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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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下所有事的白艾澤不在。
尚楚閉了閉眼,在心裏反覆默唸這是他自己的事兒,必須由他去面對。
“沒事吧?”宋堯擔憂地問,一手搭着他的肩。
尚楚了上,又極其不自然地迅速眨了幾下眼,接着把角勾出悉的弧度,又了鼻子,已經形成慣似的擺出一個笑容:“沒事,我去一趟,你別和白艾澤説,別讓他看我笑話。”宋堯立即説:“我陪你。”
“別!”尚楚猛地轉身,眼睛看着地面,幾秒後他呼了一口氣,才將眼神移到宋堯臉上,淡淡笑着説,“阿堯,別去,你就......別去了。”宋堯愣了愣,尚楚眼睛裏罩着一層他不悉的東西,他看不出那是什麼,總之這東西把阿楚眼裏的光罩起來了,他目光黯淡,眼神帶着一絲幾不可察的懇求。
宋堯這時候才發現,原來他並不瞭解他最好的朋友。
“行,”宋堯説,“你快去,老白那兒我不和他説。”
“謝了。”尚楚點點頭,轉過身往大門的方向奔跑。
-“你們媽!給老子鬆開開!”保衞室裏,尚利軍被兩個身強力壯的學生按住動彈不得,他常年酗酒外強中乾,掙扎了幾下就了力,側臉貼着冰涼的桌面,雙眼赤紅,嘴邊全是鮮血,眼珠子就像下一秒就要從眼眶調出來似的,面容看着十分可怖。
尚楚跑着穿過場,又跑下一道坡,就覺得有點兒累了。
以他的體力和耐力,跑這麼點兒距離本不算什麼,但這回他卻覺得有些不上氣。
大概離保衞室還有十多米,遠遠就看見那邊圍滿了人,隱約能聽見尚利軍的吼叫和怒罵聲。
尚楚一聽就知道,是尚利軍沒錯。
他罵的很難聽,在花式問候祖宗十八代中夾雜着***官和新陽方言,尚楚腳步頓了頓,腳尖往側邊挪了半寸——他想跑。
確切地説他想逃走,他想掉頭就跑,跑回剛才的訓練場,囂張地挑戰那些眼高於頂的alpha。
他連着打五十個秦涵都遊刃有餘,但面對一個尚利軍就能讓他心力瘁。
但由不得他,從小到大每一次都由不得他。
有眼尖的看到了這邊的尚楚,尖聲喊道:“尚楚來了!”挪了半寸的腳尖又移正了。
尚楚笑了笑,把後背得筆直,一步一步朝那邊走。
“尚楚,”有人笑着説,“裏頭那傻誰啊?他説他是你爸,真的假的?”
“兒子裝成omega進警校,老爹喝醉了來警校碰瓷,”還有人嬉笑着補充,“怪不得説是父子呢,基因的力量就是強大,不服不行!”他裝作沒看見那些人投來的或嘲、或戲謔、或嫌惡的眼光,擠進了保衞室,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尚利軍被按在桌上的後背。
“鬆開,”尚楚説,“辛苦各位。”保衞室裏一片狼藉,兩個文件夾掉落在地,a4紙雪片般地散了一地;啤酒瓶碎片濺得到處都是,酒氣濃重。
尚楚掃視一眼,除了一個保安臉頰有很淡的刮痕,其餘沒有受傷的人。
“可不敢鬆開!”壓着尚利軍後腦的那人説,“他剛才拿酒瓶襲擊人,要是鬆開......”
“我説了,鬆開。”尚楚的聲音冷到了極點,首警沒人不知道尚楚不是好惹的,那兩個學生對視一眼,放開了手。
尚利軍死狗似的趴在桌上着氣。
“他是你爸嗎?”保安問尚楚。
“......”尚楚輕輕“嗯”了一聲,“對不住,沒傷着您吧?”
“那不至於,好歹也練過幾招,”保安擺擺手,“行了行了,快領回家吧,勸勸你爹別喝那麼多酒,酒這東西害人......”外頭傳來竊竊的談聲。
“我!還真是他爸......”
“撒酒瘋撒這兒來了,還真牛啊!”
“上回不就來過了嗎?那次還賴上了白艾澤......”
“那回我就覺得不對,白艾澤怎麼可能認識這種人,敢情是尚楚他爸,你説這白艾澤也真是倒了血黴了......”尚楚安靜地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聽着。
“他之前就來過,不過上回不是找你,”保安又説,“後來是那個叫白......”
“是找我,”尚楚説,“上次也是找我。”尚利軍罵罵咧咧地撐起上半身,一口痰“呸”地吐在窗户上,保安厭惡地側過頭,不忍直視地説:“你兒子來了,快走吧!這不是你鬧事的地方!”
“我兒子?”尚利軍扭頭看見尚楚,踉踉蹌蹌地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背,“!你爹我幹、乾死他們......”他口臭很厲害,説話時酸臭味兒撲面而來,還能看見嘴裏豁了口的門牙。
“誰打的?”尚楚問他。
尚利軍昏昏沉沉的,嘴裏不乾不淨地罵着什麼,面目猙獰,似乎要和這裏頭的人同歸於盡。
“是你們打的嗎?”尚楚面無表情地問那兩個學生。
“不是啊!”其中一個説,“他來這兒就這樣了,誰知道在外面被誰打的......”
“知道了,行,那辛苦你們了。”尚楚抓着尚利軍的胳膊,“走。”
“你松、鬆開!”尚利軍吼道,“老子今兒就、就把這學校給他媽砸爛了!”尚楚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