣,想也不想地衝上去救人。他是個醫生,他見過太多死亡,他清楚知道從那麼高的樓層摔下去會是什麼後果。
他在連喬摔下陽台的一瞬間,已經在內心宣判了連喬的死亡。
這是一種理的思考,也是一種冷漠的習慣。是他多年行醫的經驗與本能。
現在回想起來,他其實是愧疚的。
好在小兔崽子沒事——皮外傷還能叫傷嗎?隨便消消毒過兩天就好了。那位小青年可就不一樣了。
連父掃了一眼病歷,就準確地判斷出徐忍冬傷得有多重。
高處墜落多發傷,可不止骨頭反折這麼簡單。人的腦子就像裝在椰子殼裏的豆腐。外面的顱骨固然堅硬,但在巨大的衝擊力之下,即便腦殼沒碎,裏面的腦子也會晃傷晃碎。何況他已經出現了眩暈、劇烈嘔吐、視力受限等症狀,大腦顯然已經受到損傷。
至於傷到什麼程度,就得看ct片子了。
此時急診科醫生已經認出了連大主任,匆忙趕過來,客客氣氣地打完招呼,就開始彙報病史:“牀上這位病人傷得比較重,高處墜落多發傷,止血擴容強心都在用,已經通知手術室安排手術了。”他簡單扼要地彙報完徐忍冬的病情,又扭頭望向連喬,臉上出有些尷尬的神,“至於您兒子……他不肯做檢查。急診外科過來看了一下,説……説只是擦傷。”連大主任瞟了連喬一眼,沒説話。
急診科醫生明顯地察覺到連大主任的不悦,頓時忐忑起來,卻不知道該如何補救。
連喬是連大主任的寶貝兒子。這二位從同一個地方摔下來,一個都快摔裂了,另一個怎麼可能毫髮無損?即便看起來毫髮無損,那也可能有隱匿的腦出血。萬一現在不仔細查清楚,後面出事了,算在誰頭上?
反正不可能算在拒絕檢查的連大少爺頭上!
急診醫生一邊在內心叫苦不迭,一邊悄悄瞟着搶救室裏其他牀位,最好哪個病人此時突然情況惡化,他好藉口搶救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連大主任似是察覺到了這位同事的尷尬,揮揮手讓他忙去了。徐忍冬雖然情況不樂觀,但有他連大主任鎮守牀邊,可比區區急診小醫生穩妥多了。
連父盯着繃帶怪人徐忍冬,越看越奇怪:摔在遮陽棚上的徐忍冬都傷成了這樣,他們家小兔崽子是怎麼做到毫髮無傷的?
他這是生了個彈簧嗎?
“爸?
…
…爸!”連喬的反覆呼喚,終於把連父從奇怪的想象中拉回來。
連父眼睛瞅着監護儀,心裏飛快地考慮着後續治療方案,口中沒好氣地問:“什麼?”
“能幫我聯繫下x伯伯嗎?這個手術我想請他主刀……”連喬縮着肩膀,宛若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不,這傻玩意兒確實就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連父一念至此,重重地哼了一聲。
x是連父的大學同學,如今是省裏最好的骨傷科專家,最擅長的就是這種嚴重骨折。講道理,這位小青年雖然傷得重,但他現在的主要矛盾不是骨傷——開玩笑,整個人都快摔爛了,還管什麼骨頭!先止住內臟出血保住腦子才是正經!
何況,這事兒怎麼跟人家説?
説我兒子跳樓,他男朋友跟着殉情了,麻煩您來給他男朋友開個刀?
連父越想越氣,抬起手來就想揍連喬。連喬下意識地閉眼縮脖,往後躲的動作卻在中途戛然而止。他咬了咬嘴,非但沒有繼續後退,反而噗通一聲給他爸跪了。
“爸!求你了!我不想他留下殘疾!你快幫我聯繫x伯伯好不好!”連父:“……”搶救室原本人來人往,病人家屬和醫護人員各幹各的,本來沒多少人注意到這裏。可惜連大主任走路帶風,自帶一股牛大專家的氣場,剛進搶救室就引人注目。再加上急診醫生忐忑恭維,處處顯示着這位大主任的身份,以及這位病人的與眾不同。
此刻連喬這一跪,當真是極其戲劇化,立即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論是陪牀的家屬,行匆匆的醫護人員,就連病情危重的病人,都好奇地睜開了眼。
八卦如同一針腎上腺素,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集中,聽力都拔高了幾個檔次,所有人的素質也瞬間達到了文明巔峯,講話變得細聲細氣,走路變得躡手躡腳。忙碌不堪的搶救室終於從菜市場般的喧鬧,恢復了它本該有的莊嚴肅穆。
連父是個有身份的人,被兒子這麼當眾一鬧,老臉頓時掛不住。他趕緊把兒子拽起來,低聲罵道:“好好站着!像什麼樣子!”連喬不依不饒:“那你快喊x伯伯來!”連父怒道:“他這骨折不急!你先……”話沒説完,連喬急吼吼地打斷道:“他都快死了!還不急嗎?!”有其子必有其父。連父也氣急敗壞地打斷了他,並且變本加厲,一巴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