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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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低聲問,“你説他怎麼想的啊?”
“不知道,”白艾澤聳聳肩膀,“對了,他讓我和你説一聲,也要多吃蔬菜。”宋堯一噎。
白艾澤夾了一筷子木耳送進嘴裏,微笑着説:“味道不錯,晚餐你可以試試。”嘴上耍氓一級順溜,實際上一次戀愛也沒談過的雛鳥宋堯同學哀愁地嘆了一口氣,心説怎麼會這樣,自己的魅力怎麼會這麼大,這世間怕是又要多了一個為他神傷的悲情少年了。
他和白艾澤邊吃飯邊聊天,最開始一起上了幾天培訓課後他們就分開了,白艾澤跟着刑偵走,宋堯則是去了物證那邊,雖然在一處工作,兩人見面的機會也不多。
兩個端着餐盤的同事在他們隔壁桌坐下,宋堯耳朵尖,恰好聽見他們在議論這一屆實習生。
聽對話那兩人是分管檔案的,説今年來了個首警的神人,叫白什麼的,第一名保送上來的,今兒上午刑偵那邊搞了個考試,全國來了那麼多尖子生,沒一個能沾着他的邊,管隊長和得了寶貝似的在羣裏炫耀,還説這小子他定下了,畢業後直接過來西城,他親自栽培。
他們不知道白艾澤就坐在身邊,接着八卦了幾句這位白姓神人的家世,又聊到首警好像是有另一個尖子生,也有爭第一的實力,不知道怎麼的沒過來,也不知道派去哪兒了。
“説的是阿楚吧?”宋堯瞥了白艾澤一眼,狀似不經意地帶出尚楚的名字。
這麼多天了,他一次也不敢在白艾澤面前提到尚楚。
那場高燒之後,白艾澤好像完全恢復了,他一如既往的強大、自信、自律克己、處變不驚,就好像他從來沒去過那個昏暗骯髒的樓道,沒敲響那扇搖搖墜的木門,更沒有紅着雙眼一遍又一遍地撥出那個不會有人接聽的電話。
他表現得越是冷靜,宋堯就越覺得反常。
“可能。”白艾澤淡淡應了一聲,從清燉冬瓜裏挑出一葱。
宋堯在心裏嘆了一口氣,低聲問:“你還生他的氣呢?”白艾澤沒有回答,專注地挑着碗裏的葱花。
就在宋堯以為他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白艾澤突然説:“阿堯,我沒有辦法不生氣。”宋堯沒想到他會這麼坦誠,聞言反而一愣。
白艾澤抬眼看着他,淡淡道:“抱歉,但暫時可以不要提到他嗎?”
“老白,我也氣,”宋堯抿了抿,“但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難處,你——”
“要諒解,”白艾澤接過他的話,再次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餐盤,“我明白,但我目前還做不到。”宋堯從他平靜的聲音裏聽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暫時還沒有找到控制情緒的辦法,”白艾澤頓了頓,輕輕了一口氣,之後才接着説,“畢竟被拋下的人是我。”難處難處,每個人都在説尚楚有自己的難處;苦衷苦衷,每個人都要他理解尚楚的苦衷。
他怎麼不知道尚楚的難處和苦衷,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尚楚的處境,沒有人比他更想要把尚楚從懸崖邊拽上來,他都已經抓得那麼緊了,他恨不能把整個人都剖開,甚至想把尚楚裝進他的身體裏,他捨不得讓尚楚淋一點雨,尚楚磕破一點皮他都當作是天大的事情,但尚楚怎麼還是要走?
葉粟説談戀愛不是養寵物,白艾澤想了很多天還是沒有想明白,因為他一想就疼。
“吃飯吃飯,”宋堯撿起筷子,拍了拍白艾澤的手臂,“不説這些,趕緊吃飯,涼了都!”-吃完午飯回了座位,隔壁實習生説老管讓他去一趟,白艾澤點頭説了聲謝謝,那個實習生眼神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問道:“咱們這撥一起進來這麼久了,老管就只單獨找過你,這都三回了,他這麼器重你呢?”敲門進了刑偵隊長辦公室,管齊平正在看一份剛遞上來的屍檢報告,示意白艾澤在一邊坐會兒,要喝茶自己倒。
白艾澤點頭,沒出聲打擾他,站到了在書櫃邊,看着玻璃櫥窗裏放着的獎狀和勳章。
“艾澤,過來坐。”管齊平快速掃了一遍報告,又給法醫那邊打電話問了幾個問題,這才騰出手來招呼白艾澤。
“管隊,您找我?”白艾澤問。
“這幾天覺怎麼樣,”管齊平點了一電子煙,“不介意吧?”白艾澤搖頭示意不介意,想了想回答説:“學到了很多新東西,隊裏的前輩們經驗都很豐富,也很照顧我們。”
“嗨!”管齊平擺擺手,“要我説啊就不該太照顧你們這羣黃小子!我早説了實習生拉來就是要做牛做馬的,費那麼大勁兒選上來擺在空調房裏聽課有什麼出息?美其名曰培訓培訓學習學習,咱們幹一線的成天照着ppt能學出個什麼悶,去現場跟着比什麼都強。就那羣坐辦公室的不讓,説你們啊太年輕了,萬一見到個命案現場被嚇出個什麼好歹,那真夠咱們局裏喝一壺的!”白艾澤倒沒想到這位隊長畫風這麼獷,一時間拿不準他是什麼態度,於是沒有説話。
“今兒找你就是説這事兒,有個外派任務,我想着讓你跟你風哥走一趟,出去鍛鍊鍛鍊。”管齊平説。
“外派?”白艾澤有些驚訝,他只是個毫無資歷的實習生,管齊平能把這個機會給他,估計也是頂了些壓力的。
“別慌啊,不是啥要緊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