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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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時不時就着自己,配合他玩什麼無聊的“説話”遊戲。
白藏想了一圈,還是不願放棄白檀這個朋友,他將煮的鳥蛋磕了個小口,一點點剝開,出白白,香軟細滑的內在,杵在白檀鼻子底下。
白檀立刻將頭扭向一邊。
兩人無聲僵持片刻,最終,白檀到底抵不過生理本能,肚子咕嚕嚕地鳴唱了一陣,他厚着臉皮低頭,一口將鳥蛋下,含糊道:“……真香。”話雖這麼説,但白檀回過神來,還是好言好語地勸白藏,以後儘量不要掏鳥蛋,一兩次還好,多了的話,容易生態失衡,對鳥媽媽來説更是滅頂之災。
這天,白檀丟掉串的細竹,洗乾淨手,對埋頭狂吃的白藏道:“老弟啊,我們得趕快想想辦法了,鹽沒了啊!”大概是白檀語氣太過悲痛,白藏於百忙之中出時間,不明所以地瞟了白檀一眼。
白檀抓着用來盛放鹽巴、胡椒粉的小瓶子搖了搖,張大嘴巴做口型道:“喏,這就是鹽,來,跟我讀,y—an—yan—鹽。”經過短暫相處,白藏已經充分了解白檀“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着本,他想了想,敷衍地説道:“言。”其實,白檀教給他的那些東西,白藏並不是不懂,也不是如白檀猜想的那般,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白藏記憶力很不錯,什麼事情,往往白檀説一次,白藏就能夠記住了,他不表現出來,一是真想不明白會“説話”有什麼用,難道還能在捕獵的時候,跟兔子商量商量,讓對方跑慢一點?
另一個,有時候白檀氣急敗壞,面紅耳赤的模樣,對沒見過世面的白藏來説還有趣的,他把這當作生活中為數不多的調劑了。
看到白藏學得似模似樣,雖然音調有些怪異,但大致還能聽出來,白檀喜不自勝,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鹽。”又推心置腹地説道:“老弟啊,咱們這些子一天兩頓的擼串,鹽都已經用完了,老哥我出門的時候,怎麼也想不到會遇到這一茬,就帶了這一小瓶,包裏可沒什麼存貨了,你説怎麼辦呢?”白藏目茫,剛才烤兔子的時候,他其實也發現那小瓶裏粉末狀的東西快要沒了,但這對白藏來説,並非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畢竟以前那麼多年,他都是在吃生食,現在雖然改善了伙食,但要一朝回到解放前,也能接受,最多偶爾會到遺憾罷了。
但是對白檀來説,情況就十分嚴重了,他清楚人體是不能長期缺乏鹽的,否則會引發許多病症,就問白藏道:“你知道怎麼出山嗎?”白藏嗚嗚了幾下,沒能説出個所以然來。
他這會兒詞彙量有限,僅有的幾個字,掌握得也不牢固,白檀就換了種方式,比劃着再問道:“我是説,你,有沒有,見過跟我很像的‘人’?”費了半天勁,白藏才明白白檀的意思,他悶悶地點了點頭,有些不大快。在很久之前,白藏還比較弱小的時候,曾經誤打誤撞地來到山腳下,偶遇一些扛着鋤頭耕作的農民。
那時候的白藏完全沒有人的意識,只是見到跟自己想象,擁有同樣族羣特徵的“動物”,以為終於尋到了同類,山裏的老虎、麋鹿等都是成羣結隊,浩浩蕩蕩的一大羣,讓其他伺機而動的狩獵者,不敢輕易觸犯。
白藏羨慕其他獸類有所歸屬,他也想尋到同夥,可惜,山林裏的野獸都排斥白藏,就連狼羣都因他沒有尾巴,身上沒有軟覆蓋等,選擇將白藏拋棄,毫不留情地拒絕他“入夥”的申請。
所以,當白藏看到衣着樸素的村民時,立刻熱情洋溢地撲了過去,誰知這些同類並不歡白藏的到來,他們先是被嚇破了膽,哇哇大叫着狼狽奔逃,後來又集結了一大幫子人,舉着火把,拿着長,大喊大叫地圍攏上來,遠遠地用石頭砸,用火把丟。
白藏遍體鱗傷地逃回深山之中,縮在內奄奄一息,因為傷勢太重,不能外出捕食,險些被活活餓死,全靠着啃食乾草硬撐,最終在乾草堆被徹底吃完之前,將身上的傷養得癒合了三四分。
從那以後,白藏徹底絕了尋找族羣的念頭,子越來越獨,越來越孤僻,還對近山處的村民們敬而遠之,完全打消了那份與生俱來的親近。
如今,聽到白檀試圖離開這裏,去找那些兇殘可怕的異類,白藏第一反應就是阻止,他緊緊握住白檀手腕,嘰裏咕嚕吐出幾個音節,告誡白檀,千萬不要靠近那些異類,他們一定會打他的……
石子和火把落在身上的覺,太疼了。
白檀雖然不明白白藏在抗拒些什麼,但他安撫地了對方的長髮,柔聲道:“放心,我會告訴你應該怎麼做的。”第251章尋寶(六)為了讓白藏能夠順利走出大山,跟附近的村民搭上話,白檀特意搞了一次突擊演習,讓白藏將已經學會的幾個字詞反覆練習幾遍,自己還模擬各種情景,同白藏進行口語對話,將村民們可能會説的幾句話一字一字寫下來,教給白藏聽。
白檀敲黑板劃重點,“聽好啦,要是有人問你是誰,該怎麼説呀?”白藏面癱臉,機械而麻木地説道:“白藏。”宛若一隻沒有情的學習機器。
白檀繼續問:“你來我們村做什麼啊?”這句相對複雜一點,白藏有些卡殼,遲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