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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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源聲大廈在被搬遷轉移之前，因為發生了徹底肅清教組織的行動，之後所有的按摩店理髮店和皮包公司及所有其他違法的區域都被大規模的整改和抓捕。

而民安集團的搬遷工作也得到了停止，李峻紳被涉嫌參與教組織建設而被接受調查。

對於源聲大廈的搬遷工作停擺了。

林濮去過一次，他惦記着，但到了地方之後，發現這裏的一切都和平無異，最近所有的動盪都沒有給常生活造成什麼波瀾，早晨的時候，還是有熱氣騰騰的早點和賣菜的攤位，一條街都是濃重的煙火氣息。快要過年了，人反而越來越多起來。

越是這樣的地方，越擁有無法熄滅的旺盛引力。

王還是執意把他留下來吃飯，林濮陪她吃了一會，王才問:“之後你怎麼辦呀？那天才知道，原來你是大律師。”

“對不起。”林濮低聲道。

“這有什麼對不起的，你也要吃飯生活，大家都是互相理解的嘛，而且你是好孩子，特別好的孩子。”王説。

林濮猶豫了一下，終於把他之前就在思考的事情説了出來。

“，我一些想法，如果您需要的話，能不能把部分生活比較困難的住户名單統計給我，會想辦法聯繫一些商鋪，幫你們爭取比較便宜的租金。至少讓大家能夠安頓下來。”

“這太麻煩你了，也沒有必要。”王馬上説。

“不麻煩，我想幫你們。”林濮説，“務必幫我想想有誰，要個大致的人數，我會去談。”王的桌面下已經沒有了之前壓着的那張宣傳單，她嘆了口氣道:“之前不知道是犯法的東西，只是想着樓裏都有人信，那就當隨便看看的東西壓着，沒想到啊……”林濮搖搖頭，笑道:“沒事的，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直接和我説。”

“一直沒問你，成家了沒啊？”王説，“之前聽你説，你也三十歲啦。”

“……嗯。”林濮想了想，“我有往的對象了。”

“哦！真的啊？”王笑得一臉慈祥，“一定是很好的小姑娘吧。”

“很温柔。”林濮道，“我很喜歡他。”

“那就祝你們幸福啦。”王道，“來來，再吃一點。你太忙了，如果有空就來這裏，這不是快過年了？我可能會回鄉下親戚那邊，所以啊，再見面估計就是搬家的時候啦。”

“我會來幫您一起的。”林濮道，“您放心。”

“你真的太好了。”王説着説着還有點哽咽，“太好了。”

…

…

林濮和王告別之後，準備回律所去。

恰好他出了樓，收到了舒蒙給他今天的微信。

林濮下午沒有太多的事，他慢慢從源聲路向着別的地方漫無目的地走，這麼邊走邊給舒蒙編輯今天的微信。

快過年了，因為忙忙碌碌的一個年末，這些事情塵埃落定之後，他才驚覺快過年了這麼一件事。源聲路上早早都掛上了紅燈籠和中國結，沿路都是耳能詳的新年的歌曲聲。

林濮又覺得到這種無法言説的悵然若失。

他的家人只剩下妹妹，新年的時候，往年不忙就應該會和妹妹一起過。然而舒蒙，舒蒙是個一無所有的人。

林濮想起去年他們在一起同居的新年，他隻身去往了海潭也沒有問舒蒙是不是回家過年，當時覺得他問多了別人的私事也不好。但現在想來，舒蒙應該哪裏都沒有去，他甚至在往年那些孤獨的新年裏，都是一個人在家冷冷清清過去的。

想到這裏就很心痛。

不能一起過一個新年，真是這開年就難受的事情。

林濮不知不覺已經和之前來時的路背道而馳了很遠，他看了眼表，下午四點多，回家面對着牆也很無聊。

逛逛超市嗎？

還是回家？

林濮站在公車站旁邊，抬眼看着公車的站牌，想着一會可以搭幾路回到家裏，正巧看見上方的屏幕在播送新聞。

新聞的內容也是相當悉的，關於源聲大廈的案子。

林濮因為自己一直身在其中，冷不防作為一個旁觀者跳出來，在新聞裏看見了整個事件的複述，聽着主持人以教育意義的口吻説完，他自己都有點恍如隔世的奇妙覺。

之前的案件也是，幾乎每一件都是。

這些別人口中的事情，只有自己才知道曾經經歷過怎麼樣的動、慨、緊張或是絕望。

他正這麼想着，餘光發現旁邊的人和他一個動作，昂着頭正在看公車站頭頂的大屏幕。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個人長得很悉。

那人可能覺到了目光，回頭看他，也是微微一愣:“林律師？”居然是之前他找的心理醫生許洛。

“許醫生。”林濮道，“你怎麼在這裏？”

“我家就在附近。”許洛説，“我剛下公，看見這個新聞，忍不住多看了一會。”林濮點點頭:“這樣啊。”

“你是要坐公嗎？”許洛説。

“沒，我路過，也是看見這個新聞。”林濮笑笑。

“啊……這樣。”許洛道，“舒老師呢？”

“他……”林濮張了張嘴，“他入院，已經開始接受治療了。”許洛點了點頭，有種意料之中的樣子。他對林濮道:“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