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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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隻異常白皙修長的手收回車內,飄動的車簾再度遮住了那一身紅影,隨之從內傳來一聲悶喝:“滾開!”南宮昱重重的在馬車前摔下,驚得那黑馬嘶叫一聲,高揚的馬蹄差一點沒把他踩住。
“車內何人?躲躲藏藏算什麼英雄,今你我有緣,敢不敢出來?當面把事情了了。”南宮昱嘴角含笑,起身左右活動了幾下脖子,顯然這位養尊處優的世子並未受傷,他心知剛才的一掌對方留了餘地。
南宮昱自幼習武,算是體格健碩,加之他天生好鬥,摔摔打打如家常便飯,絲毫沒有把這點皮外之痛放在心上。
人要是有了一個好身形,生就一副好皮囊,就連如此窘境也見不着他一絲狼狽之態,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除了沾染了泥污的錦袍有些顯眼外,除了不可一世的表情之外,依遮掩不住他的玉樹臨風。
“明朗,傷者家人還沒到嗎?”車裏的人毫不理會南宮世子的挑釁。
“來了來了!”剛才跑腿的男子氣吁吁,身後引着幾位女眷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人羣紛紛散開讓出一條路,一位穿着華貴,裝扮豔俗的婦人,見了明朗懷中的男子,連撲帶爬上去就是一頓不明就裏的哀嚎。
“兒啊!你怎麼這麼苦命啊,你是造了什麼孽,要受這樣的罪啊!”婦人聲淚俱下:“你在府裏受盡白眼不説,怎麼在外面還要被人這樣欺負啊!都怪娘命不好,連累了我的兒啊,老天哪,誰來為我們母子做主啊!”人羣無不動容,眼前這一幕太過悽慘,都知道這婦人是李府的姨娘,丫鬟出生,在府裏不受待見,時常被大夫人打壓排擠,這李煥然是庶出,境遇自然不會好到哪去。
個個眼裏都出了同情之
,議論的聲音裏又換了內容。
“真可憐!”
“是啊,怎麼説也是難得的康都才子啊,被欺負成這樣。”
“喂!”南宮昱聽了並不樂意:“那誰,管好你兒子,終裏就知道寫一些
詞濫調勾引世家小姐,我今
是替你管教管教他!”
“世子爺,我兒命苦,你看在我們母子處境艱難,你就大人大量,放過我兒吧!民婦求你了!”那婦人似乎並沒聽見南宮昱在説什麼,只是一個勁跪地求饒。
人羣裏有人在掩嘴小聲議論“這世子管的還真寬啊,就許他每勾欄瓦舍夜夜笙歌,人家李公子寫個詩詞怎麼了?”
“難不成是搶了他的相好?”有人在偷笑。
“娘......不要求他!”李煥然艱難的去阻止他的娘,眼裏怒氣更甚,剛伸出手,哇一口鮮血吐出來,倒頭暈了過去。
李府姨娘尖叫了一聲,回頭抱着她的兒子便又痛哭起來,被明朗制止住,招呼旁邊的幾個丫鬟:“快將你家公子扶回去,這口血吐出來就好了,不礙事,回去找個郎中看看,好好休養。”丫鬟趕緊上前,七手八腳的將自家公子扶走。
那婦人緩過神來,顧不得嚮明朗道謝,也顧不上向世子討饒,邊哭邊跟在後面喊着可憐的兒啊,很快沒了身影。
南宮昱蹙眉望着,並未表態,也沒再製止,只是怔怔的立在原處,不知所想。
眾人心知肚明,南宮昱今算遇到了對手,論武功修為,他的身手在眼前這位紫袍長老面前就不夠看,更別説車裏那一位了。
再説宗門身處世外,不受朝廷管束,於公於私,他南宮世子今怕是討不到一點好處了。
“晚輩龍七,冒昧求道長仙名,今有幸得見道長風采,心生敬仰,他
若有緣,定備厚禮入南谷求見,還望仙長不要嫌棄。”説話的正是那個跑腿的男子。
“龍公子腳力很快啊!”明朗讚許道:“今得公子相助,沒有釀成大禍,小道十分
!小道姓明名朗,南谷井宿,恭候龍公子光臨南谷。”這一邊還在客氣,那一邊車上的聲音有些不耐:“明朗,走吧!”
“是,師父!”明朗抱拳告別了龍七。
行至南宮昱身前,明朗抬手一禮:“得罪了,保重!”南宮昱呵出一聲輕笑,轉頭凝視車簾:“無妨,後會有期!”☆、世子隨着馬車離去,街道很快恢復了平靜,人們卻難掩興奮,三三兩兩的聚着談論,話題就此繞不開南谷了。
“不愧是四宗啊,這門風就是不一樣,瞧那紫袍長老那氣場,那身手。”
“你何時見他出手了?出手的好像車裏那一位啊!”有人辨説道。
“你們説車裏那位,莫非是南谷的宗主陵光君嗎?”
“不對啊,那位紫袍長老不是自稱明朗嗎?陵光君可是他的父親啊,可我分明聽見他叫他師父,沒聽説過他們既是師徒又是父子啊!”關於神秘紅衣男子的身份,幾個人拿出道聽途説的支離信息,拼湊討論半天無果後,便不了了之,換了話題。
“搞得我現在也想去修行了!”有人還沉浸在那南谷的故事中。
“你就算了,南谷門檻那麼高,你就算做個外修弟子,恐怕也會傾家蕩產吧!”有人嘲諷道。
“我也不一定去南谷啊,去個旁支也行,聽説“赤極淵”就不錯,南谷前宿位長老持牌創建的,算是嫡系,門風也正派。”
“嗯,據説弟子還不少呢!”四大宗派一位難求,滿足不了悠悠大眾的求仙問道之心,於是很多人退而求其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