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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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對赫連煜來説,形同酷刑,諷刺着他到底有多自欺欺人。
有時候,赫連煜甚至會油然而生一股怨恨,怨恨雪夫人的心狠,在他的生命中驚鴻一現,只寥寥見過幾次面,卻再也不能從記憶中抹消。
無論他怎麼死纏爛打,怎麼或遠或近的追尋她的身影,雪夫人似乎從未為他停下步伐,反而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態度也是冷若冰霜。
可是,即便到了這種地步,赫連煜仍然不捨得責怪雪夫人,仍然用種種藉口、解釋,費盡心機地維護她,因為知道她不喜自己靠近鶴閒山莊,就連葬禮都不敢去參加。
一腔怒火無從發,赫連煜只能全算在崔鳳酒身上,反正,這件事他總不了干係,無論如何,也不算冤了他。
赫連煜知道,關暮雪的生母就是崔家人,他與崔鳳酒有着斬不斷的血脈關係,多少有些避諱,不好親自動手殺害親舅舅,但是赫連煜不在乎,他勢必要為雪夫人報仇的。
所以,在崔鳳酒為了躲避風頭,離開崔家後,赫連煜立刻就對密探下達了命令,好在,最終在關暮雪等人之前,先一步找到崔鳳酒。
靜默良久,赫連煜忽然陰測測地笑了,他不緊不慢地起身,緩緩踱步到崔鳳酒面前,認真欣賞他死狗一般狼狽姿態,腳尖點在對方手指上,一寸寸施力。
崔鳳酒疼痛難忍,終於醒轉,他艱難地仰了仰脖子,濕滑黏膩的目光,穿過凌亂的髮絲,落在赫連煜身上,喉頭滾動,嗬嗬幾聲,像是有話要説。
手指被抵在地板上,以巨大的力氣研|磨,不久就有鮮紅血出。
那一抹刺眼的紅,落入赫連煜眼中,讓他更添幾分恨意,興趣滿滿地道:“聽説,崔家為了讓你平安長大,曾經耗用許多天材地寶,想必,被靈芝雪蓮心温養過的血,應該會格外美味,不知道本座飼養的那些寶貝兒們,可會喜歡?”崔鳳酒早已料到赫連煜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在來的路上,也提前想到了對策,聞言並不見驚慌,反而噶一笑,着氣,斷斷續續地説道:“我,我知道,雪夫人一個秘密……”赫連煜眸光一閃,眯起眼睛追問道:“哦,什麼秘密?”崔鳳酒垂下眼簾,“想知道的話,作為換,赫連教主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赫連煜頓了頓,譏諷道:“她已經死了,天大的秘密也沒了用,故意用這個來詐我,拖延時間?未免太天真了。”崔鳳酒明明處於下風,卻不慌不忙道:“這可是雪夫人最大的秘密,她千辛萬苦隱瞞了許久,教主確定,當真不想知道?”赫連煜沉默。
即便那個人已經死了,可對於他的影響力,一如既往。
察覺到赫連煜一瞬間的動搖,崔鳳酒心中瞭然,繼續勸説道:“教主先別急着拒絕,我的條件很簡單,您不妨先聽聽。”赫連煜冷聲道:“你説。”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既可憐,又可悲,僅僅因為事情可能跟雪夫人有關係,為了一個虛無縹緲,還不知是否屬實的所謂秘密,就選擇了妥協。
崔鳳酒完全放鬆了下來,得意地笑了:“幫我找一個人,男,二十多歲,容貌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棲香苑走水那天,他曾出現在寒舍附近。”舊事重提,赫連煜表情愈發陰冷,周身殺氣畢現,“難道火是他放的?”崔鳳酒果斷搖頭:“不,他絕不會如此。”既然如此,崔鳳酒又是因為什麼緣故,必須要找到此人?赫連煜心底留下一點疑慮,問道:“他叫什麼名字?”崔鳳酒的頭顱深深埋了起來,任誰也看不到他此時此刻,詭異莫測的神情。
“白檀,他叫白檀。”這邊,白檀同關暮雪一起乘馬車回鶴閒山莊。
隨着時間的逝,《炎魔心經》在關暮雪身體中紮發芽,復一,成為盤錯節的遒勁古木,關暮雪越來越清晰地認知道,文言明當初為何受不得,迫不及待地朝他下手。
這種滋味實在是太煎熬了。
因為那些功法來自不同的受害者,而受害者又來自不同的門派,武功路數各有區別,就出現了內力之間,難以相互兼容,相互排斥,相互抗衡,受苦的自然成了關暮雪這個作為載體的容器。
為了緩解錐心蝕骨的痛苦,只能不斷食、食,成為《炎魔心經》的傀儡。
更可怕的是,每當《炎魔心經》發作,關暮雪就會失去一切理智,只剩下本能,為了不做出讓自己追悔莫及的事,一旦出現跡象,關暮雪就會吩咐暗衞,將自己緊緊捆起來,必要時,可以一刀了結他的命。
這種處理方式簡單暴,兇險無比,關暮雪忍過去還好,忍不過去,只有一死。
到底是自己一手帶大的,白檀對關暮雪總是格外心軟,下意識地就會把他當做孩子,比旁人多了些親暱和遷就。
尤其是關暮雪病發時,像野獸一般,被關在密閉的房間內,暗衞們分別守衞四角,防止有人誤闖,白檀看得難過,就在煎藥時,偷偷劃破手腕,滴入一些鮮血,然後一勺勺親自餵給關暮雪。
開玩笑,用刀割自己很疼的,這些藥那麼珍貴,無論是讓關暮雪自己喝,還是讓暗衞喂,萬一灑了一星半點兒,白檀可是要心疼死的。
好笑的是,關暮雪卻誤會了白檀的用意,對他體貼入微的照顧,十分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