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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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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也稚得緊,遠遠瞧去只覺膚白皙若雪,神情懵懂,一粒細細小小的硃砂痣點綴在角,憑空多了些靈動嬌俏。

白檀忍不住莞爾一笑,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

張大虎下得馬來,扯着嗓子與管家模樣的老者談了幾句,老者頷首,不鹹不淡地説道:“如此就請白家小哥兒下車吧。”説完,隨手指了一名小廝上前打簾,另有一人作勢來攙白檀,温言道:“還請白公子移步。”白檀早趁着他們寒暄的功夫,整理了一番儀容,斗笠面紗也已戴好,見狀不緊不慢地躬身,從車裏面鑽出來,衝着老者和少年矮了矮身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白檀既然想要仰仗將軍府這棵大樹,躲避嫁人生子的悲慘命運,姿態自然要放謙恭一些。

那老者兩鬢微白,表情滄桑,額頭處被風刀霜劍鐫刻上幾道深深的皺紋,唯有一雙眸子還算清明。

他側了下身,口稱不敢,又道:“老奴馮坤,忝居神武將軍府管事一職,將軍事務繁忙,理萬機,公子以後若是有事,可直接來找老奴。”這話雖然説得客氣,但言外之意,卻是告誡白檀千萬不可冒犯宇文宣。

隔着薄紗,白檀故作遲鈍地沉默了一會,然後才訥訥地應了聲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呆傻模樣,讓人連與之針鋒相對的慾望都生不出。

老實説,這位馮管家的態度雖然不甚熱絡,但是禮儀還算周全,讓人挑不出錯漏,且言談間也並無自持身份的傲慢姿態,已經十分難得了。

畢竟繁都乃天子近地,自有一派熱鬧繁榮景象,無論是經濟發展,還是人文教化,都遠非其他地方可比。

能在此地生存的,身份也無一例外地非富即貴,即便是一個尋常書童小廝,眼界見識也有過人之處,要不怎麼説“宰相門房七品官”呢。

鹿嘉兒不動聲地繞着白檀打量了一圈,眼神不知為何突然亮了起來,心道這個人竟然戴着斗笠,難道吃飯上廁所什麼的也不摘嗎?跟武俠小説裏的打扮似的,講道理,擁有這樣奇特設定的人,百分之九十九是絕代佳人好嘛。

嗯,看這弱柳扶風,飄逸出塵的身姿,剩下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被排斥了。

鹿嘉兒眼睛一轉,突然用軟軟糯糯的聲音問道:“你叫白檀對不對?那我以後可以叫你檀哥兒嗎?”白檀羞澀地笑了,説道:“當然可以,在家時爹爹和阿麼就是這般喚我的。”管家馮叔見兩人相談甚歡,也不再嘴説什麼,吩咐下人們將十幾匹駿馬牽回棚裏喂草料,又讓人將白檀僅有的幾件行李一一卸下來,捧進了蘭苑。

張大虎領着一眾兄弟進府找神武將軍覆命去了,據説再晚一會,宇文宣就要出去應酬了。

鹿嘉兒道:“檀哥兒隨我來,我帶你去看看住處。”他在將軍府住了這段時,各處都已摸,上上下下的關係也處得非常融洽,不由分説地攜了白檀的手就往前走,一路上偶爾遇到忙碌的小廝們,俱都停下身,笑着朝鹿嘉兒行了禮,因還不確定白檀身份,只一笑了之。

白檀若有所思道:“你好像對這裏很悉的樣子?”鹿嘉兒道:“對啊,這裏是我家嘛。”白檀有心試探道:“你家?我記得你方才説,自己姓鹿,可是神武將軍似乎複姓宇文……”

“啊,這個啊……”鹿嘉兒稍稍停頓一下,才神如常地繼續説道:“那什麼,説來話長,三個月前將軍去秋彌山打獵,殺一頭麋鹿時,不慎誤傷了我。將軍心善,將我帶回府中休養,誰知道等我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磕到了後腦勺,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將軍怕我傷心,允許我在將軍府常住,還説我可以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呢。”白檀早知道鹿嘉兒與宇文宣初次邂逅是一出翻版的“小鹿格格”,聞言也沒覺得意外,都是爛大街的老梗了,就連這穿越必用的“失憶梗”也不是什麼新鮮玩意。

而且,穿越之前的鹿嘉兒正在上高中,三觀尚未完全成型,空有一腔遠大抱負,卻不知道從何處着手,甚至連分辨是非對錯的基本能力都沒有,只知道喊口號,若不是主角氣運加身,金手指壯,恐怕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説白了,鹿嘉兒只是擁有這個年齡段男孩身上常見的通病,自命不凡還中二病爆棚,區別在於,鹿嘉兒恰好在發病期遇到堪比彩票中獎的小概率事件,也就是穿越。

鹿嘉兒認為自己是天命之子,有責任,也有義務拯救千萬人於水火之中,打破大齊、北魏、南夷三足鼎立的狀態。他懷着熱血,義無反顧地投身其中,盲目地搞着什麼革命運動,試圖建立一種和諧友愛,人人平等的和平社會。

然而,鹿嘉兒終究太天真了一些,他不知道任何改革都要付出慘痛代價,聖人都不敢輕言國家制度易改,更何況是舉國之興衰,這可關係到上千萬百姓的生死存亡。

不知該説是幸還是不幸,鹿嘉兒似乎天生被點亮了某種技能,從一出場開始就陸陸續續引了無數天潢貴胄,輕而易舉地獲得他們的青睞,甚至是毫無保留地寵愛。

於是,那些本該胎死腹中,任何有思想有理智的人都明白並不可行的建議,被大肆誇獎稱讚。這無疑加劇了鹿嘉兒內心的膨脹,他越發堅定自己的想法,誓要為整個天下來太平盛世。

可惜的是,鹿嘉兒的萬人光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