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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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昱隱隱覺得和他體內的陰煞之氣有關,此事他並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儘量不要在白裏出門,哪怕是戴了斗笠遮了面紗,在這種烈下,難免還是會有不適。
“烤全羊好啊,不如晚上吧,涼快些,再備上美酒如何?”南昱也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
俞秋是個快人,一口答應,樂呵呵的就去準備了。
南谷門風嚴厲,行事講究端方雅靜;北境嚴謹,門人皆沉悶毫無情趣;東嶺漫自由,骨子裏又透着騷氣;而這西原,真可以用豪放不羈來形容,雖有門規,也形同虛設,穿衣着裝全不按規矩,不管是長老也好,弟子也罷,完全無法從外表分辨,都是清一的便裝,怎麼舒服怎麼穿。
還有就是意外的熱情,熱情到你恍惚中覺得是不是上輩子就跟這個人認識,打了招呼就直接上手,緊緊一抱再問對方如何稱呼,來自何處。
南昱也就罷了,可時不時還得提防哪個不長眼的去抱風之夕。
好在風之夕長了一張生人勿近的臉,一般人朝他一笑,見他沒有任何回應,也就不敢上前,繞路找別人去了。
晚上的篝火全羊宴甚是熱鬧,火上架着的羊子烤得滋滋冒油,看着就讓人口水,西原人吃喝都不講究,也沒什麼餐具,拿在手裏就啃,啃完就大口喝酒,喝了酒就想唱歌,一起身張口就來一曲,引來一陣歡呼,唱着唱着還嫌不帶勁,乾脆就跳起來了,圍着那篝火,很快就跳成一圈。
來自其他各宗派的弟子,很多都沒有見過這陣勢,被帶得瘋瘋癲癲也跟着跳起來,也不管彼此認不認識,反正就是莫名的高興。
於是除了風之夕和南昱,連明朗都被帶動了,半推半就的被拉了出去。
若不是因為風之夕,南昱也會入鄉隨俗,反正這載歌載舞的事他在京城也沒少幹。可他知道風之夕不習慣這些,光用想的,風之夕跳舞的畫面,就讓他覺得太過詭異。
哪怕俞秋不死心連續拉了風之夕幾次,都被他正拒絕了,才遺憾的搖頭便跳便離開,一副既不喝酒也不跳舞,你的人生還剩下什麼的表情。
不過南昱倒覺得這樣不錯,在一片喧鬧包圍下的二人世界,竟然有一種異樣的寧靜。
他將烤好的羊分細遞給他的師叔,風之夕接過細細品嚐,看他吃得有滋有味,南昱也滿足。
“你在笑什麼?”風之夕道。
南昱道:“我在想你跳舞的樣子。”風之夕皺了一下眉,許是自己也幻想了一下,笑道:“沒那可能。”
“嗯,我知道。”南昱笑道,湊近他耳邊:“就算要跳,也只能給我一個人看。”
“有點鹹。”風之夕道。
“什麼?”南昱還想着跳舞的事,腦子沒轉過來。
“這羊。”
“啊!哦,我去給你倒杯茶。”南昱説罷就起身離開去找水了。
尋了一圈,除了酒,硬是沒有看見有水,更別説茶了,看來只有回客棧才能喝了,南昱暗道自己失算了,看來這地方出門得自己帶個水壺。
剛要轉身回來,一個黑衣男子上前來。
“這位道友,可否借一步説話?”南昱怔怔的望着他:“我們認識?”
“不認識。”黑衣男子道:“不過有一個人,你一定認識。”☆、血親風之夕見南昱心事重重的回來,手裏握着個什麼東西。
“沒,對了,這裏沒水。”南昱有些心緒不寧。
“嗯,我們回去吧。”風之夕起身道。
回到客棧,南昱跟着風之夕進了屋,還是有些恍惚。
“你怎麼了?”風之夕問。
南昱將手裏握着的東西遞給他,風之夕拿過一看,是一隻龍頭釵,不解的看着南昱。
南昱去外袍,將裏衣了起來,出間的胎記。
風之夕仔細看了看胎記的形狀,又看了看髮釵,神一變:“是那個黑衣人給你的?”
“師叔看見了?”
“嗯,類宿長老怎麼會認識你?”風之夕道:“他叫孫索,西原的長老。”
“這是你母親的信物嗎?”風之夕問他,又用手撫了一下南昱間的胎記:“這龍釵的形狀和你的胎記一模一樣。”
“應該是吧,那個黑衣男子,孫索。他説我見了這個東西就會明白,讓我明去一個地方,説這個龍釵的主人要見我。”
“去吧!”風之夕將龍釵還給他,見南昱表情複雜,又問道:“你想去嗎?”
“我不知道。”南昱抬頭望着他:“説不清,我自小沒叫過誰一聲娘,母親這個稱呼和形象,我覺得太陌生。”
“那你在□□的時候,叫秦王妃什麼?”風之夕問道。
“就叫秦王妃,她也不讓我叫她母妃,小時候不懂事跟着平陽叫她,她聽了很不高興,呵斥了我幾句,自那以後,我再也不敢叫了。”南昱低頭望着地面:“而且我對她也沒什麼記憶了,只記得她和父王總是吵架,那時候太小,聽不明白他們在吵什麼,總之就是她一個人在大喊大叫,父王不説話,大概就是説一些父王沒出息,要麼就是她不想活了之類的話,我和平陽都還小,躲在屋裏不敢説話,結果都是父王奪門而出,留下她一個人在房裏哀嚎,到現在我能回憶起來的,全是她歇斯底里的哭聲。”風之夕不語,靜靜的聽着南昱面沉重的回憶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