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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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經百戰的將門之後,都在天子的默許下,被別有用心之人打壓了下去。
若非如此,像雲成虎這種半道出家的野路子,也夠不着兵權,正因為他出身寒微,不似世家大族那般同氣連枝,盤錯節,萬一有個錯漏,清理起來也方便,少了許多忌憚,這才得了上位之人的眼,被特意扶持起來。
只是,養蠱必遭反噬,雲成虎漸做大,已不安於困居豫州一隅,其他藩王勢力,亦想亂中取勝,奪得大寶之位。而無論誰想成事,錢財都是不可或缺的決定
條件,為了更好的招兵買馬、籌備糧草,他們勢必會拉攏白家,為己所用。
樹大招風,這也就難怪,白家成為萬眾爭搶的香餑餑,人人都想要咬一口了。
白檀在家這些時,經常見到或錦衣華服,穿戴不俗的人上門拜訪,舉凡出手,更是豪闊,急
將白楷拉入麾下。
有一午後,白檀來尋長兄喝茶,只見主院裏鴉默雀靜,僕婦不知為何都被打發了,他心中犯疑,甫一接近卧室,就聽得素紗雙繡蘭草屏風後,有一道温和柔婉的女聲,輕輕安
白楷莫要多想。
白檀知曉是大嫂在內,就要退避,忽聞白楷慨然長嘆,憂心忡忡地説道:“成王敗寇,自古皆然。休要説什麼憑藉東風,一步登天的夢話,你當那從龍之功是好掙的?我只求閤家老小,在這亂世裏平平安安,衣食温飽罷了。”白檀腳步一頓,斂息靜待。
短暫的沉默過後,季秋容道:“我如何不知你的心腸?只你也説是亂世,王朝岌岌可危,朝不保夕,似我們這等富庶人家,恰如身懷璧玉,招搖過市,想要置身事外,獨善其身,怕是難如登天!二弟素來機靈,不若聽他一勸,早投明主。”白楷恍惚道:“即便我亦有此心,可,誰是明主?”季秋容道:“前我回孃家歸省,家中幾位兄長,也正在為此事煩惱,幾番計較下來,只剩下兩個人選。”白楷嚴肅起來,急急追問道:“誰?”季秋容壓低聲音道:“淮南劉義隆,豫州雲成虎。”聽到這裏,白檀往卧室看了一眼,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君子六藝,禮、樂、、御、書、數,白鶴書院比照聖賢定下的章程,開設了眾多科目,將六藝進行保留和細化,同時增添了品茶、對弈、繪畫等,旨在修身養
,陶冶學生
情。每一旬,還會到榮平城郊野,進行
獵遊戲,可謂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白檀也是真正接觸古代教育之後,才明白,論難易程度,古代的學子們,未必比現代需要應考備戰的中學生輕鬆。
白檀在白鶴書院,主要負責教授講解史學,這天上午他上完課,下午照例要休沐,正收拾筆墨時,張啓賢尋了來,説是下午學子們要去學騎,屆時可能會相互比試,或是蹴鞠,或是捶丸,每次玩法不一,但都非常熱鬧有趣,因此,經常有不當值的先生隨着一起,過去湊湊熱鬧,也順帶維持紀律。
因着張啓賢跟白檀投緣,自白檀入職後,沒少提點他,有什麼事都想着知會一聲,白檀左右閒在家裏也是無事,還有很大概率被喚出來招呼客人,就應了張啓賢的邀約。
兩人在街頭喝了一碗餛燉,就領着學生浩浩蕩蕩地朝城郊走去。
途中,張啓賢側首笑道:“我還道你吃不慣餛燉,難得你不嫌棄。”考慮到待會要活動手腳,學子們都換下了寬袍大袖,衣帶飄飄的儒生服,改成了窄袖束的騎裝,白檀將三千青絲攢於頭頂,用玉冠緊緊束起,一襲海棠紅立領對襟窄袖小衫,同
系長褲,襯得一張臉欺霜賽雪,潔淨無瑕。
正是四月光景,林間葱葱郁郁,滿目清,鶯歌燕舞,惠風和暢。
唯有一點不好,草下已有蚊蟲滋生,不時鑽出來咬人一口,實在可惱。
白檀多留了個心眼,停下來,尋了幾株俗名叫做“香花子”野生草植,摘了葉片簪在頭上驅蚊蟲,也讓學生們都帶幾片在身上,他遞了一片脆生生的葉子給張啓賢,笑着同他道:“徐老叟家裏的餛飩鮮香可口,我小時候就經常去吃了。”張啓賢面有羞道:“你上次請我去集仙樓大快朵頤,我卻只能請你吃些小食,當真是慚愧。”白檀安撫道:“不必如此,張兄不是常説咱們是君子之
,又怎好為了區區俗物,分了你我?再者説,英雄不問出路,我觀張兄天庭飽滿,目若朗星,平素行事自有章法,定是卧龍鳳雛之才,絕非池中之物。”張啓賢不覺動容,“賢弟肯信我?”白檀篤定道:“張兄是有大抱負的人,一時窮困算不得什麼,假以時
,必大有作為,那時,福澤天下也未可知。”張啓賢端正神
,長揖一禮:“某定不負賢弟期許。”榮平城雖然地勢平坦,周遭卻岡巒連綿、諸峯環繞,一路上鳥語花香,浮蒼滴翠,空氣清新,嗅之讓人不
心曠神怡。
眾人來到山腳下一處開闊草地,負責教習騎的師傅開始整頓隊伍,又例行訓了些話,就手把手糾正學子們不規範的動作。
馬匹貴,白鶴書院的經費有限,只購置了二十匹,往常學生們都是二十人一組,輪番上陣,若要對練,也是十人一隊。
白檀饒有興趣地聽騎師傅強調騎馬時的注意事項,一番紙上談兵下來,只覺得倒也簡單,不由心下癢癢,想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