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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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顏歡笑道:“弟弟又同我玩笑了。”他眼眶微紅,星眸含水,眼波粼粼地望向姜琸,竟是一副小女兒姿態。
姜琸的眉頭輕輕皺起,反而煞有其事地衝白檀點點頭,讚道:“白公子果真有世家風範。”阮青松臉上的表情立刻僵住。
姜琸卻覺得這白小公子舉止清雅,言談不俗,即便是已經識破自己的身份,也依舊從容淡然,不卑不亢,實在難得。
至於阮青松嘛……
姜琸輕搖摺扇的動作稍稍停頓。
原本他還覺得此子飽讀詩書,將來必定大有可為,如今看來縱有才華,心卻不夠豁達,到底是落了下乘。
阮樂正不想讓姜琸在此地多留,拱手道:“天氣炎熱,微臣在書房內略備了些茶水,請殿下移步。”姜琸點頭:“也好。”臨走時意味深長地盯着白檀看了一眼。
白檀淡然地拿起茶盞,仰頭喝了一口百歲特意釀製的梅子茶,恰好避過對方窺探的目光。
呵呵,正牌攻上線,馬上就要開撕了,真是讓人興奮啊。
阮青松神複雜地看着白檀,“你不是最討厭悶熱天氣嗎?為何偏偏今出來?”白檀不以為意道:“偶爾改變一下愛好也不錯,比如我原是喜歡調香制香的,若是哪天厭了,讀讀書,寫寫字,也還風雅有趣,你説對嗎?”阮青松心中一驚,冷着臉離開了。
“咱們這位麒麟才子脾氣倒是不小。”白檀打趣地笑了。
阮青松很早之前便立志要走科舉仕途,年幼時就陸陸續續地傳出不少驚世佳作,在京城文人圈裏一直享譽盛名,不到十五歲就取得了舉人功名。
更妙的是這人深諳炒作之道。
須知當年在白檀有意引導之下,阮樂正個老狐狸原本已經注意到阮青松的異常之處,從而心生戒備的。
這也難怪,試問,一個本來只懂調皮搗蛋、大字不識的孩童,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又是寫詩,又是作文的,任誰能不懷疑?
阮樂正又是狡詐多疑的格,心裏種種猜測一個比一個陰暗,看着阮青松的目光也越來越冷。
阮青松察覺到之後,方才醒悟自己一心想要展才華,贏得阮樂正的全力栽培,卻忘了事出反常必為妖,自己做的確實有些過了。
然而,事情既然已成定局,冒然否認反倒難以自圓其説。
思來想去,阮青松定下一條妙計。他先是接連幾嚷着晚上做了噩夢,夢到有一集獅頭、鹿角,虎眼於一體,尾巴長而的怪物追趕着他跑,一邊跑一邊噴火,那火焰直灼燒到他的頸背處,卻又不傷及命。
言莫名其妙就從白府傳了出去,眾人都到驚訝好奇。
直到一,有位白髮蒼蒼的老翰林來府中做客,聽説此事後讓阮青松將那怪物畫在紙上,眾人看時只見那怪物似龍非龍,似馬非馬,正是上古神獸麒麟。
再看阮青松一直喊疼的頸背處,果然浮現一個麒麟形狀的傷痕。
那老學士當即驚呼道:“此乃天降神蹟,誠愚世侄,你這兒子絕非池中之物,將來怕是要成為麒麟才子!”世人譁然,之後卻陸陸續續地相信了這“麒麟才子”之説,否則怎麼解釋阮青松前後變化呢?
不過,這阮青松倒也心狠,竟能忍着疼痛,夜裏偷偷對着銅鏡用油燈灼傷頸背,還一聲不發,白檀覺得自己真是小看他了。
如今三年一次的會試馬上就要到來,朝野內外議論紛紛,眾人茶餘飯後都在猜測今次誰能夠一舉奪魁,進而在殿試上蟾宮折桂,到時候曲江宴飲、打馬遊街,以後就徹底成為人上人了。
據説,街頭巷尾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私設賭局,賭今次科舉誰能穎而出,眼下正有十位熱門人選,其中風頭最勁的赫然就是麒麟才子阮青松。
按照這個世界原來的運行軌跡,接下來可就是阮青松靠着背誦的古詩名篇,成功贏得上位者器重,風光無限的劇情了。
只不過,現在多了白檀這個變數。
嘿嘿,白檀眯起眼睛,樂道:“我一向,最喜歡看戲了。”第12章一夢千秋(十一)翌,太陽剛剛偏向西方,還沒到未時,白檀就從調香的房間裏走出來,洗漱之後選了一襲玉白紗衣,目光蜻蜓點水般從一水的玉冠玉簪上掠過,選了一條藕荷髮帶,將頭髮整整齊齊地束於腦後。
無憂脆生生地問道:“公子今不歇午覺了?”時過境遷,今時今的百歲與無憂,自然已經非當年的百歲與無憂,原先的兩位姑娘年歲漸漸大了,阮白氏看兩人伺候得用心,特意命張媽媽留心挑選了兩個小子,都是外面店鋪的得力管事,相貌堂堂,頭腦靈活,最最關鍵的是人品出眾,畢竟前車之鑑。
只是百歲與無憂這名字白檀用慣了,倒是一直留了下來白檀道:“前些時,懷文兄説要做東,邀請我與程鋭幾人到燕子樓小聚。”百歲聽了,有條不紊地取來扇子、荷包、香片等物,給多福多壽倆小廝,細細地囑咐了一番:“公子少在外面行走,如今好容易出去一趟,你們更要仔細些。”白檀因笑道:“不過出去一,哪裏就用得上這許多東西了,依我説,還是把香囊香袋多帶些,免得他們打起來。”眾人都笑了起來,無憂半是抱怨,半是自豪地説道:“還説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