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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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上大學後的第一個第一名,也許也是唯一一個,雖説其中摻了點水分,但怎麼也得拍個照留念一下。
公告牌底下出來兩雙腿,有兩個人站在後頭聊天,尚楚走近了聽見他們在聊實習志願的事情,其中一個説他報了天港市局,已經通知下週三開始選拔,他下週二的機票飛天港。另一個問他怎麼不留首都,雖説天港也是準一線,經濟不弱,但論資源和首都還是沒法比。那個人嘆了口氣,説報首都也太冒險了,多少警校大神都對首都各個警局虎視眈眈,加上首都這邊名額少要求高,實在是沒信心哪......
接着兩人開始盤點除了首都以外還有哪些地方值得去,盤來盤去無非是那幾個大城市,又説他們首警出來的,去二三線小城都算憋屈了,去那邊能幹嘛?成天在街上晃悠發罰單,還是滿大街追擺地攤的小商販啊?
尚楚聽得有些恍神,上警校的誰沒有個大英雄夢,他自然也夢過,像電視劇裏頭演的那樣,帶槍追捕逃竄的歹徒,解救身陷困境的人質,防彈衣底下是滾燙的心跳,曾經的尚楚光是想到這些就熱血沸騰。
但現在他熱不起來了,尚楚也想問是哪裏不對,他怎麼變得這麼涼。
他捏了捏眉心,抬頭去看成績榜,目光瞥見最頂端的名字時卻猛地一顫,第一行被人用馬克筆塗黑了,這張成績單上沒有他的名字,只能依稀看見“楚”字最後一筆伸出來的那個撇。
尚楚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一團黑墨,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可能有人覺得他這個第一名來得不光彩吧。
也對,畢竟是有人讓他的。
上面沒有他了,沒有他好的。
意料之外的,尚楚不僅沒有絲毫憤怒的覺,反而非常平靜,甚至隱隱中到鬆了一口氣。
現在的他比任何時候都想要第一名,又比任何時候都更害怕拿到第一名。
尚楚沉默地看着那張成績單,從第二名一直看到第十六名,眼神即將觸及第十七名那個人名時,他目光微閃,眼睫顫抖了幾下後還是挪開了視線,雙手兜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宣傳欄背後其中一人説:“哎,白艾澤那事兒你聽説沒?”這個名字猝不及防地撞進耳朵裏,尚楚心頭猛地一跳,喉頭又湧起了那股悉的酸澀,他才發現他本不是害怕看到那個第一名,他是害怕聽到、看到和“白艾澤”這三個字有關的一切。
尚楚轉身想走,又聽見另一個人問“白艾澤?他不免試推薦去西城了嗎?還能有什麼事兒”,他腳步不自覺一頓,垂頭看着腳尖,大腦告訴他要趕緊走,身體卻不受控制一般停在了原地。
“我舍友前天去辦公室找導員,剛好遇見白艾澤在裏頭,他就貓窗户底下偷聽了幾句,你知道白公子説什麼嗎?説他不想要西城的推薦名額!”
“不是吧?這放出來都要搶破頭的東西,他説不要就不要了?怎麼想的這是?”
“誰知道呢,也許像他這種天才,就喜歡自己考進去才有成就......”
“也許他是想把這名額讓出來呢,反正他自己去選拔也穩進,不如給其他人多個機會。”
“讓出來能給誰啊?難不成給尚楚啊?讓出去個第一名還不夠?你當白家二少爺是慈善家呢吧你......”兩個人嘻嘻哈哈地往外走,尚楚立即側身閃避到一邊的柏樹之後,直到他們走遠才出來。
即使他早知道別人都是這麼看他的,但他還是難受。
他的第一名是白艾澤讓出來的,即使他拿到了推薦名額,也是白艾澤讓出來的。
因為白艾澤太亮了,所以在他身邊就一定會變得黯淡無光。
尚楚有多依賴白艾澤、多離不開白艾澤,他就有多害怕別人把他的名字和白艾澤放在一起。
他在這樣的矛盾中到了一陣窒息般的絞痛,尚楚抿了抿,彎撿起一顆小石子,把成績單上“楚”那個字漏出來的最後一撇也劃掉。
-進了寢室樓,尚楚在樓梯上遇見了從四樓下來的白艾澤,兩個人一上一下都愣了一下,這是他們自那天醫院後第一次見面。
很快,尚楚就仰頭,對白艾澤出了一個有些許僵硬的笑容,白艾澤抬手想去牽他,尚楚狀似不經意地把雙手背到身後。
白艾澤伸出的手掌僵在了空氣中,尚楚十指絞得很緊,拇指重重按着虎口,笑笑説:“我上樓。”白艾澤定定看着他,似乎想説點什麼,尚楚和他擦肩而過,白艾澤突然喊他:“阿楚!”尚楚身形一頓。
白艾澤看着他的背影,他是真的瘦了,t恤套在身上空空落落的,肩胛骨顯出一處明顯的突兀,右手食指上胡亂包了個創可貼,也不知道是怎麼傷着了,他消毒了嗎,大熱天的傷口悶在裏面會不會發炎,有沒有記得不能沾水......
白艾澤有很多話想説,他一手扶着欄杆扶手,五指收緊,最後只是小心翼翼地問:“下週一就開始選拔了,週末我們一起訓練,好不好?”尚楚的指尖止不住地抖,他把雙手進褲兜,努力直後背,張嘴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嗨呀不用,沒什麼可練的。”接着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樓道里忽然吹來一陣風,從尚楚的t恤下襬灌進去,把上衣下襬起,尚楚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