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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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但這次我也動搖了，我已經知道他們的厲害了。”舒蒙可能沒想到自己説的這句話，林濮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雙眼通紅，看來也不是被面或是啤酒嗆着了。舒蒙開始意識到，自己不在的這幾天，林濮他忙前忙後的鑽入這個案子裏，像個被放入輪盤的老鼠，努力尋找出口卻完全沒有出路的艱辛。

他曾幾何時也理解這種受，看着他的樣子更擔心起來。

“寶貝。”舒蒙已經看出他不對勁的狀態，趕忙站起來，他走到林濮旁邊，半傾下身子，雙手捧着他的頭，“林濮，你看看我，這裏只有我。”

“……”林濮轉眼看着他，雙頰因為舒蒙用力，被推得嘟起了嘴。

“沒事了，這裏只有你和我，你有什麼想法就告訴我。”舒蒙心疼道，“怪我，一直沒有好好地和你坐下來談談。”林濮看着他:“我什麼都不想，我現在就想zuo。”

“……”舒蒙被他這句話得愣了三秒鐘，繼而反應過來才笑起來，“你怎麼回事啊饞貓，現在是在討論這個問題嗎？”

“我想zuo。”林濮認真道，“你躺着就行。”

…

…對於林濮來説，舒蒙就是現實。如果現在舒蒙不在他的面前，他多多少少都會走向一個偏離的軌道，舒蒙亦然。

這種覺由來已久，並不是此時此刻才出現的想法。林濮在這幾天的掙扎裏意識到的不光是他對事對人的態度，更多的是對這種病態的、讓人不能理解的情的思考。

換句話説，如果把烏溧換成是舒蒙呢？

林濮腦中的答案是，在他覺許洛會做的他也會做。如果舒蒙有一天把他綁在家中不許他出門，把他當狗一樣圈養起來，他能立刻從這種情裏逃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

連他都不敢肯定，甚至甘之若飴的事情，為什麼要求許洛或是其他人去保持清醒？

…

…“有的人……他就是這樣。”林濮有點茫地抬頭，他正舒服地躺在舒蒙的懷抱裏，當然還要時刻觀察舒蒙不能落水的那隻腳，他聽見自己頭頂上方傳來的話。

“哪樣？”林濮問，單手託着一汪水，看着水珠從自己骨架分明又纖細的手腕滑落下來。

“對施者的依賴和同情，傳説中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徵。”舒蒙説，“你一定聽過吧。”林濮沒有説話，轉身把臉靠在他的頸窩裏，舒蒙的鎖骨還膈得他臉頰有點疼。

“許醫生還要特殊一點，他深知自己的疾病，更有可能刻意去迴避那些點。”舒蒙雙手打開放在浴缸兩側，把頭髮順到腦後，“你知道麼，許醫生上午打過電話給我。”

“……什麼。”林濮愣了一下。

“嗯。”舒蒙説，“他説之前他一直想拜託我的事，希望我能幫幫他。”舒蒙低頭看他:“他説，最後一次了，‘希望我們別救他’。”林濮道:“……他到頭來還是為了烏溧……但他為什麼要讓我也承受這些呢，因為……”林濮一下恍然大悟，把手放回水中，喃喃道:“……因為烏溧就是這麼對他的？復一地否定，給他製造幻覺，久而久之許醫生已經分不清現實和虛幻，究竟哪些是自己曾經做的，哪些不是……他甚至可能會有一個或幾個特定能給許醫生製造恐懼的東西？

…

…讓許醫生看見那些東西的時候，不自覺開始沉浸入對方構造的世界中。”舒蒙從後面把他抱緊，覺到林濮在自己懷裏有些抖。

“他和烏溧分開，他是一個活在現實中健全完整的人，一個高薪、温柔、完美強大的心理醫生。一旦烏溧在他的面前，他又會不自覺開始因為他的否認、貶低、對他產生過分的依賴，身心都被他控制和踐踏。”林濮説，“……他想讓我同身受一下，讓我知道他為什麼和我説他逃不開的原因。”舒蒙親了親他的後頸，嘆了口氣:“寶貝。”

“嗯。”林濮應了一聲。

“雖然我覺得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真的沒法同身受。”舒蒙説，“我只會對你好，給你做好吃的，送你上下班，只和你s牀……愛人就是愛人，沒有這種約束，你也不要因為這件事有其他的顧慮。”

“我知道。”林濮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我知道你和別人不一樣，你是我的。”

“對，我是你的。”舒蒙説。

“我現在不是在想這個。”林濮道。

“你在想許醫生的請求嗎？”舒蒙説。

“差不多吧。”林濮道，“他這樣子分明就是想自己頂罪了……那側面説明，至少他有烏溧‘有罪’的證據吧？我想讓他告訴我。”

“我不想看他這樣。”林濮閉上眼，把半張臉埋在水裏，一會又浮出水面，“法律不是被他們這麼肆意玩的東西，不偏袒壞人，不冤枉好人，我還是希望他能走出來……否則太可惜了。”

“我也……嘶。”舒蒙剛要説話，倒了一口冷氣。

林濮馬上坐起來，把他腳扶着:“哎，差不多泡完了。”

“嗯。”舒蒙説，“老婆抱我起來。”

“？？？”林濮跨出浴缸，被他氣笑道，“別撒嬌，我抱不動你。”

“抱得動。”舒蒙還是堅持伸開手。

林濮無奈地扶着他，舒蒙順手拿起浴巾把兩個人裹住，問道:“晚上要出門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