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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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什麼？公子今年貴庚？家住何方？要娶你需要準備多少禮金？”

“出國。”白艾澤説，“阿楚，我媽媽......”

“我又不是宋堯那個喝多了的傻，”尚楚打斷他，晃了晃他的手臂説，“你本不知道這事兒，但她確實有讓你出國的打算，而且她壓兒不同意你上警校。今天碰巧遇上了，她故意在我們面前説這個，讓你下不來台。阿姨估計本來就不你和我們這些人混在一塊兒，又算準了你不會當面反駁，畢竟你是兒子，不可能在朋友面前駁她面子。”白艾澤本來多少有些緊張，擔心尚楚誤會，這麼一來嗓子眼裏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他本用不着解釋，尚楚全替他澄清了。

“怎麼知道的？”他釋然一笑，攥緊尚楚的手指，偏過頭問。

“這還能不知道？”尚楚聳了聳肩，“隨便猜猜就猜中了唄，這麼簡單的小案子，我都不屑看一眼的！”他語氣實在是得意，微揚的眼尾勾出一個狡黠且人的弧度，白艾澤心裏癢得很，看四下無人，忍不住彎在他眼睛上親了一親，末了説:“是，尚警官厲害得很，專破大案要案。”尚楚一臉“不值一提”的表情，倨傲地擺了擺手:“而且我有確鑿證據，證明出國這事兒你不知情。”證據？

白艾澤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除了在學校，他和尚楚幾乎形影不離，壓兒沒有時間打理出國的那些繁瑣手續，更別説準備語言考試種種。但他仍然順着尚楚的話問:“什麼證據？”

“你又不傻，”尚楚言之鑿鑿地説，“世界上哪兒還能找到我這麼英俊帥氣風倜儻瀟灑人的男朋友，關鍵是還那麼喜歡你。”白艾澤一愣。

尚楚語速很快，恨不能把自己吹上了天:“我不説是全首都最帥的男人，好歹也能排在前三帥吧，你看我這鼻子這眼睛這嘴巴，我簡直無敵了啊！擺蠟像館裏直接就能當雕塑展覽，每天至少能引三百五十八名omega前來參觀，創收好幾萬......”他用極端自負的語氣自吹自擂，腳步輕快，眉飛舞，神張揚得很。

然而，白艾澤眉頭一皺，聽出了隱藏在浮誇字句下小心翼翼的緊張和驚慌。

尚楚不僅沒有生氣，連一絲一毫不愉快的情緒都沒有，沒有衝他吼，沒有質問他是怎麼回事，甚至可以平靜地説出自己的推斷。

白艾澤還以為尚楚真的一點兒都不擔心，其實對於青澀的尚警官而言，那本不是什麼輕而易舉的猜測和推論，而是他不願直接袒的不安。

“而且你也喜歡我，你和小媳婦小白一樣黏人，你才不捨得去離我那麼遠的地方，”尚楚嘴發乾，他了乾裂的嘴角，接着説，“對嗎？”他説這個問句時的語氣很輕，尾音飄在暗的空氣裏，像他始終無法真正落地的那一顆心臟。

“對，”白艾澤沉聲回答道，“證據確實，沒有反駁空間，並且不存在翻案可能，可以直接結案。”尚楚呼一滯，低頭見着自己腳尖前恰好有一塊小石子，他輕輕踹了一踹，小石頭咕嚕嚕轉了幾轉，在一顆壯的梧桐樹下停了下來。

入夏之後草木茂盛，小石子隱進樹蔭，恍若鑽進了某個結實的懷抱，尚楚一晃神就看不見了。

“尚警官，”白艾澤勾了勾手指，“這樁案子我説了算，結案。”

“yes，sir！”尚楚抬手敬了個禮，笑得眼睛眯成一條彎彎的縫。

白艾澤頗為滿意地點頭:“很好。”

“白sir，還有個問題，”尚楚舉手，“可以提問嗎？”

“可以。”白艾澤頷首。

“白sir今年貴庚？家住何方？要娶你需要準備多少禮金？”尚楚那股油嘴滑舌的勁兒又來了，“喜歡什麼樣的，對另一半有什麼要求，一併報上來。”

“今年十九，家......”白艾澤説到這裏頓了一頓，片刻後若無其事地接了下去，“目前沒有安家，娶我的話一碗牛麪多加一份牛就可以，喜歡囂張狂妄、目中無人、恃才傲物的那種人。”

“靠！”尚楚笑了，“我就那麼一無是處嗎！”

“還沒有説完，”白艾澤也笑，“正直、坦率、堅韌、勇敢。”尚楚嘿嘿一笑，皺了皺鼻尖，非常不誠懇地謙虛了一下:“過獎了過獎了。”白艾澤上下打量他一眼，表示道:“確實過獎了。”

“......滾蛋！”尚楚笑着罵了一句，又小聲補充道，“只有一點過獎。”

“哪一點。”白艾澤問。

“勇敢那一點，”尚楚盯着梧桐樹的陰影，像是一把巨大的傘，“我應該再勇敢一點。”他不該讓緊緊抓住白艾澤不放成為一種習慣，他不該總是在白艾澤身上索取安全，他應該更加勇敢一些的。

如果他是一塊巨石就好了，如果遇上壞天氣，他也能替梧桐擋擋風就好了。

白艾澤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嘆息，像哄孩子似的對他説:“阿楚，你好好地長大，好好地出現在我面前，已經夠勇敢了。”尚楚收回思緒，勾一笑:“白sir，你對我要求太低了吧？”

“我對你沒有要求。”白艾澤説。

“咦——”尚楚抱着手臂哆嗦了一下，“真麻！”白艾澤沒回話，定定地盯着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