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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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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好,出來就好,好......”

“不一起喝兩杯去?”男人對他抬了抬下巴,親親熱熱地説,“我本來吧判了九年多,在裏頭表現不錯,給我減了兩年,要不你今兒還看不着我呢?軍哥你説咱倆這什麼緣分,我剛出來沒幾天,就遇着你回了,咱這個就叫天生要做好兄弟的命!”

“戒了,我戒了,不喝了。”尚利軍始終不敢轉頭看他,緊盯着前方昏暗的樓道,顯得有些緊張和防備,“我回了啊,我先回。”他説完抬腳就往上走,人字拖發出急促的“啪噠”聲,那男人也不攔着他,就那麼直地站在樓梯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尚利軍的背影。

尚利軍走到門口,從褲兜裏拿出一把鑰匙,對着鎖孔了幾下都沒進去——他手在抖。

“軍哥,你這可真讓我這小老弟傷心啊!”男人發出一聲輕笑。

尚利軍眼皮一跳,手裏的鑰匙“叮”掉在了地上,順着樓梯往下滾。

男人抬腳踩住那把小鑰匙,笑着回憶道:“當年在局子裏,幾個條子輪番上陣來審我,關了兩天兩夜不讓我睡,搞了個大燈對着我眼睛死命照,差點把我瞎嘍!”尚利軍的手還搭在鎖眼上,緩慢地扭過頭:“鑰匙給我一下。”

“那羣條子就這麼折騰我,我都沒把你供出來,”男人面有些陰沉,俯身撿起那把小鑰匙,放在掌心裏拋了兩下,“老弟我對你可算是仁至義盡了啊!我這幾年吧,在裏頭多少也學了點法,好像説是收買被拐賣女人的也有罪,也得要坐牢......”尚利軍臉一變:“當年明明是......”

“噗——”男人突然笑了出來,擺手説,“嚇着你了?老弟和你開個玩笑,還真把你嚇着了?就咱倆這麼鐵的關係,我哪兒能把軍哥你招出去啊,沒可能的事!”尚利軍垂着眼皮,右眼皮跳的很厲害。

“怎麼説?喝點小酒去?”男人把鑰匙進自己的褲袋,“軍哥,你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吧?我這人你也知道,就是閒不住啊!你不陪我喝酒,我閒着也是閒着,倒不如去警局找條子談談心......”他説着作勢轉身要下樓。

“田旺,”尚利軍出聲叫住他,“你別太過分了。”-“田旺?這人誰啊?耳朵後頭那是什麼?疤啊?”宋堯做了一下午指紋鑑定,這會兒頭暈眼花的,本打算跑茶水間偷個小懶,沒想到遇着白艾澤也在,他掃了眼白艾澤手裏正在看的一頁紙,是一份複印件,隨口問,“犯罪記錄啊?”

“嗯,”白艾澤説,“七年前一起人口販賣案嫌疑人,前不久才出獄。”

“我説你真夠可以的,”宋堯挑了個看起來貴的速溶咖啡袋,邊燒水邊小聲嘀咕,“沒見過你這麼勤奮的,別人到這兒都是打盹摸魚,就你還帶個材料過來看,果然失戀的人就得寄情工作......”

“不是,”白艾澤沒聽清他在嘟囔些什麼,抬手捏了捏眉心,“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啊?怎麼説?”宋堯問。

白艾澤凝眉,抿了口剛衝好的咖啡。

他也説不上來哪裏不太對,檔案記錄這個叫田旺的原是緬甸籍,五歲左右被一個跨境犯罪團伙拐到境內,跟着輾轉到了新陽,長大後也開始幹起買賣人口的勾當,七年前落的網。

這個田旺是個老手,專門誘拐omega,漂亮的就通過地下賣給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富豪,姿一般的就送去情場所賣,實在難以出手的就找人賣到深山裏做媳婦,算是半個皮條客,因此又在他們圈子裏得了個諢名叫“田雞”。

七年前那場聯合行動中,警方做了大量走訪和排查,挖出來田旺至少參與過四次販賣活動,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真實數目遠不止這些,但田旺咬死了只認下這四起案子。據他自己説,他第一次作案大概是二十年前,然而時間久遠,買主是誰他早已記不得了。

二十年,七年。

白艾澤垂眸,手指輕敲馬克杯壁。

二十年前,田旺作案,尚楚母親被人販子拐賣到新陽;七年前,田旺被捕,尚楚離開新陽來到首都。

兩個時間點看上去似乎毫無關聯,但白艾澤直覺其中有些蹊蹺。

還是説因為案發地點是新陽,而尚楚又恰巧正在新陽,所以他過分了?

宋堯拿過那頁檔案看了幾眼,管齊平不可能把完整檔案到一個實習生手裏,給他的是簡易版的複印件,上面就只有兩張照片和短短几行字。

“有什麼問題?就這能看出什麼特別的?”

“沒什麼。”白艾澤説,“我多想了。”水燒開了,宋堯衝好咖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被熱氣燙了個哆嗦:“!”他手一抖,杯子裏的黑褐咖啡體順着杯口灑出來一捧,正正灑在那頁資料上。

“我靠!”宋堯急急忙忙了兩頁紙巾把咖啡乾,還好沒把上頭的字沒了,就是搞糊了其中一張側面照,和那塊顯眼的黑傷疤糊作一團,“這沒關係吧?”

“沒事。”白艾澤看了一眼,上頭信息還是全的,正面照也很清楚,加上他手頭有完整的電子版,因此沒有對那團咖啡漬太過在意。

“那就好。”宋堯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喝他的速溶咖啡。

白艾澤五指摩挲着杯壁,仍然覺得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