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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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婢女端上來一碟碟熱氣騰騰的飯菜,又興奮地説道:“蘭芳姐姐,把這兩碟芙蓉糕和梅花餅先收起來,阿父愛吃,等阿父進宮了,讓他陪我一起吃。”宮侍們都吃吃地笑了起來。
看皇上大婚前等夜盼的架勢,心裏指不定對皇后多寵愛呢,否則也不會為了他讓六宮虛設,更是對女避之唯恐不及。等到帝后成婚,新婚燕爾,自然如膠似膝一般,皇后哪裏還會有多餘的力親手照顧大皇子?
事實正如眾人所猜測的一樣,姜戎對白檀一往情深,視若珍寶,成婚後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輕易不允許他離開自己視線範圍。
等到姜昭好不容易尋到機會,躲過一層層的守衞,偷偷溜進長生殿時,已經是帝后大婚的第二天下午了。
姜宏端在位時,曾經命人大肆翻修過皇宮,其中寢宮是重點關照對象。因着姜戎亂世稱帝,登基倉促,且他憐恤百姓生活艱難,特意減免了部分賦税,國庫當中着實找不到一點多餘的銀錢。姜戎也不願為一己私慾,勞民傷財,是以並未另築宮殿。
此番帝后大婚,寢宮內的所有擺設一一更換過,姜戎又着意添了許多白檀喜愛之物,還親筆題寫了一塊匾額,將宮殿更名為“長生”。
長生殿雅緻古樸,緻考究,此時處處張貼着大紅喜字,桌案上供着花生、紅棗、桂圓、蓮子等物,還未燃盡的龍鳳花燭矗立兩旁,空氣中氤氲着一種頗為古怪的氣味。
白檀一副新睡方醒的模樣,他披了件銀霞的外衫,背後倚着繡了鴛鴦的軟枕,神慵懶而倦怠。
身份尊貴無匹的男人坐在牀側,因終於得償所願,所以渾身散發出一種饜足而幸福的味道,他將手裏端着的羹湯一勺勺餵過去,腆着臉討好地笑了,柔聲誘惑着少年張嘴。
看到男人臉上燦爛至極的笑容,白檀氣不過,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小聲道:“禽獸!”姜戎點頭不跌,順着對方將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只是畔的笑意卻怎麼都藏不住,末了,俯身到白檀耳側,薄劃過他白皙柔的肌膚,低低説了句什麼。
白檀瞬間如同煮的蝦子一般,臉頰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連手腕耳後等處也都染上了醉人的胭脂,抖着嘴,囁嚅着説了句:“你怎麼這般無恥,分明是你我……”明媚的桃花眼泛起水光,盈盈望了過來,姜戎身體一僵,聯想到房花燭夜,白檀躺在他身下泫然泣的模樣,眼眸深處立刻燃了一把火,直燒得姜戎口乾舌燥。
姜戎沉默着將羹湯放到梅花几案上,大手一伸,無視白檀的抗拒,將人緊緊抱進懷裏,愛憐地摩挲青年修長纖細的脖頸,正想不管不顧地同他親近一番,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脆生生的呼喝。
“壞人,不准你欺負我阿父!”姜昭鼓着生生的包子臉跑進來,氣呼呼地瞪着姜戎,一邊還對躺在牀上的白檀説道:“阿父別怕,昭兒保護你!”姜戎一臉吃到屎的表情,站起身來,居高臨下,惡聲惡氣地問道:“惹人厭的小鬼,誰讓你來這裏的?照顧你的下人呢?”
“不用你管!”姜昭邁開小短腿,來到牀榻,張開手臂將白檀護在身後,仰頭注視着姜戎,十分生氣地説道:“阿父的嘴巴都腫了,一定是你打的,對不對?!”姜戎單手將人提起,輕蔑地嗤笑一聲,“就算是我打的,你又能怎麼樣?連走路都會摔跤的小鬼。”姜昭手忙腳亂地划動着,不甘示弱地説道:“搶走阿父的壞人!總有一天,我要打敗你!”姜戎挑眉質疑:“就你?我勸你還是先把喜歡褲子的病改掉,再來説大話吧。”白檀從呆滯中清醒過來,頓時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識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又忍着不適從牀上起身,赤腳走過去,將姜昭從魔爪之中解救出來,嘴上還埋怨着姜戎道:“陛下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竟然跟一個稚齡孩童斤斤計較,傳出去,豈非讓文武百官笑掉大牙?”姜昭也機靈,見自己不是姜戎的對手,明智地轉換策略,可憐巴巴地瞅着白檀,小聲道:“阿父……”白檀心都要化掉了,連忙將人接過來抱進懷裏,温柔地拍了拍姜昭的背部,軟聲哄勸道:“乖乖,阿父在這裏呢。”姜戎被攪擾了好事,本就生了一肚子無名火,此刻見到白檀將自己忽略了個徹底,臉就更陰沉了幾分。
偏偏那人小鬼大的姜昭還悄然抬頭看過來,不知死活地衝他吐舌頭,表情得意又挑釁。
很好……
姜戎無聲冷笑,是時候重振君威了。
思及此處,姜戎一言不發地將姜昭奪過來,不顧對方的哭鬧掙扎,提着他走到寢宮外,手一揚,乾脆利落地扔給了站在台階下的侍衞統領,語氣淡漠地説道:“看好他,若是再讓這小鬼溜進來,你們這隊人就都滾回家種田好了,朕身邊不留無能之輩。”被姜戎幽暗深邃的眸子掃了一眼,侍衞統領渾身冷汗直冒,一迭聲地應諾着。
姜戎衝姜昭惡意一笑,當着他的面將宮殿大門給關上了。
侍衞們聚攏過來圍成一個羣,戰戰兢兢地守着姜昭,生怕他從眼前消失了。
姜昭左衝右突,嘗試幾次,始終沒能成功,氣得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連連跺腳道:“一羣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