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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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有趣?”徐忍冬不想再聽他説下去,擺手道:“行了,你走吧。”石見穿走開兩步,又回首一笑:“你這個反應,倒讓我有些好奇了。你是怎麼活到第九關的?”徐忍冬簡直想一板磚砸他腦門兒上讓他滾。
按照計劃,石見穿獨自來到祠堂門口。他一腳還未跨進,黑暗中突兀地伸出一截枯瘦手臂,硬生生將他攔下。
“客人。”紅衣小腳老太太陰惻惻的臉浮現在門口,“這兒是祖宗祠堂,外人不好進的。不吉利。”石見穿笑地,湊過去在老太太耳邊説了什麼。老太太的神
立刻緩和下來,卻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石見穿嘆了口氣,面惋惜之
,又低低説了幾句話。那老太太表情有些動搖,片刻之後,竟從祠堂裏走了出來。
石見穿神態自若地伸手去攙她。那老太太也不客氣,枯爪似的手指緊緊抓住石見穿的手臂。兩人就這樣有説有笑地朝樓梯走去。
徐忍冬躲在另一頭的暗處,心中不由嘖嘖稱歎。他很好奇石見穿到底説了什麼,竟能説動老太太離開祠堂。
待兩人下樓,徐忍冬不再猶豫,身形一閃,人已在祠堂裏。
樓外風雨大作,祠堂裏卻仍是靜悄悄的。空氣猶如凝滯,一絲風雨也吹不進來。
香案上青煙嫋嫋,兩支蠟燭分立兩側。香爐上着三支香,已經燒了一半。八十一個牌位靜靜佇立着,牌上姓名密密麻麻,猶如八十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着他。
徐忍冬深一口氣,走到香案前。在他伸手觸及牌位那一瞬,後頸猛然一涼。
他聽到了來自頭頂上,黑暗中,啞啞的一聲哼。
宛若嘲笑。
第98章無須鑰匙徐忍冬知道,黑暗中那東西不會立刻傷害他。但一旦他行差踏錯,必將喪命於此。
畢竟這回,連喬不可能來救他了。
徐忍冬穩了穩心神,開始着手調整牌位順序。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的動作快了許多。只是上次進來是在白天,這回卻是黑夜。祠堂裏的光線暗了許多。
香案上那燭火似乎也搖晃得格外厲害。徐忍冬盯着牌位看久了覺得眼睛有點花,他只能打起十二萬分的神,
迫自己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一起。
隨着時間的推移,祠堂內的黑暗愈發濃重起來。這覺很奇怪:黑暗明明是沒有實體的東西,但徐忍冬身在其中,卻能實實在在地
覺到黑暗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那是一種幾乎要鑽進他孔裏的壓抑
,讓人極其不舒服。
何況他還淋了雨,此時衣褲全都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冰冷濕。他忽然產生了置身於某種冷血動物巢
中的錯覺。身體的本能讓他恨不得立刻逃離這裏,但他不能。
他必須沉着冷靜,把那八十一個牌位按照輩分排列,一一放置在正確的位置上。
徐忍冬一邊在心中整理着輩分關係,一邊動作麻利地調整牌位順序。幽幽檀香味鑽入鼻翼,初入祠堂時還覺得有些刺鼻,現在漸漸習慣了,沒有那麼嗆,倒是有些頭暈起來。
他下意識地朝香爐伸出手,想掐滅那檀香。心中卻忽然一凜——他又聽到了頭頂上那一聲嗤笑。
這次的聲線好像和剛才那聲還不太一樣。剛才是個沉悶的老頭聲音,這會兒卻年輕了很多。這絕不是什麼好兆頭,因為這意味着,躲在天花板裏的東西,不止一個。……搞不好有九九八十一個。徐忍冬腦中忽然浮現出這麼個場景:一小塊天花板上擠擠攘攘八十一個鬼,平常被關在祠堂裏寂寞如雪,好不容易來了個生人,大家都排着隊,你一聲“哼”我一聲“哈”地輪嚇人。
這麼一想還有點搞笑。……等等,這麼關鍵的時刻,我怎麼還想着搞笑?真是被連喬帶壞了。
徐忍冬忍不住勾起嘴角,心裏緊繃的那弦稍稍放鬆下來。這一放鬆,他忽然注意到香爐裏的檀香已經燒得只剩一小截。
他心念一動:要不要重新上個香?
香案上除了水果煙酒之外,還擺着一小捆檀香。他從裏面出三
點上,對着牌位虔誠地拜了三拜。
他每拜一下,都到肩上那股無形的壓力在減輕。等到他把三支檀香
進香爐,祠堂裏那種令人窒息的
覺竟然消失了。
明明光線沒有變化,但徐忍冬卻覺心頭一下子敞亮了起來。就連空氣都開始重新
動。裹着雨水的狂風從門外吹進來,涼涼的,卻意外地給徐忍冬一種安全
。
看來這進香是進對了。
徐忍冬舒了一口氣,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牌位上來。
沒了那股無形壓力的壓制,他調整牌位的節奏也加快了許多。沒過多久,所有牌位都回到了它們該去的地方。
當徐忍冬踮起腳,把最後一個祖宗牌位放到香案最頂層時,他聽到頭頂傳來一聲失望的嘆息。緊接着是“咔噠”一聲響,好像是觸發了某種木頭機關。
徐忍冬還沒反應過來,一樣東西砸到了他腦袋上。
“嘻嘻……”徐忍冬捂着腦袋,無奈地朝天花板蹬了一眼。然後撿起掉在地上的木頭盒子。
打開,裏面是一個銀質的……橢圓環?
徐忍冬實在是很難描述這東西是什麼。它大致是個扁長橢圓形,一頭微微翹起,另一頭則收絞成了三角形。三角形後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