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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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花園的某處拐角,一抹高大修長,清清冷冷的身影站在那裏,裹着黑長袖衞衣,背對白檀而立,似乎正在跟什麼人談着。
對面的人被疑似顧見容的人遮擋着,連一頭髮絲都沒出來,只有印在地上的黑影,明明白白地昭示着他的存在。
白檀皺眉:“顧見容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跑出去幹什麼呢?”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白檀走到顧見容房間前,敲了敲門,裏面安安靜靜,一點反應都沒有。
等都白檀再走回陽台時,那兩道模糊不清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只有一團團或深黑或墨綠的陰影。
門把被人擰動,顧見容帶着深夜的寒意走進來,見到白檀,先是下意識愣了一下,很快就如常彎換鞋,順便打開了燈,笑得清清,説道:“怎麼還不睡?”白檀搖了搖手裏的可樂,儘量用一種閒談似的語氣,不甚在意地説道:“出來喝點東西,你呢,去外面做什麼了?”顧見容走到沙發前坐下,支着腦袋,無所謂地説道:“有學生在這附近住,編寫程序時出了問題,電話裏説不清楚,我就跟他當面聊了聊。”他説得合情合理,白檀也沒有什麼理由再質問下去,就笑了笑,軟聲叮囑顧見容:“最近有點不安全,都鬧出兇殺案了,你沒事還是窩在家裏好了,畢竟,小心無大患。”顧見容乖巧一笑,他本是有些鋒利涼薄的長相,眉眼鼻樑線,處處透着冷冽的線條,在白檀面前卻總是有意無意地收斂自己,聽到這話,三兩步來到白檀面前,得他退後兩步,緊緊貼在牆壁上。
近距離地受到少年人身上蓬的氣勢,白檀耳朵尖悄悄一紅,往外推着顧見容:“你幹嘛呢?”顧見容嘴角上揚,微微俯身,絨絨的大腦袋往白檀肩膀上湊過來,討好地蹭了蹭,説道:“怎麼,你擔心我呀?”被、被了!
這踏馬長得也太犯規了吧!
白檀沒出息地呼一窒,死鴨子嘴硬道:“就你這臭脾氣,我是怕你出門被人打死。”顧見容也不惱,一個勁兒地拿頭頂白檀,拖長了音調説道:“知道啦。”
“顧見容。”白檀忍無可忍,一臉正經地喊了顧見容的全名,睜大桃花眼,認認真真地反問道:“你該不會是太久沒洗頭,想把頭皮屑黏我衣服上吧?”顧見容:“……”到底誰情商更低,更容易被人打死啊?
顧見容生無可戀地抬起頭來,兩手抱住白檀的頭,一頓猛,深邃晦暗的眸子定定地與白檀對視,笑嘻嘻地説道:“快點去睡覺吧,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打你!”他説完就徑直回了自己房間,砰得一聲關上了門。
白檀氣得跺腳:“臭小子,沒大沒小!”一牆之隔的卧室內,顧見容靠在門板上,緩緩地軟下|身體,如同失去支撐,一寸寸滑落,笑意消失殆盡,臉上冰冷而麻木。
面前的地板上,雜亂無章地擺放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觸目所及,全都是寄給“綠檀木”的快遞,其中一些已經被拆開過。
顧見容比誰都清楚,那裏面放着什麼。
表達愛慕的信件,可愛的玩具,火紅的玫瑰,心折疊的小星星,甚至是貼身的衣物……
白檀發表漫畫時,用的是筆名,並未暴真實姓名和住址,粉絲們只能把禮物寄到第一齣版社,由徐書白將他們一一簽收。
女大學生兇殺案發生過後,徐書白當天就聯繫了顧見容,把這些東西轉給他。
顧見容覺得很不可思議,對於徐書白這個人,他一向只在白檀的敍述中聽説過,兩人從未見過面,可詭異的是,對方不但主動找上門來,而且對顧見容一副自來的模樣。
最最恐怖的是,顧見容與徐書白雖然同樣人物出眾,卻明顯屬於不同格、不同樣貌、不同成長經歷的人,但是當兩人面對面相望時,顧見容卻似乎從徐書白眼中看到了自己。
彼時,徐書白像是對一切早有預料,毫不驚訝地接着顧見容的審視,點了兩杯符合雙方口味的咖啡。
顧見容問他:“為什麼?”徐書白有條不紊地攪拌着咖啡,素來温和貴氣的臉龐上,出一絲冷淡的笑,為什麼呢,大概是因為他覺醒得最早吧。
“我很討厭你的眼神。”顧見容神陰鬱,語氣篤定地説道:“雖然你隱藏得很好,但是我知道,你厭惡我的存在。”徐書白起眼皮,掃了顧見容一眼,嘲諷地笑了:“咱們彼此彼此。”看,這就是他們,相互悉,又相互憎恨,若不是被一條共同的紐帶牽絆住,或許早就自相殘殺了吧。
徐書白將讀者們贈送給白檀的禮物,全都給了顧見容,意味深長地對他説道:“看看吧,看看他們有多瘋狂,然後就知道,該怎麼保護他了。”第176章真相(五)白檀再一次拿畫稿去第一齣版社的時候,顧見容正在客廳看書,見狀,搭在書頁上的手悄然收緊,狀似無意間問道:“《真相》一共有多少卷?”白檀換好衣服,正在整理畫稿,逐一放進文件袋裏,“一共七卷,現在已經連載到第三捲了。”顧見容道:“能不能停載?”白檀停了動作,一臉莫名:“你説什麼呢,粉絲們不會答應的,而且,我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