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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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他回到了那個貧民窟就此深陷沼澤再也走不出來,白艾澤方向那麼差,是不是就找不到他了?
他越想頭越疼,那幾個晚上心悸的很厲害,翻個身鼻血就“唰”地往下,他害怕血沾到枕頭和牀單上被白艾澤發現,手忙腳亂地往鼻孔裏紙巾,連側躺着都不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突然斷了藥的緣故,他總覺得不舒服,生理上的那種不舒服,上一秒還覺心跳怎麼那麼微弱,下一秒就覺得有無數顆心臟在腔裏一塊兒跳舞,震得連牀板都在抖。
第三天晚上他想明白了,他可以接受被開除,可以接受自己的人生再次來一個急轉直下,但他不可以失去白艾澤。所以他才總在白艾澤面前裝出輕鬆且勇敢的樣子,他每分每秒都在告訴白艾澤“沒事兒像我這麼能耐的就算不上警校也能在別的地方出人頭地”、“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就算去搬磚也能成為工地之星賺大錢發財養你”,他生怕白艾澤看出他哪怕一點點的怯懦和軟弱,然後就再也不要他了。
經過上回尚利軍的事情,尚楚真的怕了,白艾澤是真的可能不管他不理他,不和他説話,不看他一眼,不在意他喝冷水還是熱水,不關心他嘴裏長了幾個潰瘍,也不在乎他自般的吃了多少辣椒。
尚楚是個聰明人,他知道白艾澤喜歡他張揚、喜歡他放肆、喜歡他無畏,那麼他不管在什麼時候、不管揹着多重的包袱,他都要做白艾澤喜歡的那個樣子。
好在他還有最後一個機會。
尚楚終於睡上了這一週來的第一個好覺。
-第二天早上起牀,尚楚在廁所洗漱完,習慣地想找個隔間打藥去,關上門一摸兜,發現口袋裏什麼也沒有,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會兒已經是個正大光明的omega了,不用再打那個偽造劑,該打抑制劑才行。
下了樓,白艾澤在場邊等他,穿着一套黑運動服,脖子上掛着條柔軟的白巾,倚着天藍欄杆,肩寬腿長的,怎麼看怎麼帥。
尚楚遠遠衝他吹了個口哨:“喲,帥哥,大清早的等誰呢?”白艾澤左手敲了敲右手手腕,示意他來遲了。
尚楚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朝他咧嘴笑了笑,一隻手指輕佻地勾了勾他的下巴:“天朗氣清,陽光明媚,我一看就知道小哥你是出來晨跑的吧?哎呀巧了,我也是,你也沒伴我也沒伴,不如咱們結個伴?”白艾澤看他這油嘴滑舌生龍活虎的樣兒就想笑,但他面上板着一張臉,拒絕道:“不結。”
“不結伴可不行,”尚楚砸吧砸吧嘴,眯着眼打量他,頗有幾分神秘地説,“我看你今有血光之災,必須和我待在一起才能消災啊!怎麼樣,結不結?”白艾澤瞥了他一眼,扭了扭脖子又張開手臂擴了擴,扔下句“不結”,邁開長腿就上跑道了。
“哎你他媽的!”尚楚追上去,“白艾澤你這人怎麼回事兒,你這做小媳婦兒的一點面子也不給你楚楚老公,這要是有外人在,我呼扇呼扇兩巴掌就打你股上了我,我還送你去上女德班,我還把你掛城牆上展覽,我還把你送去非洲挖礦,我還......”他跨大步跑到白艾澤前頭,轉過身倒退着跑,對着白艾澤絮叨個沒完。橡膠跑道上有個小坑,尚楚腳後跟磕了一下,啪嗒摔了個股敦,整個人坐到了地上。
尚楚“哎喲”慘叫一聲,五官皺成了一團,嘴裏倒冷氣。
白艾澤皺眉,立即蹲在他身前,怕傷着他又不敢伸手碰他,緊張地問:“摔哪兒了?”
“摔股了,”尚楚耷拉着嘴角,苦哈哈地説,“你給我吹吹股蛋子唄......”
“......”白艾澤一聽這話就知道混賬東西是裝的,他站起身,下巴一抬,“行,給你吹。”尚楚眉一揚,飛快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真吹啊?!”
“吹,”白艾澤説,“快。。”
“就在這兒?”尚楚轉眼看了看四周,擠了擠眼睛,出了一個很不真誠的羞澀表情,“光天化,羞人答答的......”
“轉身。”白艾澤説。
“羞人答答”的尚楚一點兒猶豫都不帶,利索地轉身撅腚,樂樂呵呵地説:“小白你真好......你大爺啊白艾澤!”尚楚羞憤加地轉過身,白艾澤扭了扭手腕,極其紳士的一個欠身,微笑着問:“力道可以嗎?”
“你他媽敢打老子股!”尚楚咬牙切齒地衝上去,“老子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打過腚!”
“阿楚,凡事總有第一次,以後就習慣了。”白艾澤勸道。
尚楚嗷嗷叫了兩聲,一腳往他身上踹過去,白艾澤笑着跑開了。
兩人邊跑邊鬧了幾公里就去吃早飯,這個點大多人才剛起牀,食堂空空蕩蕩沒什麼人,後廚推出來一個巨大的不鏽鋼鍋,裏頭裝着熱騰騰的南瓜粥。
斷了幾天沒運動,乍一跑起來還費勁兒。人家説他們警校生,一天不練自己知道,三天不練對手知道,他這都一週多沒練了,那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了!
尚楚內心不由升起了一陣緊迫,汗涔涔地趴在麪點窗口,和阿姨説來杯豆漿快快快沒時間了,阿姨慢騰騰地問他要冰的還是熱的,尚楚回頭看了眼,瞧見白艾澤正端着餐盤往這裏走,於是他笑眯眯地説:“要冰的!”
“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