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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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帶煞克母,生下來放我大伯家養了,他倆隔斷時間就要去看一眼,有時候也接回來住個兩天,但是不能住長了。”我當時只覺得有些驚奇,一是驚奇計劃生育期間他們家還能生這麼多小孩,二是驚奇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搞這些封建信,所以驚奇地問瞿秋意:“所以叔叔阿姨今天是去看你弟了?”瞿秋意作為一個接受過教育的少年,撇了下嘴:“封建信,説了很多次想就帶回家養,生病就去醫院看就是不聽。”當時瞿秋意家裏沒人,桌上的飯菜又可口萬分,洗好了的野果子也紅豔豔的十分美麗,我當時只覺得瞿秋意可愛的嘛,沒想那麼多的問題,並且順嘴就把這句話笑眯眯地説出來了。
瞿秋意又漲紅了臉:“黎簇你惡不噁心啊——”我湊過去親了他一口,他聲音進了肚子裏。夜風徐徐地從他家餐桌的窗户口吹進來,還有幾隻路的蟲子見着家裏的光一頭衝到了燈泡上,瞿秋意很久都沒出聲,我帶着輕微的緊張以及莫名膨脹起來的自信心冷靜地對瞿秋意説:“蟲子,説句話。”他沒搭腔。
我小心地繼續説:“如果不行的話我走了啊,咱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如果以我現在來看,當時的場景實在算不上好,我自負自傲連表白都無賴的像是在威脅誰,設身處地把瞿秋意跟我兩人的對話對調一下,我肯定會在下一秒就想着——你誰啊裝給誰看。
但是瞿秋意不是我,他是個很好的好人,他讀書時候熱血見不得誰被欺負,長大後也心軟做不到二選一這樣的選擇題。我已經儘量把他往好的方向説了,因為他的少年時代在我的記憶中確實佔了十分重要的分量,他在我十多歲的人生中確實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我也十分努力地讓他在我的記憶中永遠都是那個十幾歲的、美好的他。
只是他骨子裏有一種永遠也拋棄不了的善良到軟弱成分在裏面,窮途末路的時候也誰都不想要傷害,他在十八歲的時候沒有跟我殉情跳長康橋死,二十三歲的時候被他年邁的父母威脅跟一個女人結婚,我去找他讓他跟我一起走。他穿着西裝,前彆着新郎的花,站在酒樓門口賓,看見我白了一張臉,我説蟲子你跟不跟我走,我説你這麼聰明走了在外面還會把自己餓死嗎,膽子大一點。瞿秋意勉強地笑着説:“你來參加我的婚禮嗎?”我二十多歲的時候生活的比較混亂,有些恨世嫉俗,張嘴就説他噁心。他喜歡的是我,還要跟一個女孩子結婚,別人女孩子又何其無辜要這樣被他糟蹋,他對我説你不參加婚禮你就走。
然後我就走了,我後來想過我會不會後悔我這個決定,想到午夜夢迴做夢夢見他,夢見他新婚夜當天晚上獨自一個人跳了長康大橋,我去撈他説他瘋了,説他不是會游泳嗎,不是告訴我説人類都有求生的本能嗎,他沒有回應過我。
後來時間長了就醒悟過來,我給了他一條生路他不要,他要去走一條死路,沒有誰能夠救誰。
第24章有點重要了瞿秋意跟瞿秋水兩人實在不像,即使秋水此刻赤身體地坐在我牀邊告訴我説瞿秋意是他哥,我也費了很長一段時間把兩個人劃上親兄弟的符號。
以至於我對於瞿秋意的記憶時間跨度長到很久很久以前,我還在長康讀書的時候,暑假去他家玩,晚上在他家住,傍晚的時候他帶我去他家後院水井裏拿西瓜,有個小孩蹲在後院水井旁捉蟲,瞿秋意把西瓜從桶裏抱出來對那個小孩喊了聲——“秋水,別抓蟲了,髒死了,洗乾淨手來吃西瓜。”人的記憶十分古怪,讓人的大腦中似乎存在某些特定場景的觸發按鈕,在按鈕按下去的瞬間它便自動補全了你關於很多年前那段模糊的記憶。
現實生活中沒有人的記憶能夠準確記憶一個十五年前夏天午後發生的小事,光記得那天西瓜又冰又甜就已經是足夠了不起的事情了。接下來的事情只能靠邏輯以及對自我的理解來完善這段記憶,比如我大概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大聲嘲笑了這兩兄弟的名字,隨後瞿秋意會微紅着臉大聲斥責我:“喂喂——你夠了啊。”那麼我跟秋水確實在很多年前已經有過初次見面。
現在我牀頭的鐘時鐘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我對於秋水這個人的情突然變得十分古怪起來,他在今天之前是一個突然出現在我生活中的小朋友,是一個相處起來很順暢的同屋人,還可以是個正在發展的牀伴;十二點過後他變成了瞿秋意的弟弟,可能帶着某些奇怪的理由才來接近我。
所以説生活蛋,不繼續往前走都無法探知底線,我此刻心態平和,看秋水突然又變成了像是在看一個小孩,用不嚴格的説法來講,他勉強也能算是我看着長大,我伸手扯了牀上的薄毯給他搭在身上,有些無奈:“秋水,你想要怎麼樣?”他的手指緊緊地攥着薄毯,紅着雙眼睛看我,説出的話又顯得有些冷酷無情:“我給我哥報什麼仇?我從小在別人家長大,他又大我十多歲,我回家時候他都上高中了,逢年過節才能見到,我跟他又不親。”我看了他兩眼,十分不自覺地又開始比較起了他跟他哥的區別,他哥就不會這樣説話,瞿秋意看着堅強,其實子軟,瞿秋水則完全相反,看着是一副軟綿綿的樣子,心還硬。
秋水揪