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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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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澤看向對面那棟大樓,眉心微微蹙起。

那時候第一次遇見,尚楚對地形非常悉,又和那兩個小混混十分稔,顯然是住在裏面的。

“你自己注意點兒,就不送你了。”-一樓之隔的城中村裏,尚楚揹着雙肩包,練地穿過三條巷子,進了一條死衚衕,又利索地翻牆而過,抄了條回家的近路。

他其實此刻心情有些複雜,尚利軍和他説要給他做螃蟹做大蝦。尚楚一邊告誡自己不要再對他懷有什麼期待,一邊又不可控制地加快腳步。

到了家門口,尚楚深一口氣,擰開門鎖,進了屋子。

空無一人。

這場景太過悉,他心頭一沉,緊接着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張紙。

那是廁所用的草紙,上面寫着一行歪七扭八的字:“兒子,爸去市場,你先到家,就切。”尚楚不自覺鬆了一口氣,到廚房一看,水盆裏泡着一塊用塑料袋裝着的豬,估計是尚利軍早晨出門前從冰箱裏拿出來解凍的。

他洗了案板和刀,剛把拍上案板,從窗户裏看見樓上的張費勁地拖着一袋空塑料瓶。

尚楚趕緊下樓幫她提袋子,把她送上了樓。

説最近你爸好的,沒瘋,説你去參加訓練了。

尚楚點點頭,張又牽着他,憂心忡忡地説早上在市場見到你爸了,説給你賣螃蟹,後來來了兩個男的,和他勾肩搭背的,不知道在嘀嘀咕咕説些什麼,真讓人擔心哦!

尚楚回了家,心裏總有點忐忑。

一塊豬切好,尚利軍還沒有回來。

就在尚楚打算打電話找人時,門口傳來了細微的響動,像是有人在轉門把,卻半天進不來。

尚楚嘴一抿,心想會不會是有賊,對門住的就是個癮君子,已經不是第一次試圖來尚楚這兒撬鎖偷錢。

他冷哼一聲,走到門邊徑直打開門,刺鼻的酒臭味撲面而來——尚利軍舉着鑰匙,樂呵呵地對身後跟着的兩個男人説:“!老子還沒進去,就自己開了——嗝!”他手裏拎着一個酒瓶,晃晃悠悠地站不住,嘴角破了一塊,眼圈青紫,上衣前沾着乾涸的嘔吐物。他身後的兩個男人也醉的眼圈通紅,其中一個連褲鏈都沒拉好,出內褲底下醜陋的物事。

真是醜態畢

尚楚冷冷一笑,腦子裏有弦繃得很緊很緊。

他不氣尚利軍,他氣自己,氣自己還對尚利軍這種人抱有不切實際的期待。

尚利軍看見了門內站着的兒子,打了個蕩氣迴腸的酒嗝,對身後的人説:“這、這我兒子!”

“尚哥,咱兒子長得真標、標緻!隨你!”尚利軍哈哈大笑,嘴裏湧出腥臭的酒味道:“我兒子將來要做、做警察的,知道吧?老子以後想怎麼喝怎麼喝,那個狗的要是再敢打、打老子,我兒子讓他吃牢飯!”

“牛啊,真牛,”其中一個男人對着走道的牆撒了一泡,底下那東西就那麼大剌剌地着,“以、以後老子要睡哪個娘們,那不也是隨便睡!兄弟的兒子就、就他媽是我兒子!”尚利軍靠着門框笑,出一口被煙酒腐蝕的爛牙。

他扯着尚楚胳膊往外拉:“叫、叫爸爸!以後這兩叔叔就、就是你爸爸!”另一個男人從褲兜裏摸出一張皺巴巴的十塊錢,把紙票給尚楚,又拍了拍他的臉頰:“乖兒——啊嗷嗷嗷——!”尚楚抓着他的手腕,反手一扭。

“啪!”骨骼錯位聲伴着男人的慘叫響起。

“老子你——”——砰!

尚楚奪過尚利軍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在牆面上。

玻璃碎片濺得到處都是,兩個男人被尚楚眼底的狠戾嚇得渾身一抖,地下了樓梯。

尚利軍陰着臉,罵罵咧咧地進了屋:“你媽!老子面子全、全沒了!”

“錢呢?”尚楚問。

尚利軍連鞋都不,躺倒在牀上,鞋底沾着嘔吐物。

“我問你,錢呢?”尚楚雙手抱臂,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什、什麼錢?”尚利軍扒開眼皮。

“工資,”尚楚冷冷道,“2800,在哪兒?”

“錢?”尚利軍醉意朦朧地想了想,對尚楚擺了擺手,“沒、沒錢,你、你去找那個狗的啞巴要,別煩老子......”尚楚冷冷一笑,抬腳就踹在了牀板上!

他這一腳用了十足的力氣,木牀重重一晃,牀板幾近錯位。尚利軍渾身一顫,重重摔倒在地。

他掙扎了半天,因為太醉所以爬不起來,於是轉過頭,猩紅的雙眼盯着尚楚,暴吼了一聲:“老子欠你的?!老子是不是欠你的!”

“對,你不欠我,”尚楚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自己的親生父親,“你欠她的。”他突然抬手一指牆上掛着的黑白遺照,面容清秀的女人沉靜地看着他們笑,黑白分明的眼睛彷彿穿透了空氣,直直地盯着他們。

尚利軍渾身一僵,接着發瘋似地捶了幾下地,連滾帶爬地揭下那張黑白照,彷彿見了鬼似的,把照片往牀底下,嘴裏嘟嘟囔囔地罵着:“你媽!你媽!老子不欠你的!滾!都滾!”尚楚眼裏混雜着憐憫、同情和憤怒的複雜情緒,他冷眼看着跪趴在地上嚎啕大叫的男人,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