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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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績,當時被欽定為狀元和探花的,正是韋驕與張藴伯,可見兩人是有真才實學的。

韋驕不説,一番安邦定國的策論出口,滿座皆驚,就連長久不理政事昏聵無能的老皇帝都讚不絕口。

至於張藴伯,雖然醉心於詩詞一道,但經世致用的文章卻並未遜多少。

文風亦如其人。

韋驕喜歡劍走偏鋒,文字詭譎多變;張藴伯則四平八穩,中正庸和。

阮青松何德何能,竟然靠着抄襲與兩人並稱當世文壇三傑?

青蓮居士、東坡居士等先賢們的棺材板都快壓不住了。

程鋭食指上挑着一枚粉心形荷包,有一搭沒一搭地甩動着,“對了,檀兒,書冊大概什麼時候印刷好,上市售賣?記得到時候提前通知一聲,雖然我們家大多都是武將,但想來三哥應該會喜歡的。”白檀放下茶盞,慢慢笑開,夕陽餘暉灑落在他眉眼間,墨黑的瞳孔蒙了層血,“大概三個月後吧。”程鋭莫名覺得有些發冷,他縮了縮脖子,喃喃道:“三個月後啊……”那就是十月中旬了。

今年的會試定在九月十五,十月中旬似乎正好是殿試時期呢。

第13章一夢千秋(十二)夕陽墜,華燈初上。

白檀點了些飯菜,招呼韋驕兩人道:“先用些膳食,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張藴伯面帶倦,表情卻極為興奮,依言走過來,説道:“若是能讓這文集刊發出去,普天下的讀書人説不得都要受惠,做成此等大事,實在是功德一件。”韋驕亦點頭贊同,難得沒有説出什麼反對意見。

幾人圍坐着用過飯,又吃了些時令瓜果,各自捧着茶盞啜飲,白檀漫不經心地掃了眼房間角落處的水漏,看清楚時間,扯開衣領,嘟囔道:“這鬼天氣,真是越發熱了,如今都已是掌燈時分,空氣裏還膩膩的……”韋驕掃了掃他緋紅的臉頰,“吩咐店家添些冰塊就是了。”跟在他身後的小廝躬身退下,往房間外走去。

張藴伯出言阻止道:“無須如此,公子體弱,受不得寒氣,才吃了飯,出些汗也正常,把窗子打開,吹吹那挾着花香的夜風,豈不清?”他快手快腳地將另一扇緊閉的軒窗也打開了,窗口正對着臨河的幾家花樓,隱隱傳來些女子嬌柔的調笑聲,男客們相互間恭維寒暄聲。

白檀地聞到濃郁的脂粉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咦,他怎麼也來了?”張藴伯驚訝出聲。

程鋭道:“誰啊?”張藴伯轉身,目光有些糾結地看向白檀:“阮青松。”他們與白檀相識多年,對白家的情況十分了解,除了替阮白氏及白檀母子兩人不值外,也很是瞧不上阮樂正的虛偽做派。

唯獨對於阮青松,幾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雖然阮青松本身就是一個尷尬的存在,但認真分辨起來,他卻又確實沒做錯什麼。

良好的教養讓程鋭和張藴伯實在做不出隨意遷怒他人的事,只一直選擇無視他罷了。

偏偏阮青松近不知是怎麼了,總喜歡往他們身邊湊,沒得讓人不自在。

白檀道:“我這哥哥向來心比天高,今是望,想必是來燕子樓參加詩社的。”張藴伯心存憂慮:“論理我不該説這話,只是青松少爺也太不安分了,公子須得小心一點才是。”瞧瞧,阮青松還以為自己那些小動作做得多隱蔽似的,殊不知連張藴伯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人都察覺到了。

真替他臉疼。

程鋭也道:“我也就算了,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就覺得渾身像是有螞蟻在爬,檀兒你打小就聰明,幹嘛要做商賈呢?白白費了好資質。”這樣的話從白檀選擇經商的那一天開始就不曾斷過,畢竟,商人地位低下,在衣食住行等方面都要受到來自社會各界的限制。

商人東買西賣,賺取差價,以此牟利,商賈行業的,對社會現狀的穩定造成巨大挑戰,當權者為了使自己的地位確保無虞,自然極力壓制。

阮青松踏進燕子樓時,廳內的文人名士已經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頭接耳,嗡嗡作響。

有相的同窗看到他,熱情地招呼了一聲,邀他同坐。

阮青松走了過去,“你們做什麼呢?”同窗道:“今詩會的題目已經出來了,我們正在想該如何寫。”

“哦?”阮青松眼眸一亮,不動聲地抬頭看了眼二樓三樓一間間密閉的雅室。

十年前燕子樓還只是一家略有些名氣的普通茶樓,像京城內的其他任何一家檔次較高的茶樓一樣,喜歡安排些風雅的遊戲,以此招徠顧客。

這樣的茶樓,雖然不多,卻也不少,在同行之間本沒有什麼特別的競爭力。

直到三年前,燕子樓不知為何突然易主,閉門歇業了半個月,再開門時已經完全換了風格,不但裝修得更加雅緻奢華,藏書和字畫也遠非其他茶樓可以匹敵,有不少還是當世孤本。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燕子樓竟然請來了數位大儒,每隔五三便有一位在樓內開堂授課。

這些人一生著作等身,載譽無數,偏又個個傲骨錚錚,視功名利祿如過眼雲煙,幾年前就避世不出,任是達官貴族,龍子皇孫也沒能勸服他們,讓無數文人扼腕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